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我想问你,但却觉得不会有答案,也不会有任何意义。】秦思没有抬头,也许是因为心虚,不问,是否就代表不关心,不在意?
秦思看见司徒祁颢的脚步转移了方向,他此时应该是侧身面向荷塘。
【秦思,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身边的一草一花一木,有多久没有听鸟叫虫鸣和流水的声音?】
司徒祁颢的话让秦思愣了愣,他抬头看向随风飘舞的青衣:有多久?有多久了......
心中只有沉重的叹息和酸涩的悲凉......
司徒祁颢并没有等秦思的回答,他转过身看向秦思,还是那抹习惯的笑容,只是少了玩世不恭,多了令人不解的深情忧郁,【你的眼睛一直在看向前方,从来没有留意身边的事物,连最简单的快乐都忘记了。不过,如果那个梦是你此生唯一所愿,我不会阻拦。我能做的大概就是守护你,帮你捡起那些遗忘的快乐,给你点滴的幸福。】
说到这儿,司徒祁颢有点自嘲地看向秦思怀疑的双眸,【我说的话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会相信。有点期待那一刻的到来,也有点,害怕......】最后两个字随着司徒祁颢的转身,秦思几乎没有听见,他沉默地看着那个青衣飞扬的男人离去,不急不缓,坚定潇洒的步伐。
秦思望向远山的落日,突然觉得这个笑傲红尘,玩世不恭的男人居然如此适合夕阳的余晖......
简单的快乐,点滴的幸福,也许就像手中的茉蓉糕一样,这就是他所守护的吗?
秦思不自觉地笑了,支离破碎绝望疲惫的心中划过一股暖流,有些东西在愈合,在重新生长,一点点,一点点,连秦思自己也感觉不到。
【前辈不愧是前辈啊!】东面的楼台上看着这一切发生的离恨天赞叹地拍了拍手中的折扇,【你说呢,沉知?】
【他不是你的前辈,你和他是完全不同的命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宇沉知永远淡然安定的神色不知为何突然暗沉了下来,他转过身,留下一桌好菜以及好友,旁若无人地走下了楼。
如果一个人能够逆天掌握生死,却最终选择了死,选择了上天的安排,那他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宇沉知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那个青衣锦缎,宽额鹰目的男人,他无所谓地纵声大笑着: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是不是每一个‘悲剧枭雄命格的人都如此嚣张任性,藐视天地?
宇沉知微微皱起了眉头:秦思,司徒祁颢,一个改变了命运,却又被困住的人,一个赢了命运,却也输了的人。
一声叹息,宇沉知抬头望着天:红尘一遭,是我最后的历练,也或者是我最后的归宿?
也许司徒祁颢是正确的,对错无人可以决定,我们能够把握的只有‘悔与‘不悔。
第六十章
‘迎松楼上尹门内乱的事件告一段落后,所有的人都整装出发,向原郡的聚闲山庄赶去,准备参加这一届的武林大会。
四天后,各路人马陆续赶到原郡郊外的‘归鸿楼,这是聚闲山庄的产业,专门供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人士休息整顿。
大老远秦思就听见热闹的喧哗,中间夹杂着自己熟悉的声音。看来在哪儿都少不了尹苍穹、玄一云等人。秦思无奈地笑了笑,当马车停下时,他毫不考虑地掀开了轿帘,喧哗声渐渐减少了,‘归鸿楼下几乎所有的人都用着一种复杂的目光看向秦思一行人。
【舒盟主、白谷主,你们该过去打声招呼。】秦思一袭月白锦缎,银质面具,迎着缕缕清风,不急不缓地走下了马车。
司徒祁颢在听见马车内的动静后就翻身下马,牵着缰绳,眼神未从那个人的身上移开过。
陈天涯和吉祥如意纷纷走到秦思身边,静候他的吩咐。
【这......】舒英贤的眼神在秦思与另外一大票武林人士的身上飘忽不定,额际开始渗出一层薄汗。
【上官情多谢两位一路上的照顾了!】说着秦思拱手向舒英贤和白清婉作了一个揖,二人瞬间明白了秦思的意思,回礼客套了几句就向尹苍穹等人走去。
【中年儒生模样、风度翩翩的就是凌霄山庄的庄主离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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