才不会太过分,少爷至少是依赖她的,毫无疑问。
年兮夜有些尴尬,玩笑似乎开过了。但她亦不是第一次与戏月这般亲密,再过分的事情也做过了,现在又来装什么的话,实在是有些可笑了。她夺过了戏月手中的酒,说:“你也真是,一下子就喝了大半,剩下的是我的了,你可别与我争。”
戏月把年兮夜的情绪尽收眼底,也不以为意,只说:“怎的,大晚上就只是找我喝酒?”
“这不是睡不着嘛。找你聊聊天。”
“也不怕我睡了。”戏月低喃了一句。虽然说,你心情不好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我,但是,你却从来不考虑我的情绪,真不知道我该庆幸还是悲哀。
“你不是一向很晚睡嘛。”年兮夜挠挠头,这动作一点也不像那指点江山的将军。
戏月躺回床上,侧着身,倚靠着床,说:“那你想聊什么?”
年兮夜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话题,她不过是心中有一团郁结,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一时心烦了也就一时兴起。此刻要说,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便扯了扯最近看的书,华军的行动,府里的大事小事,皆扯了许久。
戏月也就听,偶尔评论一两句,她见年兮夜心不在焉的说着,也不打断。只是年兮夜突然说着自己就停下了,沉默蔓延。
戏月知道年兮夜或许是意识到自己扯了一堆没意义的不想说了,便说:“何不讲讲你的年夫人?”
☆、为何没有甩开手
“我以为你不会想听。”
“你没必要避着不讲。给我讲讲吧,讲你的打算,讲你们怎么相处的,也可以讲讲你为什么可以容忍背叛。”戏月说。声音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年兮夜想了想,说:“我已说过想让她为我所用而已。”
“哦,继续。”
“她身后有暗影楼。”
“少爷,你不必一而再的重复和强调。那不说这个了,说说你们平日的生活。”
“为什么想听这个?”
“我想知道少爷平日对其他女子是否如对我这般不客气。”
年兮夜只好断断续续的说,“之前我教她习字,她学得挺快的。”
戏月应了句:“不识字啊,也是,若是大家闺秀怎么会当刺客。”
年兮夜又说:“最近我教她画画,没想到她字写得挺好了,要画画却是挺笨的,总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她应该之前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现在倒是又会下棋,又会泡茶了,连浅瞳说她现在泡茶的水平比自己还高。喔对了,她除了杀人还会做菜,不过不会放毒,菜挺好吃的,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
戏月看着年兮夜,“浅瞳是那个丫鬟?”
“对啊,我忘了你总是不会记得那些对你来说不太重要的人。”
“我不会忘记你就够了。”
“可别那么肯定,说不定你八十岁了就老得忘了我了。”年兮夜打着哈哈。
“不如说说睦轻痕做过什么让你印象深刻?”
年兮夜脑子里回想,觉得似乎认识以来的事情都记得,也论不上什么印象深刻的。只是想起前不久睦轻痕问她之前练过字的纸在哪里,怕是已经知道当初第一次教她习字时写的内容是什么意思,想要毁掉那些纸,想到这嘴角就藏不住笑意。
但这可不能和戏月说,不然又会被追问,为什么自己那时候骗睦轻痕写这样一句话。挺好玩的,看到睦轻痕一脸郁闷却又强掩的样子。
只是戏月见年兮夜笑了,便问;“可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嗯……嗯……嗯……有的。”年兮夜转脑筋一想,说:“前不久,她午睡嘛,我刚好回府,那时候也没什么公事,我也就闲得慌。看到她睡着了,玩心一起,就拿了毛笔给她画了三根须。后来她醒了,我问她要不要学画猫,她迷迷糊糊的也就应了我,然后就画。你知道的,我刚说过,她没什么画画的天赋,然后就画得很丑,一点都不像猫。然后她还推说她没怎么见过猫,所以才画不出来的。然后我就对她说‘你没怎么见过猫哦,那你去那边帮我那一个卷轴,蓝色的,里面有我曾经画过的猫,你去看看。’她就依言去拿,可是呢,那边可是放了一个黄铜镜,她就看到了自己的脸,把卷轴一拿来,就甩到我面前。”
“哈哈哈,戏月,你说她是不是很傻。”
戏月看着年兮夜,一脸倦怠的说:“少爷,我倦了,想睡了,你是和我一起睡还是回去?”
“你睡吧,我睡不着,后院可以走吗?”
“后院不是谁都能进的,但你随意。”戏月说完,放下了床边的帘幔,就这般隔断了两人。
年兮夜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明明是她自己叫人说的,她也想得很辛苦好吗?她随意的在后院走,抬头看见月亮藏了一半进乌云里,今夜过于长了啊。
罢了,还是回府吧,毕竟被人撞到还是不好的。
次日,睦轻痕难得的在大早晨看见年兮夜的身影,一眼扫过去发现年兮夜竟然换了一副面具,是普通的白玉面具。
睦轻痕没打算深究,这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正打算去做早膳,看见年兮夜,亦就顺手做多了一份,摆在年兮夜的面前,说:“做多了,给你。”
年兮夜也不说什么,看着面前精美的早膳不禁食欲大开。
突然的,“夫人,你想不想出去?”
睦轻痕正欲离开,听到此言却一愣,不可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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