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她目光看向太子面前那厚厚的奏折,心中十分愧疚,太子日理万机,掌管着国家大事,而她却因为姑姑的事来打扰他……
“太子殿下……我……”林锦初正准备对太子说感谢与抱歉的话语时,肚子中的一阵搅疼席卷了她。
太子提点完了林锦初,原以为小姑娘会识趣的离开,却不料小姑娘站在原地呆愣住了,他微微皱了皱眉,自己愿意帮她是因为她虽然年纪不大,但却又一片赤诚之心,为人懂事又识进退,难道其实他看错了人?
太子小小的不悦被吴内侍看在了眼中,他正准备开口帮帮这位招人喜欢的荣华县主,却不料荣华县主苍白着脸蹲了下来,蜷缩成了一团。
“诶哟,我的县主,您这是怎么了”吴内侍急得往前走了一步,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又顿住了,就算自己是内侍,但却也是个男子,这样莫名的抱了荣华县主,实在是不大合适。
吴内侍匆忙的站了起来,太子喜静好洁,这书房并没有宫女伺候,“太子殿下,锦秀宫的王嬷嬷就在竹林外,要不然,我先将她请进来?”
吴内侍说完这句话,又仔细看了看林锦初的脸色,那一张惹人怜爱的小脸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让人看了都有些提心吊胆。
太子在上首,也自然将林锦初那苍白的小脸看的一清二楚。
林锦初虽然疼,却能清清楚楚的听见吴内侍所说的话,她的心中有些慌乱,太子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吧,在宫中对太子使手段的女子,可不止两三个。当她听见吴内侍说要去找王嬷嬷的时候,她轻轻松了一口气,王嬷嬷就在竹林外,虽然太子的书房有些深,但是近来也只需要一刻钟,可是不过须臾,她却感觉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那似曾熟悉的香草味弥漫在她的鼻尖,难道是……?林锦初有些不安的猜测到。
“她以前叫过我哥哥,如今又认了我做师傅,怎么说,我都是她的长辈,我抱她,并无大碍。”
压低的淡淡的声音在林锦初耳边响起,林锦初这才能真正确定了这温暖的怀抱到底是谁的,她强忍住疼痛,用纤细的手指抓住那人的衣襟,却不敢看他的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太子抱起林锦初,便觉得她与小猫一般差不多重,又见她不敢看自己,只敢将头埋在底下,最后抖抖索索的说出抱歉的话,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又不是故意的。”
太子没有料到,林锦初的额头冰凉得很,还带着一点点的湿,只怕是真的疼狠了。
太子加快了步伐,对后面一步一步跟着的吴内侍说道:“还跟着我干什么?赶紧去叫太医!“
”诶!”吴内侍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忙走到门口,他走了几米又突然折了回来,自己这是也跟着傻了么?他对门口的小内侍道:“还不去叫太医?”
太子身边的小内侍都是最机灵的,有个小内侍连忙对吴内侍说道:“已经去叫了。”
吴内侍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突然又想到太子的书房里只有一个软榻是给太子歇息的,太子喜洁,那县主在哪儿休息呢?他拍了拍头,连忙又走进了书房。
林锦初忍住了痛苦,感觉自己被放到了软榻上,她蜷缩在一团,紧闭着双目,仍是不敢去看抱她的人。一个软软的被子盖住了她,她觉得自己冰凉的周身暖和了一些,她意识有些涣散,没过多久了,还听见了王嬷嬷与太子道谢的声音,明明是来求太子帮忙的,却给太子添了一个又一个的麻烦。
又有人又握着林锦初的手腕,沉吟了一番,说道:“荣华县主本来身子就虚寒,上次又因为落水落下了病症,只怕竹林中的风太寒,身子有些适应不了。”
身子虚寒?太子在一旁看着在软榻上虚弱的女孩,他记得医书中说过,虚寒的女子不易受孕,林锦初以后嫁了皇弟,若是子嗣有碍,岂不是一生都难以顺遂了?
年迈的太医敏感的感觉到了太子突然之间骤降的气场,他连忙咳了咳说道,“只不过县主如今年纪还小,好好调养一番的话,以后对身子并无大碍。”
在太医的针灸下,林锦初感觉到自己身子的疼痛如潮水一般褪去了。
见她那苍白的脸慢慢的恢复了血色,众人才舒了一口气,心中想法也各有不同,吴内侍是今日几次都觉得要对林锦初刮目相看,到了最后,他决定将林锦初高高的贡在神坛上,毕竟不是随便哪个都可以被太子抱到软榻上去的对不对?而王嬷嬷见到林锦初的模样,心中十分内疚,若不是她心中有了杂念,荣华县主怎么会受到如此的惊扰?
太医说了不少保养的方法,并写了下来,吴内侍这次不用太子吩咐,便去库房中将太医口中的补药拿了过来,吩咐小内侍等会儿跟着王嬷嬷送到锦秀宫去。
林锦初身子好了一些,自觉不好赖在太子的书房,便执意要回锦秀宫,太子仿佛知道小姑娘心中的惶恐,也并未挽留,只吩咐林锦初披了一件厚实的披风,又让人准备了软椅,将她抬回了锦秀宫。
此事并不是隐蔽,很快就如风一般吹进了宫内。宫中每个人各有想法,太子的人嘴巴上了拉链,轻易不往外面透消息,各人猜测了半天,只能往小姑娘爱慕太子的方面猜测了,只不过太子这次并没有打小姑娘的脸,也算是给林贵妃面子了。
贤妃听了小宫女的回报,只拨了拨佛珠笑道:“莫非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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