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会怎么做?’
“那男子羞愧万分,竟然一定要交茵荷这个朋友。”
桑原听得万分惊心,心情也随着格格的讲述起伏震荡,她从来不知道茵荷还有这么豪爽刚烈的一面。
“茵荷说,这是两年里她唯一一次‘历险’,因为她其实一直被龙叔保护得很好。后来整个考察行动结束了她听到龙叔给她姑妈打电话,‘菀茹啊,茵荷我是没有少一根毫毛地交还给你了,算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吧,这下小姑娘完璧归赵了,我这心呀也才踏实了。’
“茵荷这才知道原来姑妈是把自己托付给了龙叔的。
“茵荷说,她听龙叔跟姑妈的这番话时才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江湖儿女的侠骨柔肠。
“‘江湖’,茵荷真的觉得他们的这次徒步考察就是‘行走江湖’,她说,‘真喜欢那种快意恩仇的感觉。’”
柳格格喝一口手中的饮料,算是说书暂告一段落地休息一下。
“那?”桑原问。
显然,柳格格还没有回答那个问题。
“是贺远方。”
哦。
又是他。
桑原轻叹。
格格再喝一口水,尽责地继续她的讲述。
“贺远方”,格格又念叨一遍这个名字,然后摇摇头,说,“桑,你根本无法想象这个男孩可以痴情到什么程度?
“在茵荷他们茶马古道徒步考察的这两年,贺远方几乎是天天给茵荷打电话。开始是每周打,但是因为茵荷走的一路手机信号非常不好甚至根本没有信号,所以常常拨不通。于是他后来就改成了天天打。
“‘总会有拨通的时候’,他说。他非常执着,从不间断。所以一般来说贺远方每隔两周至多三周就会得到一次茵荷的消息。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在有一次几乎救了茵荷他们这个考察队的性命。”
桑原意外,不知什么时候她已是正襟危坐,侧耳倾听。
“那一次是几天前贺远方给茵荷打通了电话知道了茵荷她们下一步的行程,会在几天后到达一个什么县的什么乡镇。一周之后贺远方都还没有联系上茵荷,于是他就拨通了那个乡的电话。可是,乡里的人说没有什么远道来的什么考察队呀,没见到人影儿呀。
“贺远方不死心,还是每天坚持给乡政府打电话询问情况,天天询问这个考察队到了没有,对方的回答只有一个,没有见到任何人。
“又是几天过去了,贺远方都没有联系上茵荷。他急了,他打电话到乡政府请他们派人出去找找,他说如果再不见人影他就要直接给当地的派出所报失踪案请求救援了。
“开始乡政府的人觉得这男生很是难缠也很是小题大做,后来被这个男生每天纠缠得没有办法,真的打电话到邻县去核实,知道了的确有这么一个学术考察队在走,而且按照他们开始说的安排也应该是早就到这个乡了。
“于是乡政府引起重视,几乎倾巢出动地去寻找,终于找到人困马乏已经奄奄一息的他们……
“原来他们是想走一条已经荒废很久的小路,谁知迷了路。而有一个队员在途中又被一种有毒的虫子叮咬,浑身乏力,危在旦夕……见到来搜救他们的人时大家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
“乡里人告诉说,多亏了那个实心眼的小伙子,天天打电话来,才知道你们早就应该到乡里了可是一直没到……
“回到乡里茵荷给贺远方打电话保平安,全队人都要求跟他通话,而且大家伙儿都是哽咽着声音……”说到这里连柳格格都有点动情。
而桑原,早已听得目瞪口呆,惊魂未定。
格格停顿一下,接着讲,“终于有惊无险,或者说是逃过一劫。茵荷说,当地人有这样一个迷信说法,说,如果这世界上有一个人非常非常牵挂你的话,那么即使你身处险境命悬一线,即使阴间阎罗小鬼要来捉你的命,有时也未必会成功——也就是,在阴阳交战中,你或许还有生还的机会,因为有一个人以极强的意志和‘阳气’在与阴间争夺你……”
听到这里桑原再也忍不住“霍”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桑?”也许桑原的动静太大,令格格意外,问道。
桑原捂着自己的嘴向格格摇摇手示意没事,然后往洗手间走去。
在洗手间里桑原让忍了很久的泪水奔泻。
她不知道茵荷在这两年里经历的这些惊心动魄的事情。
她不知道茵荷甚至曾与死神擦肩。
也许,她本来是知道的。
她想起了自己那个晚上的噩梦。
在那个被靥住的梦里,茵荷所处的山谷阴森恐怖,还有自己无论如何发不出声的呼唤。
在那天因为万般惊惧她也给茵荷打了电话的,可是没有打通她就放弃了。尤其是她在知道前几天贺远方还跟她通过电话她就更是放弃了。
那种强烈的也许就是救回茵荷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她,而是来自于那个执着的男生。
桑原有深深的自责。
曾经自以为深爱,自以为这种爱无人能及。
可是,细想一下,自己的爱是多么的肤浅,又是多么的脆弱,一点点“意外”就可能另做他顾,就会自怨自艾。
桑原让眼泪狠狠地流淌。然后,洗干净脸,让情绪平静,回到格格的身边。
“怎么了?”格格问。“哪里不舒服?”
“没有,可能是中午吃的食物”,桑原找了借口,“忽然觉得胃有点不舒服,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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