渲心念电转间,开口试探了一句:“睿王殿下这荷包倒别致。”
睿王愣了愣:“侍郎大人见过?”
谢渲目光闪了闪:“睿王殿下说笑了, 只是瞧着跟市面上寻常见的不大一样。”
睿王仿佛不愿多谈荷包, 而是又说起退婚之事:“与贵府这桩婚事实非在下本意,且如今在下已有妻室,也断不能委屈了贵府千金, 故此才贸然前来退婚, 还请侍郎大人见谅。”
他一口一个侍郎大人, 明摆着就不想承认这门婚事, 谢渲的目光在他腰上的荷包处转了转,从睿王对荷包的珍视来看,这荷包十有八九跟他嘴里那个失散的妻子有关,虽说自己没听过睿王娶了王妃,可他既然亲口说了,便未成大礼,也已视做妻子一般看待。
而这荷包,自己万分肯定就是阿十的, 如此推断的话, 睿王口口声声提到的妻室跟他家小阿十是不是有些干系,至于什么干系, 也只有小阿十知道了,只不过那小丫头的性子倔的很,若是她想说的不用问也会说,若是她不想说的,那张小嘴可是比蚌壳还紧, 谁也甭想撬开一星半点儿。
所以,这件事还得从睿王身上入手才行,想到此,笑道:“退婚之事乃是大事,怎么也得二老定夺,可惜今儿睿王殿下来的不巧,我家老头子跟太太上皇去郊外钓鱼去了,管家说不到天黑是回不来的,不若睿王殿下先回王府歇息歇息晚些再来。”
谢渲料定睿王着急退婚,既登了谢府,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况他一口一个我妻,我妻的,可见对那位未听说过就离奇失散的所谓妻子,用情至深,怎会舍得他心中妻子受半分委屈,故此这婚事必要尽早退了才踏实。
果然,睿王道:“在此等候国公爷回来,也好当面说明此事,侍郎大人若有事料理,只管去,不用理会在下。”
谢渲给他噎的够呛,心说要不是你腰上那个荷包,谁耐烦陪着你聊闲天儿啊,管你是不是皇叔呢,就冲上门退婚这一样儿,往后也甭想得谢家人一点儿好脸儿。
谢渲咳嗽了一声:“那个,今日休沐并无什么要紧事,且经上次万寿节一别倒有些日不见殿下,那日听万岁爷提起说南越的事,说如今南疆安定实是睿王殿下之功,我家老九也说过睿王殿下在南越待了好些日子,一直隐姓埋名蛰伏在南越的大王子府,刚听殿下说跟您哪位未过门的王妃失散了,不会在南越吧”
睿王点点头:“是在南越,不瞒侍郎大人,当日正赶上二王子逼宫,我与大王子匆忙赶往南越王庭平乱,那一夜兵荒马乱的,也未顾上旁的,待过后便失散了。”
谢渲琢磨这话可是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既是妻子便是内眷,老九说过睿王在南越的时候化身舒公子在大王子府做了幕僚,虽是幕僚却极得大王子看重,千方百计的笼络,甚至有意把自己的妹子南越公主嫁于他,奈何睿王瞧不上那公主,只能作罢。
若依着老九所说,睿王在大王子府应极有地位,那么他的妻子好端端的又怎会失散,便是外头再兵荒马乱,也不该乱到大王子府去吧。
想到此,开口道:“谢渲有一事不明,还望殿下赐教,即便您与王妃失散,当时大王子已承了王位,殿下这位功臣想寻妻还不容易吗 ,绘个小像撒出去,不出三天便能找着,怎会拖到如今。”
睿王倒未想到谢渲如此八卦,刚才听说自己退婚,还一副恨不能把自己打出去的神情,如今却扫听起自己的妻室来了,莫非是不信自己刚才之言吗?
略皱了皱眉,方才开口:“是因其中出了些岔子,才会拖到今日。”
谢渲在心里想了想,小阿十跟着老九跑去南越的时候,正赶上南越争位的乱子,老九回来还跟自己说了半天,老九还请睿王在南越吃了酒,如此说起来,时间倒对的上,谢渲忽然有个荒唐的猜想,这睿王殿下嘴里的妻子莫非就是他家的小阿十,不,说不通,小阿十跟老九去了南越,就算老九再粗心大意,对阿十也不敢疏忽,若真出了这么大事儿,断不敢隐瞒家来,可他回来却什么都没说,可见并无大事,如此可就更说不通了。
想着,不禁道:“说起来,睿王殿下在南越的时候,我家阿十也跟着老九跑去了番禹城,这丫头淘气的紧,不知睿王殿下可曾见过她?”
睿王眉头皱的更深,误以为谢渲是要拐着弯子推销他的妹子,直接儿冰冷的道:“不曾见过。”
谢渲:“如此实在有些可惜了。”然后话音一转,颇热心的道:“说起来,我家老九常年往南越跑,倒是颇有些人脉,想来找个人应该不难,若睿王有您哪位失散王妃的小像,让我家老九撒到他在番禹城的商号铺子之中,说不准有些用处。”
睿王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侍郎大人是不是忘了在下是来退婚的。”
谢渲呵呵笑了两声:“一码归一码,退婚是退婚,找人是找人,又不是一回事儿,急人之难方是君子之风,谢渲虽不干妄称君子,却知与妻失散的苦楚,若能帮上殿下总是一桩好事。”
睿王大约是病急乱投医了,竟真的信了谢渲的话,从怀里拿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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