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恨倾舞姐姐,反正就是这样,也许倾城姐姐活着的话,一切还能有个圆满解决,但倾城姐姐死了,静音姐和倾舞姐姐之间的隔阂永远也无法抹平。]死亡的可怕在于,它终结了人们所有的机会,不能弥补,不能改变。
果然如此,白依抱着双膝,把下巴垫到胳膊上,哼了一声,似乎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蔓佳雪戳了戳土包子的脑袋,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土包子,明天我送你,早点回去睡吧。]
白依也站了起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蔓倾舞她从不来这里吗?]
[来,其实她也经常来,只是不带任何东西,也不告诉任何人,悄悄的来悄悄的去,总是喜欢在人面前装得什么也不在乎一样,不想要别人的同情和可怜。就是那自傲和任性的性格把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蔓佳雪抿着嘴眨眨凤眼,又自嘲的笑了一下,其实自己也没什么资格说她,七个姐妹性格迥异,本来就各有各的路,那些曾经亲密无间的快乐日子,早已在昏昏噩噩的成长中被遗失。
白依最后摸了摸那墓碑,转身边走边说,[走了,睡觉去。]
[喂,土包子,要不要本小姐跟你睡啊!]蔓佳雪柳眉一挑,笑着走在白依后面。
白依头也不回,骂道,[滚!有多远滚多远!]
[哈哈…]
夜幕一片漆黑,只点缀着几颗碎星,月亮躲到了云雾之后,只透着朦朦胧胧的光影。
第二天一早,白依是被蔓佳雪用大刀从被窝里拍起来的,就像拍黄瓜一样。白依气得披头散发蹦高儿直跳,兰姨无奈的哄劝,蔓佳雪却得意的在一旁捂着肚子大笑,吵吵闹闹的开始,和过去那些的日子无异,只不过,吃了早饭后,白依没有去练武,而是背上行囊和大刀,跨上骏马,和蔓佳雪一起踏出了蔓藤仙阁。
才刚刚离开仙阁不久,便落下了细碎的雨滴,原本干燥的地面被一点点湿润,很快小雨就变成了瓢泼大雨,世界徒然间充斥着哗哗的喧嚣声,烟雾朦胧。
白依她们根本没有带伞,所有东西都湿透了,两个活脱脱的落汤鸡,可这并不能打消白依要离开的念头,她们两人在雨中驰骋赛马,马蹄飞溅起淤泥,衣裳和头发都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可白依不服输的怒吼和蔓佳雪爽朗的笑声湮没了大自然带给她们的狼狈,她们是那样的潇洒自在。
两人一直骑出去很远,蔓佳雪才勒住马步,笑嘻嘻的说,[土包子,最后一次还是我赢。]
[哼。]白依不屑的用力甩头,雨水溅到了蔓佳雪的脸上,蔓佳雪也不恼,还是嬉笑着拿出大红软鞭,白依以为她要与自己再打一场,正准备迎战,结果蔓佳雪一鞭子抽到了白依跨下那匹马的屁股上,那马嘶鸣一声,咆哮着冲向前去,白依差点没反应过来摔下马去,她死死攥着马缰,吼叫着大骂蔓佳雪,他娘的,这混蛋连分别也不忘整她一次。
蔓佳雪大笑的看着白依渐渐远去的背影和渐弱的叫骂声,挥挥手,清脆的喊道,[土包子,再见!]
雨还在下着,那汹涌澎湃的滂沱架势,仿佛要湮没整个世界。
白依走后半日有余,鬼门的人便袭来蔓藤仙阁,倾时之间,魑魅魍魉妖孽横行。
蔓柔欣匆匆将事态禀告给师傅蔓姬,蔓姬正在阁楼中打坐,闻言,慢慢睁开眼,轻声问道,[秦遥来了吗?]
[没有,全部是由她手下的白月颜与夜碧歌带领。]
[那都交给你处理吧。]蔓姬又闭上眼睛,不再讲话,除了秦遥之外,她不想见任何人。
蔓柔欣抬头看了看师傅,欲言又止,最后只默默的退了出去,她一直不懂师傅为何那么执着于秦遥,甚至超过了对仙阁,对阁中姐妹的关心。但时间不容她再迟疑,蔓柔欣必须立刻将所有精力都放到应付鬼门的突袭上,虽然静音,凝苑和倾舞都不在,幸好还有佳琦佳雪和温瞳帮忙。
双方在雨中混战,疯狂撕杀中都透着几分狼狈,鬼尸虽是被操纵的杀戮木偶,但并不好对付,它们的实力取决于本体生前的功力,如若那人生前是个武林高手,那么所制成的鬼尸也一样会是个杀人高手,这也是为什么鬼门总是要血洗武林门派,吸血制成鬼尸的缘故。
金色锁链在雨水中穿梭,仍闪着耀眼的光芒,利勾险些勾到白月颜长得怪异的衣袖,白月颜当然清楚自己不是蔓柔欣的对手,他也不恋战,只是笑嘻嘻的拼命逃避拖延时间。另一面,夜碧歌的对手则是蔓佳琦,剑影闪烁,招式狠毒不留生机,即使在大雨中,蔓佳琦的表情依然冷酷不变,溅起的泥泞喷在她纯白的衣衫上,肮脏和狼狈亦掩盖不掉她散出的华丽杀意,能刺破人的胸膛,钻进心底,钻进骨髓。
夜碧歌赤手空拳,虽拳脚功夫极为厉害,但与蔓佳琦的交手过程中,她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寒意,苍白的皮肤上泛起层层鸡皮疙瘩,不是由于那喧嚣的雨水,而是来自于蔓佳琦,那眼神里的残酷和贪婪仿佛嗜血的野兽。雨水冲进眼中,一个闪神,白晃晃的剑便直直刺入了腹中,夜碧歌痛得抽搐,奋力抬起一脚踢向蔓佳琦,蔓佳琦向后退去,软剑继而从夜碧歌身体里抽出。夜碧歌痛苦的捂着腹部,看了一眼蔓佳琦,转身仓皇逃走。
原本笑嘻嘻的白月颜见状,弯弯的细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他袖中扇一甩,挡过蔓柔欣的攻击,即刻跃身过去拦住要追夜碧歌而去的蔓佳琦,长袖掩唇,发出极其怪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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