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风的父亲不就是他的父亲,英俊伟岸的父亲,狂傲霸气的父亲,不拘礼法的父亲,七夜说问他的父亲,她和哥哥的父亲,上任龙神,为什么?
她看着哥哥,眼神里无尽疑惑,现在她最恨的事情就是还没有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能力,所以,她只能干看着等待哥哥的回答。
哥哥的脸色也不大好,但是依然吐出一句话,“谛,你还记得楚狂歌这个名字吗?”
楚狂歌,这个名字好熟悉,龙的记忆在蛋中就开始有了,楚狂歌,不是父亲在人间的化名吗?如北风狂歌,不正是父亲一惯性子的写照,犹记得父亲在龙池边对着蛋中他们解释他名字意思的样子,飞扬霸气,七分正,三分邪的脸庞有着少见的柔情,那种温柔能熔化一切东西,当时感觉到父亲与往日不同,却不知道有何不同,而现在,谛看着七夜,目光瞬间温柔下来,心中叹了一口
气,就明白父亲当日一定是恋上某人了。
将目光放在那个沉睡中的男人身上,那个人并未因岁月的残忍而变得难看,反而如醇酒一样散着淡淡的幽香,这个就是父亲曾经真正爱过的人吗?虽然父亲寻母亲很好,他们却从来不曾感觉到父亲对母亲有过真正的温柔,父亲把母亲是当做亲人,而并非爱人吧!
想着,听谛不禁走向那个沉睡的男人,蹲下身子,试探的叫出一个名字:“小晴,醒醒!小晴。”
那个男子果然如预想中的睁开眼,清亮如水的眼眸看着她的眸子,仿佛长久没有见到这双霸气又带着温柔的眸子一样,他艰难道:“狂歌!是你!”
听谛扬眉,狷狂一笑,七夜竟不知外表秀丽的听谛这样笑法,会帅气的让人心都漏掉一拍,纯男性的笑容,有一瞬间,听谛的外貌好像变了,变成一个与风有七分像的男子,垂散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得飘飞的如雪白衣,狂傲面容,爽朗大笑,好一个嚣张自大家伙,七夜有感觉,这个样子才是听谛真正的样子。
之前曾听风讲过,谛的性子更像父亲了,如果那个人是这样子,就不难解释父王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爱上了,连她都无法抵挡这一笑的魅力了。
见到七夜似痴了似的看着听谛,风也仅仅是微微蹙了蹙眉,并没有说什么,自己的妹妹被一个男女都还没弄清楚的家伙这样盯着看,他心里还真的有点不舒服了,更何况,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与他们同父异母的兄弟亦或其它。
花醉流则哀叹一声,他妈的,听谛不笑而已,一笑天下皆醉,这算什么,女子样的听谛比男子样的他还有男性魅力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如今明月不在,星光还那么美丽吗?”听谛轻轻的问着,外貌还是以前的外貌,神情却是别人的神情,霸气且温柔道:“气消了吗?还是依然生着气了?”
“父王!”风盯了听谛看了许久,对于魂体,鬼降之身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敏锐,此时和那竹下男子讲话的那里还是他的妹妹,难道是父王的魂体,强留龙魂附在自己孩子的身上,父王疯了吗?他想不能轮回吗?
醒来的男子,陡然间目光清冷起来,竟如冬日寒风,冷嘲热讽道:“是啊,我元翩然何德何能,让龙王殿下,以一族之命来回一句原谅,楚狂歌,你死就死了吧!身后事,你管不了,也管不着。”
“原来,真的如此,父王倾心相恋的人果然是你。”听谛陡然恢复冷然的样子,眸中柔情不在。见此变故,再笨的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谛装成了她自己的父亲,她冷漠道:“你不配,你不配让父王到死还念念不忘。”
被人骗了还是镇定如初的元翩然,一脸无所谓的神情,看向听谛的眼神除憎恶还有其他,他缓缓的站起了身子,看着自己一身女装,对着七夜道:“这次,我又疯了多久?”
七夜咬牙,叹息一声后,答道:“一个月了。”
“你该做的事都做了吗?龙族死光了吗?”森冷的语气让风听了直摇头,这个人真的是疯了?
七夜没有说话,身体挺拔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他挡在元翩然和听谛之间,沉默着像一只随时爆发噬人的猛兽。
“那就是没有了。”说话间,风才觉得元翩然和七夜长得真的很相似,同样俊美,同样的冷然,只不过七夜少了一分元翩然身上的清泠,也就是这样一点点的不同,把两者区分开了,在他打量时,元翩然薄唇轻启道:“为什么不杀了她。”
七夜目光坚毅,道:“因为爱上了,所以下不了手。”
听谛听到这句话,在七夜背后少见的脸红了。
“如果一朵花爱一团火的结局注定是死亡,你还会爱上她吗?”元翩然冷嘲热讽道。
七夜的答案没有让人失望,道:“就算如此,爱便是爱了,我不会后悔,也不会因为得不到而疯掉,因为我爱的人比我更痛苦,我可以无所畏惧的爱着,她却要担心我会在一天清晨永远的离她而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地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
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风吹,竹摇。
整个竹林的人在七夜说完那样一番话之后,全都不出一点声音。
除了听谛,所有的人都眼神古怪的看着七夜。
花醉流最先忍不住道:“七夜你没有病吧,你当真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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