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商阳喝道:“你是不是要我用强?”
秦夕照道:“为这个,值得这么小题大做么?”
陆商阳怒气勃发,心道你还有没有把我当男人看?把他按在那里,伸手便脱他衣服。秦夕照也不反抗,只是睁开眼睛道:“我穿得多,你慢慢脱。”
陆商阳又气又笑,生拉活扯地把他衣服tuō_guāng,看到他赤裸的胴体,硬生生咽了一口口水。
秦夕照斜睨了他一眼,笑道:“怎么?想吃了?”
陆商阳把他丢进水里,道:“给我好好地泡!”
秦夕照笑道:“陆商阳,我是不想,如果我想,你再有定力,也当不了柳下惠!”
陆商阳一口气接不过来,道:“是吗?”
秦夕照笑道:“你想试试吗?”伸手把陆商阳一拉,陆商阳也跌了进去。秦夕照道:“你也一起洗吧,这药对人没害的。”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解陆商阳的衣扣。陆商阳吓了一跳,忙把他手打开,道:“你干什么?”
秦夕照理所当然地说:“你帮我脱,我也帮你脱啊。”
陆商阳再忍耐不住,伸手托住他后颈,嘴唇狂热地吻了下去。
这便是死亡之前的缠绵吗,头脑中一片混沌,只有你身体的热度灼得我发疯。
我要你。yù_wàng的热火已燃遍我全身。你就是我的毒药,你的身体是对我最致命的诱惑。传说西域有花名罂粟,可以令人迷醉,令人疯狂,令人做出一切想到想不到的可怕的事。你便是我的罂粟,秦夕照,
秦夕照从脸颊一直到身体,都开始泛起艳丽的红潮。那是冶艳、淫靡与圣洁的交织。你看过白玉的雕像上会出现一层桃花般的红晕吗?是了,便是如此。
秦夕照的舌尖,从陆商阳口中滑出,停留在他脖子上,胸膛上,小腹上,慢慢下滑……
陆商阳再也抵受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呻吟,手已向秦夕照探去。忽然有一片血红跃入眼帘,定睛看时,竟是那朵血红罂栗。
秦夕照察觉到陆商阳的僵硬,抬头看到他的眼神,脸色陡变。从水中站起身来,从衣服里摸出火折,点燃,递给陆商阳道:“烧掉它。”
陆商阳吃了一惊,秦夕照冷冷道:“你答应过我的,不让我带着这屈辱去死。”
陆商阳闭上眼睛。这确是秦夕照最大的耻辱。
“好。”
火烙在肌肤之上时,那滋滋的声音,皮肉烧焦的味道,让陆商阳几乎发狂。只见秦夕照紧咬嘴唇,一声不吭,却已把自己的手掐得出血。
秦夕照,你要我如何说你。你是自作自受,还是什么?
若当初,你不离开清风寨,就不会有这一切。
那时,我便做错了。我该把你囚禁在我身边,不让你有处为恶。
那么,就不会有这一天,逼得我要亲手杀你!
陆商阳熄了火折,秦夕照的背上已经不见那血红,代之的是,犹如完美瓷器被活生生弄出一个缺口,让人好生不忍。
陆商阳的手指轻轻挨上伤口,想替他上药包扎,却痛得秦夕照又出了一头大汗。
陆商阳叹了口气,道:“忍着。”
咬了牙替他上了药,包扎好,秦夕照像虚脱了似地倒在他怀里。
陆商阳安抚地吻着他的嘴唇,道:“好了,没事了。那一切……都是过去了。忘了吧。”
秦夕照无力地笑了笑,道:“忘不忘,都已无所谓了。人死了,还能剩什么?”
陆商阳淡然一笑:“人还有许多比命更来得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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