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后来稍微透出话来,是皇上的意思,他们夫妇俩正商量呢,自己倒觉是门好姻缘,只是自己的老妻却说要亲自相看相看,相中了再商量,若是相不中,不管是谁也甭想娶阿十,这一直没得机会呢,怎么太太上皇又登门说亲来了,说的谁,不会也是睿王吧。
若是太太上皇亲口提了这亲事,便是相不中,只怕也没回旋的余地了,到时候小阿十不嫁也得嫁了,这事儿可万万不能应下。
想到此,干脆装了糊涂:“老爷子,您吃茶,吃茶,刚那一局棋臣输了,心里不服,老爷子您再赐教一局如何。”
谁知老爷子却不上当:“老谢头你少在我跟前打马虎眼,跟你撂句实话,你那小丫头我瞧着正配我家老五,今儿特意登门给我那老五说亲,你若不应,也得给个不应的道理,你来说说我家老五是模样配不上你那丫头,还是品行让你瞧不上眼。”
国公爷忙道:“老臣不敢,睿王殿下乃人中之龙,文成武就,风姿卓绝,当年不过十六便大破西戎,生擒西戎王,是我大晋人人称颂的大将军王,老臣哪敢瞧不上。”
老爷子:“既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儿我让皇上下旨赐婚,你那大孙女嫁了我大孙子,如今你闺女又嫁了我家老五,老百姓说这叫你什么,对了,亲上加亲。”
国公爷愕然半晌,回过神来脸色都变了:“老,老爷子,什么亲上加亲,老臣没听明白呢,这怎么就定了。”
老爷子:“你满意我家老五,我稀罕你家丫头,咱们这不正好搭配上吗,索性先定下,等选个良辰吉日,再行大礼,你我就等着抱孙子吧,怎么想想想都美吧。”
美什么啊,国公爷这会儿都感觉一阵阵头皮发麻,这怎么一转眼功夫,都说到抱孙子了,忙道:“老爷子,不是老臣推脱,若是我那几个小子,怎么都成,可唯独这丫头的亲事,老臣做不得主,得听我那老妻的,我那老妻说了,得她相中的才行,老爷子您是知道她性子的,老臣实实的不敢应这事儿。”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儿出息,这么多年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堂堂的国公爷,连自己闺女的亲事都做不得主,你也不怕臊。”
国公爷倒实在苦巴巴的道:“老爷子,老臣怕臊可更怕我那老妻脾气。”
一句话把老爷子给气乐了,指着他:“你还真好意思说,我听着都替你臊,得了,你那媳妇儿也着实不是个省油的灯儿,既她要相看就相看好了,我还就不信我家老五她还能相不中。”
国公爷可真是松了口大气,这要是老爷子非要今儿就定亲,拿出他太太上皇的架子来,自己哪敢不应啊,说到底还是瞧着自己老妻的面儿上吧,毕竟当年若不是妻子执意嫁与自己,就是皇妃了,想来是心里念着这点儿情分呢。
送走了太太上皇,一回内宅想起这档子事儿,心里不觉有些酸溜溜的,王氏夫人自是知道他这一天都陪着太太上皇,心里也纳闷太太上皇跑国公府来做什么?
见丈夫进来,忙问:“太太上皇来咱们府里做什么?”
国公爷心里正酸,听见她提起老爷子想起旧年的事儿,就更酸了,不禁道:“当年你若不嫁我,如今说不准是太太皇太后了。”
王氏先是一愣,心道这没影儿的话从何处来的,瞥见丈夫一脸的酸气,方才明白过来,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如今你倒愈发出息了,年纪一大把,儿孙都成群了,却还来吃这个飞醋,让儿孙们知道,看不笑话死你个老不知羞的,若当初我想嫁他,哪还轮的上你娶啊。”
国公爷也觉自己这醋吃的有点儿过,颇有些不好意思,撑着老脸死活不认:“谁,谁吃醋了,我是想起当年的事儿 ,随便提一嘴罢了。”
王氏夫人也不戳破他,而是岔开话题道:“你还没说他做什么?”
国公爷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便只得说了。
王氏夫人一听就恼了:“他这是想依仗皇族权势逼婚不成,闺女是我生的,我不点头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甭想得了去。”
国公爷忙道:“你别急,别急啊,这不是老爷子也答应让你相看吗。”
王氏:“这可是场面话,若是相不中,那睿王可是当今皇叔,他太太上皇的架子一摆,勒令他那孙子下一道圣旨,你还能抗旨不尊吗,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你,这门亲事咱家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吗。”
国公爷:“你放心,只要你相不中,就算抗旨也不会让咱家阿十嫁过去的,大不了我这爵位不要,咱一家子回老家种地去,你不说最喜欢石榴吗,等回了老家,咱们种一院子石榴树,到了五月里,开一院子的花,到时候保管小阿十再也数不过来了,到了秋天结满树沉甸甸的石榴,把老八叫回去酿上一窖石榴酒,来年暑热的时候兑上冰块,凉森森的吃上一杯,最是解暑。”
王氏白了他一眼:“这些话你说了十几年了,我也没见着那一院子榴花,更别提什么石榴酒了,你这老东西就会拿这没影儿话哄我,再说,你当我是阿十那小酒鬼啊,天天捧着酒吃个没完。”
说着顿了顿:“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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