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受伤了,所以来看看!”栾郗绝的一番话与斧上的血渍,让她无法忽略蔚辛姬可能受伤的事实。
“你是来笑话我的?”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惊动小绝要离岛,她根本是个累赘~
“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慢慢靠近对方,握住蔚辛姬想躲开的双手,拆开纱布,在见到满掌的水泡与伤痕血丝后,心底竟升出一种莫名心疼,好笑地微勾嘴角,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心情?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药草,正准备敷上,却被对方挣扎的幅度停止手上动作,“安静点!这药比你手上所敷的好上百倍,明日你的手便会好个七八分……”
蔚辛姬瞅着双手一一被涂上对方所带的伤药,再看着被重新包扎好的双手,心里开始胡乱猜测,甚至想像涂在她手上的药是否被掺了巨毒~
闻申茹一瞧蔚辛姬纠结的神情就隐隐猜到对方心里正想些什么,一开口便是沉如静水的嗓音:“听栾郗绝说,你们就要离开蓬莱居!真的不需要念血草了?”
蔚辛姬低头沉默不语,若有念血草,小绝的身体才能真正康复,可现在……
“若是我不再唤你做粗活,你是否愿意继续留下?”连闻申茹自己也惊讶会说出如此话语,“当然!我还是会根据你每日工作情况送上念血草~”说出去的话,尤如泼出去的水,她,也不打算收回。
“真的?!”怀疑的眼神在对方脸上打转,似乎不相信一下子会得到如此好的待遇,“那你会让我做什么?”已被整过一次,让她又如何相信?
“为我送药……”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蔚辛姬耳里!
忘心之草
端着盛满漆黑药汁的瓷碗,蔚辛姬注视眼前正敛起眉头,一脸痛苦之色的闻申茹。药竟是给她自己喝的,这是她始料未及之事!
瞅了眼已快恢复如初的双手,那些丑陋的伤痕似乎从未出现,剩下的也只有一些不算深的红色斑迹,看到这,随即想到当初说要留下时,小绝不解与愤怒的神情:“唉……”疲惫叹息,怎会把自己弄得如此境地?
“唔……”急促的喘息声传入正胡思乱想的人儿耳里,蔚辛姬端着药赶紧上前,送至闻申茹嘴边,直至汤药尽数进入对方口中,才退开几步,她不明白,为何每日固定时分,这可恨之人就要历经这不得人心的自虐模式……
“难道你没有什么要问的?”睁开双眼,略有所思地望着正神游他处之人,三日来,蔚辛姬竟对她的所作所为一点也不曾提出疑问。
“没有!”心里虽不解,但还未到非问不可的地步,毕竟她留下也只是为了小绝能得到念血草……
扯动嘴角,闻申茹沉默片刻后轻道:“你可以回去了,念血草很快就会送至栾郗绝手中~”
“多谢~”轻声道谢,离去的轻快脚步显出主人的急切与好心情。
“原来如此被人讨厌……”在只剩独自一人的屋里,闻申茹合眼呢喃低语,“也罢!斐惜愿~我已照约定行事,事毕后算是真正了断我们姐妹之情!”从此以后她再不允许蓬莱居有任何外人踏足。
“皇妃回来了~”刚进屋,耳边就响起温润语音,使得蔚辛姬不由自主地望向声源之处,在瞧见笑意盈盈的温婉女子后,唇角的笑容慢慢扩大,“索儿~”随后看见另一旁的人儿后,又低下头去,“小绝~”对方已三日未曾理会于她,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阙简索好笑地斜睨身旁之人,小绝只是过于担心,所以才会对皇妃所做的决定有所不满,想这几日,凡是知晓蔚辛姬去了闻申茹处,栾郗绝便会整日心神不宁,深怕自己的母亲遭人欺凌,只是又碍于颜面,嘴上不说罢了……
蔚辛姬的神色栾郗绝又岂会不懂,她也明白母妃留下究竟意欲为何,可是她不能忍受自己的母亲为她而受委屈,更何况加上前世今生,她也已有四十来岁,她觉得自己有责任保护好虽三十来岁却还是天真的蔚辛姬:“母妃!我并没责怪之意……”想说的话最后只能化为这一句,她只是怪她自己如此无用。
“可我惹你不高兴了……”小绝从不轻易恼怒,但若是较起真来,定是对方做错了什么~
“母妃!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踱步至前,拉住对方的手小心察看,望着就快全愈的双手,放下心里一块大石,“这几日,她可否为难过你?”
“没有~”轻摆头颅,蔚辛姬漾开炫烂笑容,“小绝不生气了?”
“你是我母亲,又怎会真生气于你?”心中颇感无奈,“她现在要你做些什么?”是否又是其他危险之事?
“送药!”歪着头细想一会儿,似乎除了这个,对方再也不曾使唤她做过其他事。
“送药?!”一旁的阙简索甚为好奇的应和,最后眼神更显疑惑地望向对方,“送什么药?”
“不知道!只是每日她都会让我去药房取煮好的汤药呆在她身旁,不一会儿便会把药全数喝下……”如实说出近日‘工作’内容,唯一令她不明白的就是闻申茹为何让她做如此简单之事,而且一点为难她的意思也没有。
“索儿~你怎么看?”栾郗绝似乎已找到些许头绪,但仍是习惯性地征询阙简索意见。
“以身试草!”四个字同时道出两人心声,“蓬莱居有药居之名,书中记载的药草这里应有尽有,不曾记录的也多达上千,若索儿无猜错,闻申茹怕是把自己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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