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一来小姐的注意力就被拉走了,这可不行。
刚踏入绣楼,寻欢拍拍脑袋脚步一转,“差点忘了,带你们去住处才是正事。”
穿过几排青竹中的夹道,很快就到了兄弟俩的安身之所。
“就是这里了。”
“怎么样,还满意吗?”
见他二人神色不似不满,寻欢推开竹墙中的木门,“大少爷,二少爷,请进。”
纪岁礼喜滋滋地跑过去探头探脑,看着干净秀雅的院子心中欢喜,“我喜欢这里!”
寻欢推开最里面的红木门扇,房间干净简洁,床榻被褥都是崭新的,他们的包袱也都放在桌子上。
赞叹了下小艺的办事效率,寻欢又叮嘱了几句才匆匆回到自己的绣楼。
等她在小艺的伺候下沐浴完一路风尘,穿戴整齐回到大厅时,兄弟二人已经坐在下堂了。
看他们端着茶同孙叔娴熟的说话,显然是来了很久。
“哼!”
孙叔把茶杯一放,一脸不满,“你还知道回来?老夫还以为某人乐不思蜀不知归处了呢。”
寻欢连忙赔罪,“我也不过去了四天而已,却不知孙叔这般惦念我,早知如此,一定不会眷恋山下乐事,早早归来。”
孙叔不屑,“谁惦记你了?老夫是惦记我那坛子花雕!”
寻欢也懒得戳破他,冲门外拍拍手。
筝艺小心的抱着一个光滑滚圆的小坛子走进来,在寻欢的示意下轻轻放在孙叔面前的桌子上。
“这下,您满意了吧。”
寻欢看着老头子喜不自胜却还假模假样不去看酒的样子笑道:“您高兴完,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孙叔摸上红布塞的手一顿,故作正经地放下,了然的看向在他对面坐着正满脸含笑盯着小丫头的纪时宴。
孙叔沉声道:“老夫治不了他。”
这话一出,寻欢满心的期待登时冷却,难以置信地坐回椅子。
纪岁礼眼睛里包了一泡泪,他三步作两步跑到孙叔跟前,一把抱住他的手,“我就哥哥一个亲人了,求求你治好他。”
“岁礼!”
哥哥的喝声从背后传来,纪岁礼抖了抖却没放开孙叔,“我不想哥哥死,求求你救救他……”
孙叔扯了半天扯不出来,气闷的瞪着纪岁礼,“老夫还没说完!”
“我只是说暂时治不了他,不代表我一直治不了他!”
寻欢一拍桌子,心仿佛被高高吊起,“孙叔!您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
终于抽回手的孙叔也拍回去,“凶什么凶!小娃娃不给我机会你让我怎么说完?!”
等熄了心头火,寻欢坐在上堂和孙叔大眼瞪小眼,瞪完了才服软。
“孙叔,师兄的事您多多少少也知道些,那您,到底有没有把握治好他?又或者,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治好他?”
看着低头饮茶的孙叔,寻欢小心翼翼把控着说辞,“需要什么您跟我说,我必定竭尽全力为您取来。”
孙叔复杂的看了眼寻欢,冲纪时宴抬颚,“小子,你过来。”
纪时宴抿掉唇边的水渍,不疾不徐地走过去坐下。
孙叔拿出一个脉枕,“把手放上来。”
孙叔闭着眼睛细细感受着对方的脉搏,时而皱眉,时而咬牙,神情复杂万分。
等他收手睁眼时,发现身前站了两人。
寻欢给纪岁礼使了个眼色,一人走到一边给他敲着肩膀,“孙叔,您还没告诉我们,结果如何呢。”
孙叔摸摸顺滑的胡子,沉吟道:“纪小子脉象亏空,虽解了毒,可身体内部已经被全部破坏,不出三年,便会内里衰竭血气尽散。”
见寻欢他们面有忧色,孙叔收起脉枕抱好自己的酒坛,视线穿透纪时宴含笑的皮面。
“小子,那功法定然能让你聚气凝神,可也是在消耗着你自身的气血,于你并无益处,若是你现在不停下那功法,怕是一年都活不过。”
纪时宴缓缓收起笑容,“那又如何?”
若不是他三年前下山自己寻到了这个秘籍,怕是现在走几步都需要人扶着,形同废人。
“师兄!”
寻欢俯身抓着他的肩膀摇了摇,“你练了什么功法我暂且不问,可你明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却仍旧……仍旧这样行事,你让我如何对你放的下心?”
纪时宴仰头看着她的面容,上面交错着怒意和担忧,还有些不知所措。
心中忽的一软,他反握住肩上的两只手,“当初练的时候,我并不知晓会有此种后果。”
可若是早知道,他大概还是会练。
寻欢从他眼里捕捉到了这个决心,放开他摇着头往后退,不多时,神色已然冷静下来。
“过去的事我不再过问。”
“师兄,弃了它吧。”
寻欢不再看他,继续询问着孙叔,“孙叔,您可知有何办法能在不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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