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便要上来打,被主持人拼命拦住,而张天遥几个的情绪也被点燃,开始毫不示弱地叫骂推搡。
“都静一静,静一静。”岑野像是已完全放开自我,完全不顾身边的一片混乱,反而是微笑的懒洋洋地说,“我还没说完呐。”
他举起手里的奖杯,瞟了一眼,说:“这样的亚军,我们朝暮乐队根、本、不、稀、罕、要!”话音刚落,手松开,奖杯“砰”一声砸在地上,碎成几块。
台下哗然声更重,朝暮乐队的几个人也都是一愣。岑野砸完奖杯,脸色冰冷,转身就潇洒下场。张天遥朝台上吐了口口水,也跟着他下去。赵潭大步紧跟上。辉子也是一副拽炸天的样子走了。
许寻笙能怎么办?她心想砸都砸了,他砸了心里才舒服,那就随他去。她伸手压低帽檐,跟在男孩们身后,不疾不徐地也离开了。
第41章 急需蹂躏(上)
自从那夜剧场愤然离场后,此后两天,朝暮乐队再也没有出现在许寻笙面前。
许寻笙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大抵会经历一个怎样的心路历程,只怕这段日子会不太好过。而她许寻笙这里,于他们而言,是近乡情怯。她估摸着得有好几天,他们,尤其是岑野,才能缓过来。也才会重新出现在她跟前。
可是人啊,总是在改变的。经历了这样一场的朝暮乐队,还会跟以前一样吗?许寻笙无从去想。
不过,她还挺佩服他们的。世间太多人权衡得失利弊,可又有多少人能随着心走?真性情最难得。她想事向来明快坦荡,觉得做就做了,无悔即无错。
她愿意等着他们再来。
第三天的下午,网上出了官方消息朝暮乐队退赛,取消亚军和全国赛资格。惩罚很严厉,但借口颇有些大事化小的意味。另外,当地组织方,从三、四名的乐队中,推荐了黑格悖论乐队补位,参加全国赛,可见当地还是想要在全国赛拿个好看的成绩。毕竟光靠刷颜刷舞蹈的固胖胖乐队,他们自己都觉得悬吧。虽然外界并不知道,这支乐队的背后金主到底是谁,非要把他们捧到区域冠军的位子。
可到了这天晚上,黑格悖论乐队又发表声明:感谢官方厚爱,拒绝代表湘城参加决赛。除了冠军,别的我们都不想拿。这则声明激起许多本地乐迷的疯狂转发和赞赏,称他们是湘城当之无愧的王者,无冕之王。同时黑格悖论的官方微~博还给网上爆料的一个朝暮乐队决赛现场发飙抵抗黑幕的微博点赞。态度不言之明。
许寻笙看得心里还蛮酣畅的,然后用自己不为人知的微博号,也给他们点了赞。她心想看到这些消息,某个家伙说不定就会原地复活,重新拉起队伍、一脸无悔地站在她跟前。
次日,她将训练室准备好。结果到了傍晚,他们还是没有出现。
许寻笙在暮色降临时分,站在工作室门口,负手远眺,心道:看来这次,他们伤得比她料想的要重啊。
横竖她还有几天,就要离开湘城,回父母家过年了。就任他们这样,丢在这里不管,她总觉得不放心。想了想,她给岑野发消息。
许寻笙:“明天来训练室吗?”
大概过了几分钟,那家伙才回复:“不来。”
许寻笙想对他说点什么,却又发觉说什么都不合适,便回复:“好的。”
过了一阵子,岑野的消息却又过来了:“你在干什么?”
她回复:“无所事事。”
岑野终究还是发了个鄙视的笑脸过来。许寻笙微微一笑,去干自己的事了。
话说那头,岑野正窝在床上,奋力地打游戏,连许寻笙的短信,都没太在意。整个人看起来专心无比,嘴里笑骂念叨着,没半点事一样。
赵潭临出门前问他:“真不跟我们一块去吃饭了?大家几天没聚了。”
岑野头都不抬:“不去。少聚一天又不会死,老子要打游戏。”
赵潭没说什么,只道:“自己记得叫个外卖。”
岑野:“哦。”
赵潭出门了,狭小清冷的家里恢复寂静。岑野身上搭了床被子,打了一阵子,低骂了句,他又被打死了。这时他才感觉到周遭安静无比,一阵寂寥感便如同无所不在的空气,突如其来淹没人的全身。他丢掉手机,揉了揉紧蹙的眉心。
心里还是空落落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此刻里头应该盛装什么情绪。懊恼吗,或许是有的。后悔吗,他不愿意。还有某种对于未来的迷茫和失落,比起没有参加比赛前,似乎更加庞大和难以掌控。
曾经唱歌这件事在他心中明亮快乐无比,可现在,好像蒙上了一层阴影。他冷冷地想,如果今后还要不断遭遇这样的事,那么自由歌唱于自己而言还有什么意义?
他精明灵活、目标明确,却也生性放荡不羁。所以内心深处,他并不后悔自己所干的事。那是遵循自我。心里也有个隐隐的声音在说:如果在这条路的开始就容忍了那些事的存在,今后他还要走到哪里去?
只是,可能连累兄弟了。
只是,今后的路要怎么走?
横着走竖着走还是接着朝一个方向慢慢的走?现在他们还能耐下心来继续熬吗?
岑野烦躁地挠挠头,跳下床出了门。
他在家附近闲逛了一会儿,避开了兄弟们常去的餐馆,只想一个人呆着。进了家便宜又相对较远的地方,离许寻笙家倒是挺近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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