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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佳雪挡在了蔓佳琦前面,白皙的素手再也无力握住那大红的软鞭,她缓缓低下头,看到自己血肉模糊几乎被人整个剖开的腹部,内脏都被勾出体外,一口血吐了出来,整个身子瘫软倒下,倒在了,蔓佳琦的怀中。
[姐...你好久,都没抱我了...]轻轻的声音,就好像她正在流逝的生命一样微弱,然而嘴角的笑,却还是那样清晰。
蔓佳琦知道,如果不是佳雪,现在这被开膛剖腹的人就是自己了,她看着眼里含着泪光的妹妹,看着嘴角还带着笑容的妹妹,看着血流成河的妹妹,那仿佛不会溶化的冰封表情没有一丝改变,也许她从来都不知道伤心是什么,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心。
温热的泪才滴下眼眶,便被寒风吹冷,雪花飘浮在艳红的血面,美得刺目,蔓佳雪努力的握住姐姐的左手,指尖颤抖着轻轻抚摸那颗纠缠改变姐姐一生的痣,有气无力的说,[姐,我没有食言,没有骗你,对不对...我爱你,我没有离开过你,你不是天煞孤星,那算命的是骗人的。]
蔓佳琦静静看着妹妹,感觉着她越来越失温的身体,冷冷的说,[对...他是骗人的。]
[姐,你...你相信我了,你相信...我爱你吗?]呼吸变得好困难,好痛苦,身体已经失去知觉,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姐姐模糊的面孔。
[嗯,我相信你了。]
[呵...谢谢你,姐...]蔓佳雪无力的慢慢闭上眼,最后的泪划下,脑海中残余的画面也最后纷纷扬起,伴着嘴角扬起的幸福的笑,伴着漫天飞雪,永远的,进入了黑暗...
姐,我感激上苍让我求仁得仁,能让我死在你怀里。不要那么讨厌那颗红痣好么,那算命的是骗人的,你才不是什么天煞孤星,才不会孤单一人,你手里的红痣不是天煞孤星,而是我,是火红的我永远在你洁白的掌心里,那是我们的羁绊,碧落黄泉,永远都不能离开。我就是你的红痣,用我的热情,用我的笑来温暖你,用我的一生,来爱你一个人,姐...我爱你...无论我爱得多卑微,都不曾后悔,我一生都只为你,可惜,可惜我还是没能看到你的笑容,可惜我还是没能,听你说爱我...但是谢谢你,谢谢你能相信我是爱你的,我已经很知足了。
姐,永别了...
雪花,落在蔓佳雪长长的羽睫上,抹去嘴角的血,她安静的模样就如睡着一般,蔓佳琦静静的看着,平静,淡定,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獒鹰手里的兵器掉落,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蔓佳琦,[她爱的,是你?!]
蔓佳琦仰起脸,无所谓的冷笑,[是,又怎样?]
獒鹰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蔓佳琦又看向焚风,再次握紧软剑,[不是要杀我吗?嗯?]
焚风紧紧攥着拳头,攥得骨头仿佛快要碎掉,最后蓦的狠狠转身上马,[蔓佳琦,我焚风一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你。走!!]说罢,策马而去,看到蔓佳雪的死相,他彻底冷静下来,终究还是无法再对蔓佳琦动手。
狼族战士纷纷随着首领而去,獒鹰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骑马在她们身边绕了三圈,最后看了蔓佳雪一眼,才终于狠下心策马而去,这个女人始终不是他的,但,不枉爱她一场。
马蹄声渐行渐远,白雪已经将世界铺染上一层薄薄的银妆,蔓佳雪的身体冷得很快,已经开始僵硬,蔓佳琦轻轻把她抱紧在怀里,轻轻握着她的手,她知道她为什么总是爱一身红装,她也相信啊,一直都相信,只是过去的事,总也放不下呢。
蔓佳琦缓缓拿起自己的软剑,缓缓割进自己的身体,血,染透那苍白的衣衫,剑,还在缓缓割着,她永远这么残忍,就连对自己,也这么残忍,即使痛得没了血色,痛得身体都在发抖,手上力气也没有停止,一寸一寸,折磨着她自己。
你不是曾经说过,无论碧落黄泉也都会陪着我吗?那我怎么会放过你,佳雪,如果你不在路上等我,如果你食言,我一定会恨你...
雪花纷乱,宛若漫天烟雾迷朦,雪地中那一摊红,仿佛永远无法抹去的,朱砂痣。
当蔓倾舞她们找到这两人时,她们已经变成寒风中紧紧连一起的雕塑,一红一白,紧紧的,再也分不开。
白依猛的坐到地上,睁大眼睛看着,这是,这是蔓佳雪吗?
蔓凝苑轻轻走过去,在她们身边蹲下来,[佳琦,是自杀...]至于佳雪,大家都看得很真切,那几乎被剖开撕烂的腹部现在依然吓人。
[是看到佳雪死了,所以自杀吗?还是,看到再走投无路,才自杀...]蔓静音喃喃的说。
蔓凝苑悲伤的摇摇头,[不知道,我从来都不懂佳琦。]
[我也从来都不懂她,从来,都没懂过...]蔓静音闭上眼,两行晶莹的泪无声落下,师傅,姐妹们,一一离去,现在居然只剩下她们三人,这就是蔓藤仙阁繁华过后的残景,为什么她偏偏要是活着的那一个,为什么要去承受给姐妹们收尸祭墓的痛苦。
蔓凝苑心疼的抚摸佳雪的脸颊,掌心冰冷冰冷的,言心跑过来轻轻抱住蔓凝苑的手臂,凝苑站起身把言心搂在怀里,轻轻的问,[我们,还要去找狼族吗?]
这时,一直沉默站在一旁,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蔓倾舞,忽然走向前去,她来到佳雪身边,看到她已经僵硬永远留在脸庞的笑容,低声道,[我不会去找狼族,不仅不会去找狼族,我也不想去找温瞳,不想去报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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