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会怎么样呢?也许在这里多等几天,可以听到些消息。
“舞柳一直在想你身上的毒是用什么手法下的,我很少见她这么费神。”
不耐烦了:“左回风,已经是第四天了,你怎么老是在半夜说个没完,不想睡的话就别躺在床上吵别人。”
“不好吗?这就叫‘夜半无人私语时’。”
“……”忍耐。
“这句诗后面那句是什么来着?‘在天愿做……”
忍无可忍——
若有人此时经过这个房间,应该可以听到“咕咚”一声,是某人从床上被踹到地上的声音。
窗外雨水潇潇,寒意沁人,打开窗子,即使是冬天,也可以嗅到泥土的清香。
自那天之后就没有淋过雨了。
“想出去吗?我陪你到庄里四处走走。”
回身一看,微微含笑的左舞柳。
“这是待霜亭,到了夏天是个下棋赏花的好地方。”
“这是月华轩,别看名字这么好听,里面尽是机关埋伏,我和我哥小时候不知在这里受了多少荼毒。”
左家庄曲折而深远,绿意融融,青翠的园林,小小的石子路,还有自天而来,迤逦而下的清清雨水,足以令我心旷神怡,气爽神清。有舞柳这样外表文静淑娴,声音柔美动听的人陪着漫步本是赏心乐事,可惜,我知道一定并不只是散步这么简单而已。
话题不知不觉由景色转到武功上,又自然而然由武功转到奇门阵法上,左舞柳浅浅微笑着,突如其来问道:“说到奇门阵法,你可听说过玄幻阵?一十九年前,大理雁云宫凭此阵与围宫进犯的中原各大门派高手足足周旋了十天十夜,入阵众高手或死或疯,无一人能全身而退。之后,此阵便被封为天下第一奇阵。”
玄幻阵!我浑身巨震,一下子明白左舞柳想谈什么了,本来还以为是左回风“喜欢”男人的事情,原来完全想偏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只是摇头。
“最奇之处,就是如果闯阵之人身上原已经中了毒,在阵中只要一使力,身上的毒必然被阵势所迫激发,毒随气走,遍侵全身经脉,歹毒无比。”
我依然摇头,只想快快摆脱这个话题,然而左舞柳并不打算放过我:
“左家庄依据原本的地势种花植草,蓄水布石,十五年的时间方才布成此阵,你愿意去看看吗?自雁云宫覆灭,这样的奇阵世上只布成两处而已,很难得的。”
字字逼人,句句旁敲侧击。
“不了。”我努力还以一个普通的微笑,“我有些累了,回去好吗?”
左舞柳脸上现出一抹歉意:“我们已经到了,你看,前面就是。”
顺着纤纤手指看去,前方一片白雾迷离,隐隐绰绰间闪动着水木树石的影子,既熟悉又陌生,是什么感觉呢?像是时空瞬间错置,这里不是左家庄,是三年前的唐门,然后,站在这里的,是三年前的我。
一阵阵恶寒从心底涌出,转眼间占领了四肢百骸,我僵立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了。我在害怕,确切说,是恐惧。久违的,排山倒海般足以将我淹没的恐惧从四面八方将我包围,而我无处可逃。
情势总是比人强。我曾暗暗下过决心,今生今世,我不要再看到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奇阵,可是现在,我就站在它面前动弹不得。
左舞柳静静地观察着我的神色,伸手握住我的手,拉扯着我转过身:“我们回去吧,这里太冷了。”
转身,迈步,一步步离开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每一个动作都要费很大力气。
玄幻阵,天下只余两处。
“想不到另一处竟是左家庄。”不知是不是因为再见玄幻阵的缘故,手足冰冷,心底也冰冷。不自禁地,我冷笑了:“你猜得没错,我当年中毒后闯了一遭玄幻阵,所以全身处处是毒,驱赶不尽。左舞柳,你得到想要的答案了,该满意了吧?”
左舞柳神色不变,依然从容不迫:“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中毒,为什么会进玄幻阵,还有,为什么如今急着想回唐门,我哥忍着不问,我却不想忍,你可以告诉我吗?”
你可以问,我也可以不答。中毒自然是有人下毒,进阵自然是被逼进去的,有什么可说的。这么逼人的问题,左舞柳确实是左回风的妹妹,如假包换。
“舞柳,够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试探他!”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自耳边传来,左手一暖,被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包住了,是左回风,他居然也在附近!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成?区区唐秋一点秘密竟令你们如此牵挂,真是不胜惶恐。
怒火上升,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继续冷笑:“二位如此聪明,何必多此一问。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们早就什么都心里有数了,偏偏还要试探,还想要我自己说出来。说又如何,不说又如何,你们统统只是局外人。”
拱手为礼,我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地说:“叨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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