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头去闭上了眼睛,她想她的脸色,比粉刷的墙壁好不了多少。
李时沐被梁丽叫了过去,范拾忆也远离人群,开始端着小碟,研究该吃什么来填填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挑来选去,最后夹起了一个酸奶味的,颜色蓝得好看。
蒋成走了过来,看着她说道:“她不理解你。”
范拾忆听得懂蒋成玩的文字游戏,明明只是恋人间的误会,却非要说成难以为继的不理解。
“她只是太爱我。”她盯着蒋成的眼睛说道:quot;每个人爱人的方式不同,有的人可以为你挡子弹,却吝啬一句我爱你,这恰恰是她太爱你。”
思念的时间越久,表达的方式越隐忍,所以常常李时沐憋一天只给范拾忆发来一条“晚安”。爱得越深也是如此,含蓄到一句“我爱你”都含在嘴角绽放成微笑,也不愿脱口说明白。
我们的爱情是秘密不能成立,就算我爱你也不能够说明,他在你身边逗你开心,我只不过让你歇斯底里。
☆、(33)解释
落地灯温黄的灯光映出一隅光亮,伴着最后一声呜咽落下,床上两具汗涔涔的胴体刚结束一场欢娱。范拾忆的发丝被生出的薄汗黏在脸颊,李时沐趴在她小腹上喘着气。没一会儿,李时沐站起身来,披上纯白的浴袍,去厨房折腾了一会,进来时手上端着一杯鲜榨的奇异果汁,上面插着两根吸管。
范拾忆将被子拢至胸前,凑过来咬着根吸管喝了口,咕咚一声咽下,加了冰块的冰凉酸汁让身上尚存的燥热感退去。
“你说吧,要不你就做两杯,要不就两人就着一个杯子喝嘛,非要放两根吸管这么麻烦。”范拾忆说着又凑过来咕咚两口,两人面对着面,眼对着眼。
李时沐为她举着杯子,笑着瘪瘪嘴,略嫌弃的表情却不做解释。
范拾忆常控诉她不够有情调,没送过玫瑰花,没弹过木吉他,有时穿得美艳不可方物地出去给她福利,偏偏第一反应永远是你怎么穿这么少……李时沐偶尔会觉得委屈,范拾忆这么一个对情绪敏感的人,老注意不到她的小浪漫,比如便当里爱心形状的半面煎蛋,直戳戳一筷子下去直接捣破;比如一块喝同一杯饮料,咕咚咕咚抢着喝光,完全不去体会那微妙暧昧的感觉,鼻息相融,目光相对,再配上温黄暧昧的打光喝对方身上熟悉的体香,再一次想入非非。
每次这样,李时沐都会幽幽地捅刀:“胖子,你吃太多了……”然后遭一顿温柔的打。
喝完的杯子被搁置在床头,李时沐赤脚掂着下去关了落地灯,又蹬蹬地跳到床边将被子一带,裹着两人,亲密无间。
范拾忆背对着李时沐儿躺着,身上仍然不着存缕,李时沐环住她的腰际,手指不安分地在手感柔软的胸前画着路线,范拾忆被弄得身痒又心痒,抬手拍了李时沐手背一掌:“累……”
这几天与蒋成的周旋倒真是让她有些心累。
李时沐不是会在范拾忆累的时候还纠缠不休的人,乖乖住了手,手掌换搁在范拾忆小腹上暖着,头往颈间一靠,阖上了双眼。
你说你累了,所以我睡了。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范拾忆嘴上说着累,却一直未能入睡,听着身边的人儿逐渐绵长的呼吸,小心翼翼地动动身子,转了个位置,没想李时沐条件反射似的,手换到她背上安抚似地轻拍了两下。这一动作让她莫名的心安。
她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翻身吵着了李时沐,试探着开口问道:“阿时?”
“唔……”李时沐含含糊糊应了句,带着睡意。
“我睡不着。”
李时沐把她更搂紧了些,低头贴近她的额头:“怎么呢?累过头了?”她累过头的时候,反而难以入眠。
“也不是。”范拾忆说道,挑着李时沐不甚清醒的时候问出宴会上的疑问:“诶,你今天怎么会去cec?”
“怎么,我去不得。”李时沐睁开了眼:“不过我也确实去得不巧。”
范拾忆叹了口气:“你怎么连迷糊了还赌气。”
“哪有赌气……你要不问呢,我还不想说的,能去宴会还是托你的福呢。”
范拾忆微微仰起头,碰着李时沐的鼻尖,等待着下文。
“我师傅想办个私立医院,我师母正好在推行香港医疗改革,今天你也见过他们了,他们想拉你老爸做金主。”李时沐捏了捏范拾忆腰间的肉,“原来我女朋友家底这么厚。”
“对啊,是不是要更爱我了。”范拾忆笑道。
“no,门不当户不对的。”
范拾忆张嘴轻咬她的下巴,想着叫你乱说话,却是听到李时沐乐在其中的轻笑。
“可是,怎么会找到我爸,而且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时沐诧异地反问道:“你不知道你爸是全港最大的医疗器械供销商?”
“他生意上的事我从不管。”
“好吧。我师母不知道是从哪打听到我同你关系好,便要我通过你帮他们去扯关系咯,所以那天晚上才问你这天的安排嘛,我倒巴不得你加班呢。”说着说着眼见又要扯到撒谎的事上去,李时沐也不愿再提,转了话锋:“我也不明他们怎么不自己去,立法院议员名头一拿出来什么事不好办。”
“就是立法院的才不好办,我爸当年来香港受了不少委屈。当时香港很排斥内地商人的,还有歧视内地商人的立法,我爸吃了不少苦头,一直不待见立法院那帮人。”
李时沐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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