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忍不住有些酸溜溜的。
阿十深知她几个哥哥脾性,腻在她九哥怀里撒娇:“阿十最喜欢的便是九哥了,阿十以后就缠着九哥,让九哥养阿十一辈子。”
这话九哥最是喜欢听,笑道:“你少哄九哥,就算九哥想养你一辈子,爹娘也不能答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个道理九哥还是懂的,只不过想娶我家阿十的,得先过了九哥这关才行。”
旁边刘喜儿忍不住抽了抽,心说,估摸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能过九少爷这关的,就算侥幸过了九少爷这关,上头可还有八位少爷呢,所以说有胆子惦记他们十小姐,还敢来国公府提亲的实在勇气可嘉。
到目前为止刘喜儿知道的也就那么两三家,可刚透出点儿意思来,就让国公爷堵了回去,故此,他们家十小姐这亲事难啊。
在谢家几位少爷心里,天大的事儿也不如小妹要紧,便把手边的事都丢给南越这边的管事,叫他料理了跟着商队,谢洵带着自己的妹子,一路轻车简从只一个月便到了京。
阿十走的时候刚出正月,京都仍是春寒料峭冷的紧,回来的时候却已进五月,爹娘院子里那棵经年的老石榴树,开了一树火红的榴花,红艳艳的甚为喜人,阿十围着石榴树绕着圈数树上结的榴花,冬儿跟着她一块数。
国公爷两口子坐在旁边的八角凉亭里,一边儿吃粽子,一边儿笑眯眯的看着女儿,国公爷望着火红榴花旁边的小女儿,忽想起那天自己去宣平侯府的事儿,开口道:“那日我去宣平候府赴宴,夫人可还记得。“
国公夫人白了他一眼:“你回来的时候吃的大醉,叫人架进来倒在榻上便睡了过去,鼾声跟打雷似的,扰的我一晚上都没睡好,我如何不记得。”
国公爷尴尬的笑了两声:“是吃的有些醉,扰了夫人好眠,实是为夫的不该。”说着跟旁边的管家道:“往后那宣平候再下帖邀我过去吃酒,只管给我骂出去,就说扰了夫人清净,以后都不许来下帖子”管家颇为为难。
夫人嗤一声:“你得了吧,这话哄谁呢,你乐意去就去,拿我做什么幌子,况且宣平候那老头子嗜酒如命,跟你吃了大半辈子酒,那张老脸皮最厚,别说骂就是打那老头子一顿也没用。”
国公爷嘿嘿笑道:“以后那老头子再拉我去吃酒,便在西厢里凑合一宿,不扰夫人便是,说起那老头子,那日老头子倒是给咱们家阿十提了门亲事。”
夫人:“能请得动那老头子做媒倒是好本事,谁家你且说来听听?”
国公爷:“说起这门亲事还真是想不到,老头子提的是当今的皇叔睿王殿下。”
王氏夫人愣了愣:“睿王,当今的皇叔,老头子怎会想起他来了,若论这位的身份地位人品都是没得挑了,只是这年纪上是不是有些大。”
国公爷:“若说年纪也不算大,十年前睿王殿下当年带兵大破西戎的时候也才十六,如今也不过才二十六,跟老九一般年纪,虽比阿十大些,可这年岁大些的夫婿知道疼人,总比年纪小的稳妥。”
王氏夫人侧头瞥了他一眼:“我记得当年你就大赞过睿王殿下带兵的本事,说他是天生的帅才,莫不是早瞧上了这位殿下,特意去寻的老头子给咱家阿十说媒吧。”
☆、送粽子的阿十
国公爷:“夫人这话从何说起?咱家阿十也不愁嫁,我做什么多此一举去找老头子给咱家阿十说媒,便是说媒也该男方,哪有女方上赶着去的理儿。”
王氏夫人想了想,阿十是他们的老来女,又是盼了多年,自小疼的紧,尤其丈夫简直当宝贝一样,小时候成天成天的抱着哄着,一会儿都不舍得撂下,阿十跟前那些奶娘婆子都成了摆设。
如今大了,该议亲了,更舍不得,依着丈夫阿十一辈子不嫁人才好呢,哪会找宣平候那老头子说亲事。
不过以前一提阿十的亲事,头一个出来挑刺的就是丈夫,非要把对方挑的一点儿好都没有,亲事黄了才作罢。
如今倒是没挑刺儿,还巴巴的跟自己说了,实在奇怪,不禁道:“你不会应了宣平候那老头子吧!”
国公爷忙道:“我哪敢应啊,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以阿十的性子,怎么也得她自己瞧中意了才行,再说还未问过夫人的意思呢,不过这倒真是门难得的好亲事,虽说我也不舍得阿十,若是错过了,将来再想寻这般良缘可就难了。”
王氏夫人皱了皱眉道:“这皇族中人,虽说身份尊贵却个个生了一颗fēng_liú心,便比不得皇上三宫六院,嫔妃众多,也大都蓄了一大帮子女人,若阿十嫁个这样的夫婿,这辈子哪还有消停日子,你莫不是老糊涂了,这样的姻缘又算什么良缘。”
国公爷给老妻数落一顿倒不恼,心知老妻是因当年自己答应小青儿进宫为妃的事,心存不满,只是这件事本就是先帝御口亲提,自己能不答应吗,更何况小青儿自己也愿意,却因此受了老妻数年埋怨,连带对皇族中人也都不大待见。
国公爷摇摇头,自己真是冤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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