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深埋进对方颈里,小声低喃,亲人都不在了……
石舒显斜睨两人一眼,语气怪异道:“阙简怀!你准备抛爹弃母?”索儿难道没有与其好好沟通过?
“都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哪来抛爹弃母一说?”不满地抬头撇着嘴,似乎有什么在脑中一晃而过,她好像遗漏了什么……
疯、妒、乱、狂
天色逐渐泛白之际,阙简怀虚弱不堪地从某个帐中走出,在见到奴儿后顿时委屈地抱住对方:“简索真坏!连那么恐怖的爹爹与娘亲回来了都不告诉我……”整整一夜,耳膜遭受着前所未有的虐待,娘亲冷冰冰的,爹爹疯颠颠的,她造了什么孽?竟在有生之年冒出这么两个至亲。
“其实很高兴,不是吗?”奴儿回拥对方,怀里的人在某方面总是喜欢口是心非。
“可她们好坏……”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她们的孩子,爹爹骂她不孝就算了,谁让她之前说了不该说的话,可娘亲竟至始至终在一旁冷眼旁观,偶尔还帮爹爹递茶送水,怎能这样对她?
“不过真好!不是一个人了呢……”这突如其来的亲情多少可以减轻由阙简索的死而带来的痛苦,“回去先歇息会儿~”这一夜,好累,她需要阙简怀的体温来温暖冰冷的身体。
“恩……”紧紧环住身前的人,没有丝毫温度的躯体让她心生担忧,揽住对方,向属于她们的休息地走去。
栾郗绝虚软的坐靠于床边,汗水早已打湿了身上的衣物,紧抓住心口的手渐渐松开,抬起头,琥珀色的瞳眸空洞地望向远方,原本桃红的唇瓣早已被咬噬得狼狈不堪并血色满布,在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后,才慢慢有所动作,木然的爬起,换下厚重的湿衣,擦去唇上的粘腻,梳理好凌乱的发丝向外走去……
“小绝儿?!你要不要再休息会儿?”正等待早餐的众人望着此时原本不应出现的人,纷纷感到疑惑,栾郗麒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用!”栾郗绝寻着一处空位安稳坐下,不再言语。
柳心烟望向沉默不语之人,心里越发感到不适,总觉得有什么即将发生,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奚亦清瞅着没有任何表情的栾郗绝,眉越皱越紧,疑惑渐渐浮上心头,她原以为,对方不该这么冷静才是。
“真没想到!刚死了爱人,你就可以这么快镇定自若地坐在这里用餐……”满含嘲讽的声音无阻碍地传入各人耳里,奚卫功真想一掌拍死身边的宣以德,什么不好说竟说这个,为什么总是与霍命绝过不去?难不成还有仇?
栾郗霖紧张的望向一脸默然之人,似乎刚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可越是这样,越令人担忧,这情形只在记忆中出现过一次,瞬间,眼里布满惊慌,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小绝儿!要不要先回誓灵国?这里既有皇兄,又有奚亦清……”
“等巫异国罢手后,我就离开!”把最后一口食物吞入腹中,眼抬也不抬的回道,声音平静而沉稳。
果然如此!栾郗霖面色刹那惨白,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起哆嗦:“既然如此!我明日先行回国,等我向父皇呈明一切后,再回来~”不能呆在这,再呆下去,她怕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眼前!不,应该是更甚才是……
柳心烟与奚亦清奇怪地睨了眼说话的人,不明白栾郗霖为何突然辞行,却在见到对方的苍白脸色后不约而同的蹙起柳眉,再望向另一边的誓灵太子,同样灰白了脸……
“那郗霖还是尽快动身的好,此刻父皇一定等急了……”栾郗麒开口虽稳重平实,可话语的内容早已泄露了焦急。
“皇兄说的是,我即刻动身!”飞快的起身向外走去,怆惶的神色如同身后有鬼在追赶般。
栾郗绝对此一概不予过问,只是手握战石刀静静坐于一旁,似乎身边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关联。
在栾郗霖步出不久后,柳心烟也随后而出,在对方即将奔营而去时,拦在马前,眼神锐利的望向马上之人:“绝到底怎么了?为何会让你如此惊慌?”
“这与柳小姐并无关系!”有些事不是柳心烟该知晓的。
“若你不说!今日别想踏出这里一步,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踩过……”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要不然这人怎会如此急于离去?
轻轻一笑,栾郗霖手中缰绳瞬间一转,马头立即向一旁移去,就在柳心烟对应不及时,人早已腾空而起,等回过神后,人早已在马背上,抬头本想怒斥这鲁莽之人,却被突如其来的温热占去了所有思维,只感觉唇上有着浓郁的花香气息,瞪大眼推拒着紧贴于身之人,却被对方擒住手腕压制于身后……
紧箍住怀里人的一举一动,闭上眼疯狂的吸吮对方的唇瓣,就在快撬开柳心烟的温柔香唇时,却被狠狠咬了一口,强忍疼痛,仍是不依不挠地吻着对方,直至嘴中感到一丝咸涩才慢慢松开……
梨花带雨又脆弱至极的模样让栾郗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伸手轻轻抚去柳心烟从眼角滑落的泪水,微夹马肚让坐骑慢慢前行,然后缓缓开口:“第一次见你时,你正安静地呆立于奚亦清身边,听着两国之间的谈判,我以为你只是她身边的丫环;现在想来,若你真是个丫环,又怎会让你听取如此重要的国情?第二次见你时,你穿着淡紫纱衣妩媚得如同只小妖精,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妖艳却同时拥有纯真的女子,虽矛盾却又如此融洽,当你唱着那首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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