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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逸远落下城墙后,凭着定位远处的声音穿梭在沿途渐渐密集的废墟里,同时脑海里想象着这个不大的村庄破败之前的景象。废墟中有一条小河穿过,尾巴甩进城中,有一部分被掩埋了。河边还有断裂的木桥,水车。从保存的样子来看年代并不是很久远。
“到底是怎样毁坏的呢?”他并不能得出一个令自己信服的结论。在雾蒙蒙的细雨中,那些隔着稍微远些的事物看得不甚真切,看上去仍旧完好,但走近了依旧是荒芜。他观察到有些房屋周围的血显得有些淡淡的暗红色,在这雨水的冲刷下,很快就会消失不见,再不为人所知了。可他没有看见过一具尸体。
“离城这么近,也不会是战乱罢。”
那声音渐渐清晰了,他终于冲出了一排断墙,面前豁然开朗。在梁平跟张应周围,所有的残余事物都已经被两人的战斗扫清。地面变得较为平整,只是表面多了些坑洼。两人隔着有一段距离对峙着,张应用尾巴拍打着地面,梁平的巨猿“咔咔”地扭摆身子活动着筋骨,各自的气势所带起的尘埃混着雨水形成了一股灰黑色的泥雾笼罩在四周,梁平还时不时地一拳锤在地面上。虽然隔着雨帘和泥雾,但琅逸远仍旧认得真真切切,正是自己的梁爷爷。
“爷爷,你真的在这儿!”他高兴得暂时无视了张应,“我来找您了,看到你没事,太好了!”梁平也没料到琅逸远会亲自出来寻找他,而且能这么快就找到他,内心在激吃惊之余,不忘了赶紧出言制止对方。
“小远,别过来,你会送命的,离得远些!”
琅逸远刚刚跳起老高,听到梁平的大声劝阻才收住了势。离得近了,他才感觉到两人身上产生的那种压迫感,真的不是自己这个境界能够承受的,于是他赶忙退得远了一些,直到废墟的边缘,内心紧张地观看着二人的对决。
“很好,另一个也到了,玩得差不多了,该结束了!”
张应的蜥尾再次重敲了下地面,趴下身四脚并用迅速朝梁平移动过去,在离一定距离之处拔地而起,尾巴朝对方面门甩出,梁平将粗壮的胳膊挡在身侧,碧鬣蜥的上身转过一块角度,尖锐的爪扒上了巨猿的肚皮,梁平心里很轻蔑地笑了一声,干脆就将肚皮这么挺着,也不担心他能够刺破。但等贴近后,蜥蜴的上身忽然一抬,四肢顺着他高大的身躯向上移动,很快到了他的头部,一根信子自嘴中射出,像一柄钢叉,直逼双眼。巨猿情急之下直接用手掌攥拳挡在面前,那信子竟直直刺入一半有余,将他里面包裹着的手都快要穿透。他疼得大骂一声,就要去拍那蜥蜴的头,想要给他打个稀烂。那碧鬣蜥竟一个后仰,后肢牢牢抱住巨猿的腰,前爪伸直戳向梁平的肋下。他再也不敢大意,对方这次是下了狠手,招招向他的要害攻击。那巨猿受够了对方一直缠在他的身上,最初用来格挡蜥蜴抽击的手臂反转过来扣住了他的尾巴,另一只手抓住了对方前爪,自己身体转了一圈顺势将对方扔了出去。
张应翻转着将尾部挺直,插进土里,愣是将自己停住了,下一刻整个身体以尾骨为转折点弯成了一个很夸张的弧度,硬生生地又将自己弹了回来。这次他充分利用起自己的尾巴,弹回的过程中身体呈梭形急速旋转起来,像一个钻头一样对梁平发起凌厉的攻势,直冲他的胸口。梁平严阵以待,在关键时刻双手虚抱在胸前第一时间抓住了“钻头”,那种巨大的惯性让得他觉得自己的双臂都要被绞断了。那蜥蜴突然变得软趴趴下来,上身垂下,竟从巨猿的胯下“哧溜”一下钻了过去绕到了他的身后。
“靠,这么滑溜!什么蜥蜴,我看改名叫绿泥鳅算了!”
“嘿嘿,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思打趣,真是不知道死字该怎么写。”说这句话的时候,蜥蜴的头颅又一次贴在了梁平的后脑门,一只爪子从后方伸过来捏在巨猿的喉结处。梁平冷汗都下来了,来不及震惊张应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弱点,急忙将手臂别到身后想要将碧鬣蜥扯下来,却只听张应嘿嘿一笑就轻易地放弃了这次大好的机会。他再次轻松地从巨猿手里挣脱出来,再想要戏弄对方的时候,那笛声突然停了。
战场上的气氛一下子变了,再也没了之前那种玩闹的味道。
两人身体紧绷了起来,张应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很不可思议,心里随之升起一股怒火,他不愿再跟梁平废话,抬起一只爪子在蜥蜴脖子上轻轻抹了一把,手里就多了几片碧绿的东西,没等梁平分析出他要干嘛,那只爪子就快速地一抖。三个绿点从中极速地射出,在巨猿瞳孔里放大开来。梁平已经无法全部躲开,在好不容易避开一片后,后两片的其中一个击中了他的肩膀,另一个穿进了他的小腹。梁平也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了,原来是碧鬣蜥脖子下的三片碧绿的鳞片——守护之鳞。而他那巨猿体表的防御几乎是一点儿用也没起就被轻松穿透。琅逸远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震惊地抬腿奔过来,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但还是晚了一些。张应这次并没有出言奚落,因为这并不是他一贯的风格,怀着无比的怒意,他直接瞬间挪移到了已经摊倒在地上的巨猿身后,趴在地上,张开了大嘴,里面有一颗墨绿色的椰子大小的珠子在攒动不安。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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