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产下双生子也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霍重华洗漱好就直接上了榻,他身上总是很暖,楚棠在这种滴水即冻的日子根本就不用自己的被子,他一靠近,她就往他怀里钻,能占点便宜的事,她也不会放过。
霍重华今日很奇怪,搂着她就阖眸睡下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朱辰在府上的缘故?楚棠觉得要是他每天都能这样,她会非常乐意每天晚上窝在他怀里。
霍重华一直未睡着,他知道怀里的人也没睡着,“在想什么?”他低低道。
楚棠觉得这个问题多余,他不是很能猜心么?还问她干什么!
霍重华沉默了几息,终于又开口:“顾景航立了军功,不日就会回京。”
顾景航要回来了?
楚棠的脸贴着霍重华的胸膛,他的中衣领是开着的,她凑到他光滑健康的皮肤上,蹭了蹭:“所以呢?他应该不会再找麻烦了吧。”
最起码,她以为自己与霍重华已经成婚,顾景航没有必要再纠缠不过。
毕竟,他从未喜欢过她,不是么?
霍重华以为楚棠害怕,在她眼角上亲了一下:“我不会让他再找你麻烦。”
*
次日,轮到每六日一朝的日子,但帝王已经下不了榻了,暂由辰王理政。
从玉树胡同出发,要想入宫,还需经过半个时辰的路程,有人在半路上叫住了霍重华。
“霍大人!”这个声音是属于顾景航的。
霍重华手中缰绳微顿,只是侧着脸,就看见顾景航身着黑色豹皮油光的大氅从身后骑马而来,腰间配有长剑,英姿不凡,边陲这一年多来让他的肌肤晒成了麦色,张扬又狂傲。
若非因为楚棠,霍重华或许还能与顾景航说上几句话,其实在某种角度上去看,他二人极度的相似,属于同一种人。
霍重华目光幽冷:“顾将军这么早就回来了?”
顾景航骑的是一匹枣红马,也是战马,他知道霍重华所骑的这匹是楚棠所赠,的确也是不可多得的良种。
嫉妒么?
他当然嫉妒!
从始至终,楚棠都是他的妻,无人可以替代,就算她已经嫁了霍重华,他还是坚信她会回到自己身边的。
而且,这一次会全心全意。
顾景航薄凉的唇角带着一抹与寒冬相匹配的冷笑,骑着马没有停,身子跃过霍重华时,道了一句:“棠儿近日如何?她惧寒,你知道的吧?”
霍重华目光陡然之间添了杀意:“棠儿?竟与我妻子的小名一样!不过有我在侧,吾妻怎会惧寒?!”
顾景航腮帮鼓动,忍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霍重华!她要是知道一切,你以为你还能留得住她?你真是太不了解她了。”
顾景航头也不回的往宫门的方向而去,霍重华眸色愈发的阴沉。他不了解他的妻子?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这一日,霍重华戾气颇重,从大殿出来,就直接去了大理寺。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近日被审问的犯人被他打的够呛,若非司直大人在场强行拉住,怕是要闹出几条人命。
新上任的少卿大人平时话很少,是个严肃沉闷的人,这让很多人忽略了他还尚且年轻的事实。故此,也无人敢当面说什么。
*
快过年了,定北侯府难得聚齐。
顾景航这次挣了军功,且因着宣府总兵极力推荐,他被提升为了副将军,又称副总兵,仅在总兵之下。
一时间,举朝哗然!
要知道总兵可管一地军政,权利极大,像顾景航这个年纪,的确是太冒进了。但他有实打实的军功在手,无人可提出质疑。
对此,定北侯也颇为吃惊,他与鞑子周旋多年,深知蒙古铁骑的厉害,顾景航仅凭一年之多的光景,就能砍了安木达,这实在让他不得不惊叹。
只有顾景航知道,他自己上辈子差点就死在了此人手上,只是这一世带着记忆重生,他占了巨大的优势,否则没有两年也回不了京。
定北侯旧疾复发,咳嗽了几月,无药可医,越是到了天寒地冻,越是难以自持。
顾景航带人将顾家包围时,定北侯已经被安置到了别庄修养。
顾西爵和顾成东当场被顾景航的人控制,他大步而来,如战场上的将军,誓要将敌人砍于脚下的威严。
他撩袍在厅堂落座,坐的是上首的位置,傲视着厅堂内颓唐的二人。
顾西爵身为定北侯府的世子,在顾家具有至高无上的话语权,又是个趾高气昂惯了的,怎能眼看着一个庶子骑到他头上,“顾景航!你大胆!顾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你以为有了军功就能跟我抗衡?”
顾成东也一并配合着:“顾景航,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儿,一个庶出的东西,你还想爬上天!学过狗叫,爬过下胯,你的耻辱能洗的清么!”
“哈哈哈哈!”顾西爵和顾成东一阵狂笑,傲慢成瘾。顾家的子嗣走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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