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退化成一只死宅了。
于是束白真每次忙完回来,都能看到她像条被晒干的鱼干一般瘫在家里露台的藤椅上。
见的次数多了,束白真不免产生怀疑,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问她:“你不出去拍戏吗?”
“我在等连鸿的通知。”卓奚懒得和树懒由得一拼,缩在藤椅上半天都不会动一下,可攻击力一点没疲软,“他还没通知我,可能花时间去看男科了。”
“……”束白真无语了片刻,“你没接其他的戏?”
卓奚在连鸿的戏里演个移动背景板的角色的事她是知道的,她也知道卓奚并不缺好剧本,不是靠传言中的那种上位方式,她知道很多人自愿给她送上剧本挑选,就算是在她毁了很多剧的现在也同样如此。
她不接戏只可能是她不愿意接了。
卓奚说道:“最近我休产假。”声音惫懒得还真跟个孕妇似的。
束白真嘴角抽抽。
她看了她一眼,犹豫道:“我认识一个新人导演要拍一部网剧,你要不要去玩玩?”
那个新人导演是a大戏剧学院导演系的一名毕业生,束白真曾受邀去该戏剧学院开展过一堂公开课,两人也就是在那时相识的,私下里也没断联系,甚至,对方要拍的网剧也是经她介绍的投资人,她想在他的剧里塞一个人,还构不成困难。
卓奚却没有意动,冷淡道:“所以那位新人导演哪里得罪过你吗?”
“……没有。”
“那你就往人家的剧组里扔一生化武器进去?”
“……”
束白真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的演技没有那么坏。”
“不要轻描淡写地打脸全媒体。”卓奚莫名地就被她逗乐了,兀自笑了一会儿,道,“可不要期待所有人的眼光像你一样独特。”
束白真坚持道:“你可以演得很好。”说完又看了她一眼,“如果你愿意的话。”
“说得我爱好自虐似的。”卓奚乐不可支,“我看上去像喜欢被人指着鼻子叫骂的人吗?”
“不像。”
“这不就得了。”
“你只是不在意。”束白真轻声道。
卓奚蓦地沉默了。
束白真几乎都要以为她要生气了。不用怀疑,她爱着的这个人拥有着和天气一样难以预测的脾气,甚至可以称得上喜怒无常了。
这次她预测错了,卓奚是喜怒无常没错,但这一次她没有生气,不仅没有,她还突兀地笑起来了。
“束导。”她的声音柔软得就和此刻天边镶着金边儿的云团一样,“你果然让人生厌。”
一会儿说着喜欢,一会儿说着讨厌,谁也摸不准哪句才是她的心声。
束白真没有说话。
卓奚抬起头仰视着她。
此刻她的身后是大片艳丽的彩霞,她的发丝晕染着余晖,她的眉眼十分柔和,她仰着头对她说:“束白真,你可以摸摸我吗?”
于是束白真的手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发顶。
她又说:“束白真,你可以抱抱我吗?”
于是,束白真将她的头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她又说:“束白真,你可以亲亲我吗?”
于是,束白真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柔软的触感落在额头,她便轻声笑了起来:“束白真,你真让人讨厌。”说完抛下刚刚给了自己温情一吻的人,离开了露台。
她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晚饭也没有出来吃。等她从房间里出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此时束白真已经出门,她在厨房里看到束白真留下的早餐,没有理会,她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
出门前她打了个电话,结束后就去到车库里,牵出了自己的专属粉色小电驴,悠悠然上路了。
她骑着软绵绵牌小电驴到了a大戏剧学院,在校园门口时她遭遇了下课高峰期,被一缓步驶出校园的法拉利蹭到,便死皮赖脸地讹上了对方,迫使对方赔了她一个两块五毛的食堂产蛋饼。
叼着蛋饼,她循着手机上记录下来的地址走去。一路走来,风波不断——
“她看上去好像那位!”
“哪位?”
“就是睡遍娱乐圈的那位……”
“……汗,叼着蛋饼骑着电驴的艳后?”
“呃,好吧,认错了。”
……
a戏校园很大,卓奚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地方。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间多功能教室,教室门虚掩着,里面时不时传出说话声。
没有犹豫地推门进去,一刹那,原本正热闹讨论的几人顿时停止说话,齐齐转过头盯着她。
被这么多双眼睛齐齐盯着,卓奚面不改色,问道:“是《霸道校草爱上我》的试镜现场?”
沉默。
过了一会儿,或许是认出了取下墨镜的卓奚,那人有些喏喏地应道:“是《是十七岁的夏天》的试镜现场。”
“那就没错了。”卓奚快速地扫视了眼四周,“我是来试镜的。”
“……上午场已经结束了。”
卓奚道:“没有加时场不是很low吗?”
众人默。
“我说怎么取了个卖不出去的剧名呢,原来是走低端路线啊。”卓奚谅解地点头,“那就下午场吧,给个台本给我?”
她的谅解中透着刻薄,让剧组的核心成员们有点心塞。可这群年轻人虽然半只脚才刚刚踏进娱乐圈,却早在进圈之前就熟知了圈内生存法则,知道哪些人可以踩,哪些人则必须捧着。
卓奚就是必须得捧着的那类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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