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名字,可是被九哥笑了很久,说她起的太直白,可惜了一匹好马。
自己却很是不屑,是不是好马跟叫什么名儿有何干系啊,若是好马,便叫二狗子也依然是匹良驹,没说叫二狗子变成了狗的,难道非要起个什么乌云追月什么才是宝马不成,委实是谬论,瞧瞧睿王这匹宝马不一样叫大黑吗,不过这大黑,小白,怎么听着像一对呢?
睿王见她出神,不禁摇头,有时还真不知道她这小脑袋里头想什么呢,这么爱出神?
好在阿十很快回过神来,一双格外晶亮的眸子兴奋的盯着他:“我可以骑吗?”
作为谢家人,对于马匹的认知是从小养成的,无论是她上头的九个哥哥还是阿十自己,从懂事起就知道怎么跟马相处,阿爹说这是他们谢家看家的本事,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丢,阿十知道阿爹的心思,阿爹自是也盼着国泰平安,可万一国家有战事,用到谢家的时候,谢家也是义不容辞,这是谢家的家训,只要是谢家的人无一例外。
即便自己这个备受宠爱的谢家幺女,依然跟着哥哥们学了一身骑射功夫,对于马匹也相当了解,马是一个武将的双脚,也是最亲密的伙伴,而马也有马的脾气,不是谁都能骑的,尤其是这样的宝马,更是个性十足,除非它的主人点头,所以阿十才会有此一问。
☆、第 42 章
这丫头如此望着自己,一张小脸上满含期待的样子实在可爱的紧, 让他怎么忍心拒绝, 只是大黑本是野马,性子极烈,当日便是自己也费了不少功夫, 虽驯服了到底骨子里野性还在, 虽谢家的人骑射功夫都不弱, 到底这丫头是个女子, 万一有个闪失,自己还不心疼死。
可若不应她,又不想她失望,想到此,开口道:“大黑性子野,寻常人想靠近它都难,你若要骑我带你如何?”
阿十撇撇嘴,不满的道:“舍不得让我骑就直说呗, 做什么寻这样的借口。”
睿王摇头:“阿十是我的妻, 夫妻一体,我的便是你的, 何必分你我寻借口,这样生分的话以后不许再说。”
阿十却道:“这可是你说的,你的便是我的,那么大黑也是我的了,既是我的马, 骑一圈也没什么吧。”话一说完已挽住了手里的缰绳,两条腿一夹马腹,那大黑两只前蹄一跃而起,嗖的冲了出去。
睿王是带兵的将军,骑射功夫是内行,只一瞧这丫头在马上的姿态就知道骑术精湛,虽早知她会这些,却跟亲眼瞧见不同,更何况这丫头生的娇小了些,加上南越那夜的事儿,给睿王留下的既定印象一直是令人怜爱的,像是一朵需细心呵护的娇花。
今儿方知道,这丫头并非温室里等人呵护的娇花,而是劲草,是可以跟自己并肩而立策马天涯的心爱之人。睿王忽觉老天实厚待自己,这么多年独来独往孑然一身,不曾娶妻,不想娶妻,是觉得女子是麻烦,不是死缠烂打,便是哭哭啼啼,实在恼人,与其娶个这样的妻子他宁愿孤独终老,却不想这世上还有一个谢阿十,竟还有一个谢阿十啊。
阿十今儿可撒了欢,这世上最畅快之事便是爱马之人碰上了宝马良驹,大黑的确是匹野马,性子绝不温驯,刚开始还真跟自己撒了两回性子,想把自己甩下去却没得逞,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她谢阿十的骑术五哥跟八哥手把手教出来的,就算阿爹都说她的骑术不在五哥之下,而五哥可是她们谢家公认骑术最好的。
不过,大黑真是一匹宝马,就这速度日行千里也不在话下,听着耳畔划过的风声,两侧急掠而过的景物,像是腾在云端一般,兜了一圈回到原地,勒住缰绳,大黑前蹄直立起来,仰头嘶鸣一声,停了下来,两只大鼻孔还喷着气,前蹄在地上刨了几下,那样子威武的像个大将军。
阿十翻身下马,伸手摸了摸它油亮的马鬃,大黑的马头立马靠了过来,在她手上蹭了蹭,阿十有些后悔,早知今儿骑马出来了,若是骑马,荷包里总会带上一袋五哥亲制的麦饼给小白当零食,也能喂给大黑一些,如今就只剩下自己的手指头了,给馋嘴的大黑舔的有些痒痒的。
正后悔呢,一个麦饼塞到她手里,阿十侧头看了一眼,睿王:“看起来大黑很喜欢你,喂它吃些东西,以后就不会跟你使性子了。”
阿十把手里麦饼喂进马嘴,大黑舌头一卷,麦饼就进了马嘴,没吧嗒两下就吃进肚了,然后还来蹭阿十的手,赖的不行。
不过,拍了拍它的大脑袋,说了声:“去吧。”大黑仿佛听懂了一般,喷了喷气,跑去那边儿吃草去了。
阿十这才发现,这一通疾驰竟已到了郊外,虽立了秋,草木却仍葱郁,从脚下铺开一直延伸到前头的山坡上,一眼望去,像一片绿色的毡毯,五颜六色的野花点缀其上,远远望去便是一副最美的画卷,哪怕世上最善丹青的画师,也描摹不出如此美丽而生动的风景。
且,这一片山势颇缓,草木葱茏,因风景秀美,又比城里凉快,便依山而建了几栋避暑的别院,前头不远那栋便是八哥的庄子,阿十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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