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妈那反应顿时惊觉眼下自己和许澄搂在一起有点不妥,情急之中嘴巴一扁,往脚一指,几近哭喊道:“痛啊!”
那声“妈”吓得许澄一股寒气直往上冒!难怪她觉得这人眼熟,居然是周悠悠的妈!她在北京也和庄碧芬女士见过一面,那时候庄碧芬不是这发型也没化妆穿着也相当朴索,以至于没认出印像不是很深的庄碧芬女士。
庄碧芬女士也让周悠悠的脸上的泪和哭声给吓懵了,全副心思又全落到女儿的脚伤上,她急声道:“听你爸说伤了腿,怎么样了?啊?他说还有落下残疾的可能,你怎么伤的啊!快,让妈看看。”什么事没见过的庄女士这会儿也慌了神。
周悠悠从许澄的怀里起身奔到庄女士的怀里抱住继续哭:“早晨陪爷爷练拳,没注意到旧伤,不小心又把伤口给弄开了!”
庄碧芬一听又是练武给弄的,那嘴唇就开始发颤,显是想骂人又觉不合适没敢骂出声,嘴唇颤了两下之后变成嗔怪:“怎么这么不注意,你也是,多大的人了,还陪老爷子疯。医生怎么说啊?”
许澄在边上应道:“医生说如果治疗和护理得当,应该不影响走路。”她见庄女士给周悠悠擦了眼泪后就去拿枕头垫在床头显是打算把周悠悠扶起来躺坐着,赶紧制止,叫道:“伯母别动,就让她这么躺着,她的脚刚动完手术不能动。”她赶紧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开给庄女士坐,说:“伯母您坐这儿。”冷汗啊,浸了满背。谁能想到这半夜还有人过来探望,谁能想到远在西北的庄女士居然这会儿赶过来了,来之前连通电话都没有!
庄碧芬坐在许澄刚坐的位置上,顺势把女儿的头搁在自己的腿上,瞬间明白为啥刚才两人是这个造型:这样方便抱,还能更好地哄这个疼得直流泪的伤患。周悠悠痛成这样,自然是需要人关心哄爱,搂着能缓解点痛吧。许澄受她老公所托来照顾周悠悠,总不能看着周悠悠痛得直哭还不闻不问吧?她看一下许澄,说:“麻烦许小姐了。”
许澄却因庄碧芬的那声“许小姐”又是一阵惊吓:这庄女士居然还记得她!她就在许家的团年饭上和庄女士见过一面而已。她忙说道:“不麻烦,应该的。”作为周家的马前卒,又得了周二先生的好处,可不是应该的么?
周悠悠又哼叽了几声,才问:“妈,您怎么来了?”
“下午接到你爸的电话说你伤到脚,吓得我马上让人订了机票就赶过来了。”庄女士刚给周悠悠擦了眼泪就看到周悠悠的眼泪又滚出来,心疼得不行,忙问:“医生用了止痛药吗?”
周悠悠搂住她妈的腰直哼哼:“止痛药也不能止疼。”眼泪花子直打转,那是真疼啊,骨头里传出来的疼啊,钻心的痛啊。
许澄见有庄碧芬陪周悠悠,两人还似有话说,她不方便就这样干站在这里,先去给庄碧芬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挪到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盯着周悠悠的点滴瓶发呆,同时听着这两母女的闲聊。
庄女士对着自家女儿显然比周二先生的话多,什么都细细地问了遍,吃饭没啊,晚上吃的什么啊,吃药没啊,医生都开了什么药啊,脚不能动躺在床上不方便怎么解决处理啊,问到后来周悠悠都不答腔了拿眼神向许澄求救。当着庄女士的面,许澄敢不救周悠悠么?她只得接过庄女士的问话一一细细作答,待看到点滴差不多快光了,又去按下铃叫护士过来。
庄女士看到许澄坐在旁边答话还不忘一直注意点滴瓶,因自家女儿的用心看顾对许澄又多了分好感。
护士过来,又给周悠悠换了瓶点滴药水。
点滴打多了,周悠悠就憋不住想尿尿。她看她妈坐这一时半会还没有想走的意思,再憋是不行了,于是红着脸说:“妈,我要尿尿。”
庄女士说:“我扶你起来——”话音未落,想起周悠悠不能起得用尿盆,于是说:“我叫护士来。”刚才护士在的时候悠悠不说,这护士才刚走呢!
“别!”周悠悠小小声说:“让阿澄,护士不仔细。”她在心里暗道:“护士姐姐,对不住了啊,咱为了应付咱妈只好抹黑您们的敬业精神了。”
庄女士无语:这事也让许澄帮你!许澄好歹也是一个大集团公司的老总,名门出身,你就这样使唤人家!
许澄起身,说:“伯母我来吧。”把便盆拿过来,轻车路熟的帮周悠悠方便。
庄女士一看许澄这动作熟练,眼睛都有点发直。
周悠悠不好意思让她妈这样盯着,叫道:“妈,你转过身去。”
庄女士扫她一眼,依言转过身去。
一个小解,累得周悠悠满头大汗,许澄又仔细地替她擦了汗。
庄女士也住过院,看许澄照顾周悠悠那仔细只怕连特护都比不上,而且这仔细不是做出来给她看的,那分细心和认真自然得就像照顾自家亲人一般。这两人的关系明显比一般的关系户或朋友要亲近得多。
周悠悠重新躺好后,明显有些累了,躺床上直打瞌睡。
许澄看了眼时间,时候不早,问庄女士关于住宿安排看是否需要安排下庄女士的住宿问题。
庄女士来得匆忙也没顾得上安排酒店,有自家女儿在这边有宅子也不必张罗住宿问题,再加上她不放心周悠悠住院身边却连一个亲人也没有,打算留下来照顾。她的意思很明确:留下来照顾周悠悠,今晚就住病房了。这病房里不是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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