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身启口:「公子还有事忙,裘儿就不打扰了。」话说完不等锺离反应迳自离开,如愿听见众女幸灾乐祸的奚笑,千金裘还以为锺离会喝斥自己,却没想到,她的一只手臂被锺离捉住,一股外力拉扯,她又回到锺离的怀裹,这一次,他甚至当着大家的面将自己抱了起来。
「既然裘儿想出去外面看看,那我自然会带裘儿去,这件事就这麽定了。」话是对大家讲,但他的一双眼却只注视怀裹那一脸错愕的千金裘,见了她藏不住的惊讶,他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边走边讲:「裘儿怕是连粥都没好好喝下就来见我了吧,我们这就回去,相信那烫人的粥也该凉了许多。」
锺离的音量不大却能让大厅的众人都听清楚,随着他们愈走愈远直至看不见两人後,那装着柔弱的一儿才沉着脸坐回椅子上瞪视底下人。
「这麽多的人都没人想办法找茬吗?」
「一儿姊姊,我们可不比你,换做是我们做了这事,公子早就把人丢出去了,哪能给个求饶的机会了?」四儿笑mī_mī地恭维,眼裹却是名目张胆的取笑,看得一儿冷眼刷过直逼得四儿低下眼。
「一儿,别说我们拱你当出头鸟,实是公子那护在心裹的架势太明显,我们想帮也帮不了呀!」二儿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说。
「你们帮不了不要紧,咱们出名的军师怎麽也闷不吭声呀?」音量稍大,那话裹找茬的架势十足,听得众人都悄悄掩面看着被点名的六儿怎麽应付。
六儿笑笑的起身,「一儿姊姊,不是六儿不帮,实是六儿受过千金裘的帮忙,这会儿子实在不好说话。」
「哟,还真看不出咱们六儿是那麽实心眼儿的,被人帮了又如何,是你开口求她帮的不成?」一儿冷笑睨她,说明自己也是知道千金裘当初帮了六儿的事。
六儿依然浅笑,「的确不是我开口求的,但公子当时就在她身边,我要是这会儿说了话,那公子的怒气我可承担不了,再说了,反正她已经确定会跟着去夜宴,到时再除掉她也很容易许多,一儿姊姊还怕她能再回来吗?」
听到六儿胸有成竹的话,一儿的怒气才稍稍好些,站起身临走前丢了句话:「我希望你是真的能把除了,要不然,等她真的在公子心中落了根,咱们还能待在公子身边吗?」
一儿的话让那些看好戏的女孩们个个皱足了眉头,直到众女都纷纷离去,六儿才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喃喃自语:「要怎麽除掉呢?」
「自然是让她上场献艺。」淡然的话突地传来吓了六儿一跳!
六儿回头就看见全身雪白的女子蒙着面纱站在门边直盯着自己看,六儿认出对方的身份赶紧起身对她鞠躬:「总管大人。」
「六姑娘不用多礼,方法已经告知姑娘,还望姑娘想想办法了。」
六儿起身再看,门边哪有人的影子,想起总管的话她不禁猜想,那个千金裘究竟有多受宠,竟连总管都想要除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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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心尖上的人
一口接着一口,一匙接着一匙,稍稍间断也不过五秒,千金裘望着面前那一脸平淡眼底却冷意横生的锺离真觉得头很痛。说这个也不对、说那个也不对,究竟这男人要她说什麽?她帮六儿问,他气,她附和众人说的话,他也气,这到底是什麽怪事?
终於,在千金裘胡思乱想的过程裹,那碗半凉的粥品吃完了,眼见锺离还想要拿别的东西喂自己,她只好无奈的问:「公子,十三做错什麽惹公子生气了?」
听见她示好的软软糯语,锺离一股子怒气才稍稍压住,拿出手绢替她擦拭嘴角边擦边问:「不是赐名了吗,怎麽还自称十三?」
听那淡淡的反问千金裘的头就大了,这摆明是不打算散罢甘休了。千金裘理理思绪决定要好好解决这件事。
「虽说公子已替十三赐名,但十三自认为自己只是公子的奴才,自称名字对公子不敬,还望公子同意十三依然用此自称。」虽然她一开始觉得当奴才很低人一等,但现在想来,隐姓埋名也何尝不是件好事,反正,这个身体也不是她的,名字什麽的自然也不顶重要。
没等到回应只觉得周身窒人的压力又更加强大了,惹得千金裘的头垂得更低了。
注视她低顺的模样,听着她执意自称的决定,锺离的怒气愈发高涨了。他不懂,当旁人都巴不得能拥有自己的名字时,她却不要自己的名字了,难道那日在马车上她的不平都只是假相?
愈和她亲近愈不懂她,她口口声声说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理所当然地用着他决定的代号自称,态度也愈来愈谦卑有礼,可她愈是如此他愈烦躁!
「知道我为什麽还你名字吗?」
千金裘慢慢抬起头有些不确定的启口:「不是要十三好好发挥激起众怒吗?」
锺离眯起眼瞪视那明明怯怯的表情,眼裹却有着肯定答案的小脸,「既然我的赐名已然激起众怒,你又为何要求去夜宴?」他看不懂她,猜不到她的想法,偏偏她那张脸无辜起来却如此得人怜惜,怜惜!他竟是会怜惜人了吗?
呃……敢情他是在气她自己要去夜宴的事?目光不小心接触到门边站着不动的蒙纱总管,千金裘怎麽也不可能说出自己得到的消息,眼珠子转了转,触到锺离探究的深意时笑了笑。
「公子,早去晚去都是要去的,还不如早些去了知晓夜宴是怎麽一回事,日後才好帮忙公子做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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