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锺离当年一个人可以血洗本家所有人,也忘了当年见过的人都说锺离才是真正的嗜血修罗,这麽多年不见他动手,这一动,又把当年那个名号显现出来了。
「我记得我问过你,为何被调包後你不告知我?」有如冰天雪地刮来的寒风,锺离的声音冰得众人的体温都低了下去。
「一儿说了……」那崩溃的语调几乎泣不成声,「一儿被下药了……」
锺离起身将一口也没喝的茶碗摔落在地,偌大的正厅静得连呼吸都显得大声。
「你是名医之女怎可能被轻易下药?看样子你很忠心,只可惜,你的主子得不到你的回报了。」眼神一示,原本端放在一旁的盆子又被抬来,一儿惊恐的尖叫想躲想挣脱,一旁的人压着她的腿将她放入盆内,两旁的人将她的腿打开压下,倾刻,一条条黑乌乌的水蛇攀附着雪白大腿往上直窜入那唯一的洞……
骇人的尖叫声传来时锺离已离开了偏院,欲再走一步却没听见任何声响而停下,後头出来一个男子低着头躬着身回报:「公子,姑娘死了。」
前头匆匆走来一个低头的男子站定在锺离面前:「公子,属下查到了,东皇新册封一名静妃,姓楼名蝶,那女子进入皇宫的时间与姑娘失踪时间分毫不差。」
锺离握紧了拳头,一股油然而生的愤怒几乎吼出口。他终於想明白那日在马车外为何东皇还追问他那麽一句,原来当时裘儿就已在他车裹!都怪他急着回到裘儿身边忘了深思!
「将一儿的尸首整理好放入冰棺内,我们天亮启程去东国面圣!」冷冷地丢下话走开,锺离怕自己把持不住会去鞭尸!
而此时远在东国的千金裘还不知道锺离为了她就要来东国了。
夜,沁凉,东国的天气就像刚刚好的春季,不冷不热,尤其是到了晚上,在她的院落裹甚至能听见虫鸣。
她仰着头躺在院子裹的贵妃榻上闭着眼开始思考。
原本她以为自己的首要任务算是完成了,但转念间想了想,黑无常是说要那男子和命定女子结为连理才算完成,就她所知,那名女子还在这个皇宫不知哪一处,怎样算也不算完成了任务。她还必须帮锺离带回那名女子才行,一想到锺离,她的骨头裹就觉得有根针在刺着,不想不疼,想了就疼得她皱脸!
她的真心不敢放就是怕现在这种状况,早在被救回去时就隐隐感觉锺离不简单,直到清楚他的买卖是做什麽就猜到自己有天也有可能会如此,老早就懂的事却因他突然的变调而跟着多想,他是主她是仆,再怎麽不放手,他并没给自己一个名份,又何必要说得那麽动人呢?
纵使她不介意有无名份也认定自己势必要走,但自己走了是一回事被人送走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原本就不想低人一阶原本就不想成奴,可她妥协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他把她的自尊都踩了。
摇摇头,她不打算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反正锺离人都送了她还能怎麽折腾?
现在该想想,她要怎麽让东皇主动把人送去?
还记得那晚东皇对锺离说过,等锺离的路铺好了再来取。铺路?听起来不可能是捐钱修路那麽简单,像是在为什麽前途着想……商人要往上爬,就是要为官了。对呀,摆脱商人的低名成了官再将女人带回做当家主母,这样一想也就通顺了,可是,锺离一个小小商人何以会让一国之君费心帮忙呢?
就在千金裘还没想明白时,身旁人的走动让她睁开了眼睇去,一名高级别的宫女停下脚步低头启口:「娘娘,夜深露重,皇上今晚歇在庆贵妃娘娘那,怕是不会过来了。」
「庆贵妃?」千金裘的疑惑一表达,那宫女便向她介绍了。
原来东国皇上并不是真的喜爱男子,据说那十二个男子都是他的贴身侍卫专门在他出宫时跟随身边保护的,为防别人看出自己的身份也为了降低别人的警觉心才让人传出他好男风,而那十二个侍卫便都成了男宠。
但外头传的是一回事,皇宫裹却是女子众多。
除了太后外,皇后不管後宫之事,後宫之事都掌握在那位庆贵妃的手裹。
据说庆贵妃本来也不愿插手後宫之事,是皇上独排众议拱她去管,所以现在掌管後宫的人才会变成她。提到庆贵妃就要提一下她的家世,她是左相大人嫡女号都城第一才女,除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了把皇上留在身边不时还亲自下厨做了一手的好菜。
初进宫因其父权势只封了小小才人,之後每年一封,直至她成了贵妃之位众人才明白这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女子竟是如此心机,封了贵妃至今天天请安无一日缺席,太后对她似乎也颇为赞赏,时不时就给她许多赏赐。
听到「不显山不露水」时千金裘轻笑。这个庆贵妃要真如此还争什麽位,直接别进宫不就好了,不是她不展现而是根本没人把她当一回事才让她一路晋级升位封妃。
「她长的美吗?」闲来无事,眼见这个宫女一副要把身家都掏出来的忠心样,千金裘只好附和问着。
「当年的庆贵妃始终没过份展露真面目,直到她成了贵妃,大家才真正看清她真正的模样,冰傲如水仙,身香如幽兰,这是皇上当年对她的称赞。」宫女说得兴奋,一副终於有人愿意和她分享八卦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刚才的沉稳。
「冰傲?怎麽,难道她对人还冷冰冰的?」千金裘侧过头有了兴趣。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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