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狠戾,“我,能!”
“哈哈哈。”九娘终于倾了身体,略有兴致的目光在她身上如蛇一般游移,“其实不必那么麻烦,只要你愿意和我定一个约定。我就让你做噙香楼的花魁,如何?”
“什么约定?”她再也耐不住性子,急忙问道。
“一是帮我找一个人。”
“二呢?”
“二,我要让你速长三年,我说过噙香楼不缺可以做花魁的女人,夜长梦多,只有你迅速长大,才能立刻坐上花魁的位置。只不过一旦如此,你的寿命便会折去三十年。你愿意吗?”九娘的眸子在幽暗的阁室里看不清明。
“我愿意。”她丝毫没有迟疑,比起看得到的烂在柴屋里没有人去理睬,她宁愿选择看不见的。
此言一落,突然对面的九娘竟然不见了踪迹,她浑身一颤,一双滑漉漉的两手柔弱无骨的攀上了她的肩膀,然后缓缓滑入衣襟伸到更里面。
一阵低沉魅惑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那我,开始了……”
昏暗的房中燃起了一烛暗淡的光,摇曳的烛火中她渐渐清醒,发现自己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揭开被子才发现身上什么也没有。原来那噩梦般的事情,都是真实的。身体深处传来一阵疼痛,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比之前修长了很多,胸脯也比之前丰满了一些。她看到自己的头发显出了迷人的光泽,伸手一摸,身上的肌肤竟然也变得滑腻无比。正在她欣喜之际,那噩梦中不时响起的声音再次出现。
“满意么?”
她闻言冷颤,却不敢不答,“很…很满意。”
九娘从暗处步出,她衣冠整齐似乎方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按照规矩,我必须给你改个名字。”
她一惊,一双眼睛泛了湿润,“为什么!”
“你现在已经不是本身,为了避免麻烦,不能再叫原来的名字了。”
改名字?这怎么可以,现在她样子变了,年龄也不对了。再改了名字,之后姐姐怎么可能还认得出她?
她挣扎着爬起身,身体各处传来了不满的抗议,她颤抖着下了床,跪在九娘面前,“求求你,我不能改名字,我真的不能改名字!”
九娘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然后手起鞭落,她白皙的皮肤上霎时多了一条刺目的血痕。
“还敢说不么?”
这鞭子生有倒刺,打在皮肉上如同火烧一般,疼的她瞬间渗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不能改。”
“刷刷刷”三下,血珠飞溅。
“我……真的……不能改。”
又是一阵鞭落如飞,她苍白着脸色,被汗水湿透的发梢贴在了脸上,一张唇咬的死紧,血色顺着嘴角滟开,她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过去了。
姐姐……呜……姐姐………
知觉已经逐渐麻木,鞭子再也没有落下来,她突然感到身子一轻,一阵天旋地转后被人狠狠抛回了床上,紧接着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梨阁建立在噙香楼的那片玉梨花边的水塘上,就像商朝的酒池肉林九尺鹿台,千金散尽,只为博美人一笑。
豆蔻梢头二月初,正是最美好的年华。
她坐在梨阁中,学着前任花魁的样子,一盏春风作骊歌,几折白梨为妙舞。剪一片梨花形的花钿贴在额上,着一袭玉白的锦绣织缎素罗裙。
随风而舞的纱帘之后,是一片玉梨花树,几片落花旋舞着飞入阁中,落到她伸出的手心上。
世事如梦啊,不过三年,她却已然不认识现在的自己了。
身体变了,年龄变了,心也变了。
唯有这父母赐予的名姓未曾变更。
姐姐,不知他年你我相遇,你还认不认得出我?
姐姐……
吟娥真的好想你。
...
☆、第十九章万丈之下无日月
梨阁外的梨花在这个季节已经全部凋零,只待下一季再竞蕊吐芳。
苏方沐将膝上的布料攒的死紧,不发一言,已经约莫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吟娥在她身边行来行去,不时用扇子给自己扇风。这时节早就寒凉了下来,也只有她们姐妹二人此刻各怀心思,情绪烦乱,没来由的一股燥热流窜腹中。
吟娥虽然刚认了姐姐,但是七载相认的欣喜已经被长离被九娘带走的这件事情带来的烦扰冲淡,她很奇怪为什么九娘心心念念一定要抓到长离,长离不就是个略带些奇异的小孩子么?难不成得罪过九娘?她只求九娘不要下狠手,一旦长离有事,她和姐姐之间的裂痕就再也不可能修复如初了。
而苏方沐担心长离性子骄横,虽然已经改过不少,但毕竟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那九娘恐不是什么善类,处心积虑的抓到了长离定没什么好事。但愿长离吉人自有天相,不要有事。她方才认了妹妹,再受不住这种失去至亲的痛苦了。至亲……么?是什么时候,已经将长离当做妹妹看待了呢?
“吟娥姑娘,人带到了。”
吟娥面上一喜,“快带进来。”
苏方沐终于抬起头循声看去,只见有一道人影拂起重重纱帘,往这梨阁深处而来。
她们等的人名叫“化光”,吟娥说这个人与她一样,同是九娘床底间的玩物,与九娘做过契约,也对九娘深恶痛绝。这次想到找化光主要是念在此人侍奉九娘的时间比较长,对九娘的了解也比较深。想必从此人处可以获得一些有用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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