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未接住掷来的大鱼,那条大鱼直直摔落在林霏三人的船上。
虎头海雕在上空略一盘旋,当即追着掉落的大鱼向下坠,但中途它却改变方向,微微展开羽翼,尖喙朝窦宁儿直冲而下。
窦宁儿吓得连连尖叫,后仰趴在一旁。林霏将手中竹篙扥过去,一挥一挑,赶跑了作乱的虎头海雕。
窦宁儿湿漉的乌发蔫耷在她白皙的面庞,唇色发白眼角泛红,被林霏正好骨的秀手无力垂着。林霏轻轻扶起窦宁儿,将她额前的乱发别在耳后,又为其输送真气,窦宁儿终于感觉发寒打颤的身子暖和了一些。
谢书樽冷着眼,瞧着面前你侬我侬的二人。
“再不走,官兵就要追来了。”谢书樽冷冷出言。
待窦宁儿情况好转了些,林霏这才继续趁篙行船。
江上寒风呼呼刮来,迎面刮来的寒风刺骨非常,船艏二人皆被吹得面无血色浑身发抖,各自扒着船身,强打起萎靡的精神。
林霏发现谢书樽一直捂着左侧腰,他本就受伤的右手经过冷水的浸泡,已然化脓。
再这么被寒风吹下去,他和窦宁儿的身子一定吃不消。
林霏极目远眺,依稀眺见远处的一片绿林,她加快行船速度,往那片绿色摆去。
终于赶在夕阳落山前着陆。
窦宁儿已然冻得失去知觉,林霏将意识不清的窦宁儿背起,随后望向坐着不动的谢书樽。
“能自己走吗?”
谢书樽靠在船板上,抬眼看着林霏,启唇道:“不能。”
他的声音比往日喑哑了许多,说罢,还咳了一声。
“那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找可以落脚的地儿。”
话毕,林霏正要离开,就见谢书樽捂着左侧腰,挣扎着爬起身。
谢书樽躬着身,双腿虚浮地径自走过林霏身旁,林霏腾出一只手,猝不及防地向谢书樽捂住侧腰的手抓去,谢书樽竟毫无防备地被她抓住了左手,顺势倒在她的肩上。
林霏摸了摸谢书樽的侧腰,眉头微蹙,“你受伤了?”
谢书樽阖眼瞄向她,哑声反问:“内疚了?”
“……我为何要内疚?”
“因为,”谢书樽凑近了些,轻声道:“我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
林霏想起当时谢书樽扑向她,她听见的闷哼声……
真是邪乎,他就算不出现,她也能避开那些箭镞,他这伤根本就是无妄之灾。
林霏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计较,眼下找个落脚地才是最重要的。
“能走吗?”林霏问他。
谢书樽:“你扶我一下。”
三人寻到一处洞穴,林霏将窦宁儿安顿好,随后捡来树枝生火。这处洞穴虽小,但胜在干燥,而且位置与风向垂直,穴内一钻出火焰,不易熄灭,待火烧得足够旺盛,便能将冰冷的手脚烘烤地渐渐回温。
林霏担心官府循着踪迹追上来,跑回岸边将木船托到一块大石后,又用草木略略遮掩住。船上有铁桶和渔网,还有一顶斗笠,林霏将被海雕遗弃的那只大鱼开膛破肚,打了清水,在河岸附近找了野决明、鱼腥草、藿香、艾草和复叶,带着一大堆东西回了洞穴。
谢书樽靠在石壁上,看林霏将野决明和复叶撒在洞口各个角落,不禁问道:“你在干嘛?”
林霏用袖子抹了把额上的汗,手中动作不停,“这些可以驱蛇驱虫。”
包袱行李被遗留在那艘乌篷船上,手里边没有可以吃用的工具,林霏只能自己动手做个简陋的东西出来。
她将渔网拆了,找来石块和木头枝干,搭了个钓杆式的简陋灶台,随后往铁桶里放了些调味的香草,将铁桶用渔网吊在木头上,又在铁桶下点了一簇小型篝火,用斗笠盖在铁桶上。
这一套流程她做的很熟练,谢书樽不住拿眼看她,满目的探究。
窦宁儿躺在大簇的篝火旁,林霏给她把过脉后,喂了她一些温水,又用捣烂的药草敷在她的手腕上和脖颈上。事到如今,窦宁儿顾不上腌臜的环境,只觉脑袋沉重无比,有林霏在身旁陪着,她顷刻便安心地昏睡了过去。
林霏手中忙碌,不停地跑进跑出,无暇顾及谢书樽。她从别处搬来一块大石堵住洞口,累得浑身大汗,终于可以坐下来喘上一口气。
铁桶里的鱼汤煮好了,林霏尝了口,满嘴的鱼腥味。她用刚做好的木碗盛了碗汤,端给谢书樽。
谢书樽被那鱼腥味冲得蹙起眉,强抑下恶心,勉力喝了几口便将碗搁在了地上。
林霏见他面色奇差,将他扶正,用草药敷在他右手的伤口后,就要摁住她脱衣的手,两只眼灼灼盯着她。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
听他言讫,林霏面不改色地与他对视,平静道:“我看看你腰上的伤。”
谢书樽不言不语,摁着她的手不放。林霏轻轻一挣就将自己挣脱了出来,她反手搭上谢书樽完好的左手,略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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