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大感得意。有些神秘地道:“诸位想必都已听说龙门总坛的变故了,龙门门主和养子双双毙命,龙门少主听说是个什么也不会的软脚虾,东方大侠定是想借此机会找到龙门的总坛在何处,然后犁庭扫穴,永绝后患。”
龙行天听得头上冒出了冷汗!
“相公,帐已结清,共合七钱三分银子。”
龙行天摸出一小块碎银递过,“店家,小生和一位朋友约好在江南会面,然后同行。不知此地到江南,走哪条路最近?”
“近莫如走水路,相公从南门出城,雇船下凌河,若是遇上顺风,一日之后便可直入长江。”
十四
“相公请看,前面便是长江口了。看这水色已自不同。”
“辛苦船家了。这里景色倒真是不错。”
“相公太客气了。小人这船太小,走不得长江,相公是直接在前面换船呢,还是先上岸投宿?”话音未落,便听见岸边一阵喧哗。
“在那边!”
“快追,别叫他跳到水里去!”
龙行天一怔,探头向外一看,正好看见一个人发疯般地向这边跑来,在水边猛地一顿,回头看了眼后面追上来的人群之后,毫不犹豫地往水中跳去。
龙行天不假思索,一步跨出舱外,向船家喝道:“快把船靠过去!”
“可是……相公,那些人是绿柳山庄的人,得罪了柳庄主,小人这生意就没法做了……”
“不要紧,我不会让他上船的。你船上有绳子吧,快拿给我。你划着船,从他身边擦过去,不必停下。他们倘若要上来检查,你只管停船便是。”见他态度镇定,船家便不再出声。
这时,追赶的人也已到了岸边,其中一个人大声向水面喊道:“大家听着了,刚才那人是本庄逃犯,谁要是敢让他上船躲避,便是和我绿柳山庄做对!”
龙行天恍如未闻,将绳子的一端拿在手中,在小船经过那人的身边时,扬手向河中丢去。那人向前一蹿,接在手中。小船并未停下,一直向前驶去。
“相公,已经进了长江了,您看这……”
龙行天向后看了看,“把他拉上来吧。”
那人倒也知机,将绳子系在手腕上打了个结,不致脱落。但此刻已昏迷不醒了。将他抬入舱中,龙行天喘了口气凝神看去,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衣服破得已难蔽体了,露出皮肤的地方,都现出斑斑青紫,上面鞭痕交错,令人触目惊心。除了胸口微微的起伏,表示他还有生命之外,他同一具死尸没什么分别。
“相公,这这这可如何是好?他若死在船上,小的就麻烦了!”船家哭丧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船家莫要惊慌。小生身上带得有伤药,烦劳烧些热水来。”龙行天卷起袖子,开始小心翼翼地脱下那人身上的衣服,其实,只能称之为布片了。
小心地将他翻过身,龙行天猛地一震,迅即回头对那船夫说道:“船家大哥,现下是到了什么地方了?”
“再向前一段,便是明州地界了。那绿柳山庄,便在明州城南。”
“明州城里,你可熟悉么?城中可有好的大夫?”
“回相公话,明州城小的来过几次,不算太熟,倒是知道城中有家积善堂,是个姓王的大夫开的,满城都唤他做王一帖,他是祖传医术,心地仁善,甚得称道。”
“请将船在明州靠岸。再劳船家上城里走一趟,将那位大夫请到船上来。”
“这……相公,不是小人不愿去,只是这人眼见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就是请来了大夫,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龙行天淡淡道:“无妨,小生只求问心无愧,尽力而为便是。”从夹袋中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过,“辛苦船家了。”
老实巴交的船家吓了一跳,忙道:“相公,用不着这许多。”
龙行天微微一笑,“要那大夫走这么远来出诊,自是该多付些诊金才是。”见船家出了船舱,他又去看床上那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背后也是伤痕累累,这也还罢了,那点点红斑,分明乃是吻痕,下身更是惨不忍睹,又红又肿,裂开的伤口渗着血水。
这人是被强暴了!
龙行天做梦也想不到会遇上这等事,他原以为是仇家追杀,打算救一下急便让他自行离去,但现在看来是不成了,既有绿柳山庄的人追赶,只怕伤他的就是山庄中人。顾不了这许多,龙行天找出一件质地柔软的衬衣,用匕首划成条状。用布巾沾着热水,先略为清理了一下伤口,洒上药粉。
“相公,大夫来了。”船家引着一个中年人进来,一袭青布长衣,三络黑须,长相甚是斯文。
“有劳大夫,这么远来看病。”
“哪里,公子临危不惧,救人于危难之中,实令学生钦敬!”
检查完伤势,又看了脉象之后,大夫也不觉皱起了眉。“这下手之人,未免太过于狠辣……”
“可还有救么?”
“有倒是有,只是学生来得匆忙,只带了几样药物。这人不光是外伤,还被人下了迷香、软骨散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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