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说完之後许久不见清流应声,只见他此刻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麽极其严重的事情。云筝忍不住推了推清流的膛,轻声道:“师尊,师尊?”
清流这才缓过神来,他替云筝拉好被子,然後说道:“时候不早了,快睡吧。那些事情自有为师心,你不要瞎想了。”
云筝乖巧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云筝如今身子沈了,一直睡得不是很安稳,这一晚上便折腾了几次。直到天蒙蒙亮时,云筝这才睡着。等她起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云筝穿戴整齐後,便出了屋子直奔後院。
云筝远远地望着後院那处神秘的小屋子,怕打扰了重栾与清莲运功,她也不敢靠近。听白芷讲,重栾有时会在那屋子里练功。此时,就听见清流唤她道:“筝儿,想什麽这麽出神?”
云筝又看了看那小屋,这才回过头来答道:“也不知道师伯怎麽样了。”
“重栾前辈既然答应了要医他,自然不会有事的。我们别在这里呆着了,一会给白芷师叔看到了,只怕又要念了。”
二人正要离开,就见那一直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随後清莲便跨步从中走出。之间清莲眉眼间尽是疲惫之态,神也不太好,这和云筝心目中的那个无往不利的师伯形象差的实在有一些远。清莲看见这二人,便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清流连忙问道:“怎样?已经可以了?”
清莲摆了摆手道:“据说是还要几日。”
云筝捧起清莲那只受伤的手,只觉得清莲的体温烫的吓人,她忙问道:“怎麽这麽烫,师伯发烧了?”
清流抬手握住清莲的脉门,眉头一下子皱到了一处去。“不过一夜,怎麽虚弱成这样?若还要几日,这人怎麽熬得住?”清流掀开清莲的袖子,只见清莲小臂通红,那不正常的红肿一直延伸到大臂,他的手腕更是肿的吓人,看上去似乎连手指也受到了影响。那情况实在不容乐观,清流觉得如果一直这麽下去,这只手早晚是要废的。
清莲收回手,轻轻一甩,宽大的袖子便将伤处盖住。他摇头道:“不必担心,并无大碍。我身子乏得紧,先去小憩片刻,你二人不比管我。”说罢便匆匆离去了。
清莲走後,云筝这才愤愤道:“准是昨日师伯惹恼了那重栾,他故意报复。”
“依小姑娘这话,我重栾是在故意刁难小辈了?”一个凉飕飕的声音突然在那二人身後响起。
清流转身,就见重栾缚手立於小屋门口,看上去也有些疲惫。清流连忙行礼道:“小徒年幼不知事,得罪之处还望前辈海涵。”
重栾闻言微微一笑,美得不可方物,只听他道:“原来你也知道这是你的徒弟,嗯?”言毕,若有若无的瞄了云筝那隆起的腹部一眼。清流被重栾说的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却也只能低头不做声。重栾又道:“你们也不用多心,我不是你们那些所谓的什麽正道中人,这些在我看来在正常不过了。”说完这些,他也不管云筝和清流,径直离开来了。
云筝撅着小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准是在师伯那里没讨到便宜,便来拿咱们出气,真是小心眼。”
清流正色道:“此处不比观中,筝儿言行还是谨慎些好。此人心狠手辣,虽如今已经避世,但还是小心为妙。我去与你师叔祖说些事情,晚些时候再来寻你。”清流说完,便往前院去了。
云筝也没什麽事情做,挺着肚子站久了便觉得累。於是便来到那片茶花林中,寻了块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中午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令人昏昏欲睡,云筝很快便有了睡意,她也懒得换地方,靠着身後的树干就阖上眼睛睡了。
云筝迷迷糊糊的睡了片刻,便被脚步声惊醒了。她睡得本来就浅,所以一有人经过便清醒了过来。她正看眼睛望向来人,正是重栾。重栾见她欲起身行礼,便伸手制止了,说道:“我这里没那麽多虚礼,你怎麽在这里睡着了?对身子没好处。”
云筝转了转眼珠,问道:“前辈怎麽也到这里来了?”
重栾苦笑道:“回屋换了身衣服本来想去找芷儿的,却被赶了出来,她好像是有事要和你师父谈。”重栾说着,就在云筝旁边坐下了,两人之间隔了很大的距离。
云筝此时才仔细的打量重栾,这人神看着虽然没有昨日好,但是也并没有清莲那麽虚弱。云筝想了想说道:“前辈忙了一晚上,身子乏了吧?怎麽不去休息?”
重栾掩唇一笑,然後挑着眼睛望着云筝道:“你这小姑娘这是来探我的口风了?”
云筝微微一愣,连忙道:“前辈多心了,云筝不过随口一问罢了。前辈若不喜,云筝不提便是。”
“有什麽喜不喜的,只是……你肯定好奇昨晚的事吧?就算向我打听几句也是情理中的事。你,想不想知道昨夜我都和你那师伯做了些什麽事,嗯?”重栾带着一些诱惑的口气问云筝道。
云筝见状连忙点头道:“想知道的。”
重栾闻言自顾呵呵的笑了起来,半晌才道:“你那师伯……叫的可真是销魂呐……”
“你、你们……”云筝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们怎麽了?你这小姑娘想到哪里去了?不过是他疼得狠了,叫了几声罢了。”重栾说道。
“疼、疼的狠了……”云筝喃喃的念着。
“是啊,那魔障早已入骨,想要去掉就如同刮骨一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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