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他已经咋咋呼呼起来。「小姐,妳的衣服怎么—」
我当下大惊,急急比了个闭嘴的手势,言符好像知道自己犯错地赶紧摀了嘴,来到我身旁。刚才言符的声音其实并不大,甚至算是轻声细语,可那千分之一被听到的机率,偏偏还是让我给遇到了。
「原来先生在后头,藏了个姑娘啊?」左元昊明着像在调侃,可声线慵懒,听着竟有丝危险味道。
「是,家妹一时兴起,想来看看论政是怎么一回事,便让她在小间待着了,希望元公子莫要介意。」东方玉白语气平静地撒着谎。
「喔?原来是东方先生的妹妹,在下自然不会介意,只是不知道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一赌芳容?」左元昊语气也让我听不出他到底是信了没,可他这个请求倒是让我出了一身冷汗。
「家妹生性害羞,且尚未出阁,只怕多有不便。」
左元昊朗笑一声。「看来是我唐突了。」忽然他语调一转」
我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口,如果说之前我还有点怀疑他是否知道在这的是我,那现在我是完全确定他知道了。那句子的结尾虽然是问号,可语气中却没有半点疑问,他分明就知道我在东方府上,那个一直窥视我的视线,根本就是他吧!
「元公子此言差矣,这后头是谁,元公子会比我清楚吗?」东方玉白依然镇定地轻笑。
「不敢,只是认为这帘后很可能是我正在找的人。」
「元公子要找的人,若真在这帘后,要想见你,此时早出来相见。倘若是不想见的,那元公子就算找着了,又想如何呢?」
左元昊轻哼一声。「不管想不想见,找着了,自然是带回去!」
我心一惊,可想着不管再怎么样,我现在在东方家的地盘上,左元昊总不会想硬闯到这小间来吧!才稍微安心一下,外头突然一阵骚动,听见左元昊说了句:「失礼了!」而后一只手突然穿帘而进,我吓得差点尖叫出来。幸好我及时掩了嘴,而一把扇子也及时格住那只手。
「元公子休得无礼!」东方玉白此时听来也失了冷静,添上了些许恼怒。
「若真不是我要找的人,自当再向先生赔罪!」说完手又往里伸了一点,而那把格着他的纸扇,此时换成了手。那手上筋络浮现,显然是出了不少力气。
「玉白与城守大人有约,不能继续招待,还是您希望玉白为您引见呢?左二王爷!」
那只手停留在那多久,我的呼吸就停了多久,幸好那手最终还是收了回去,我才不至于憋气而死。
「东方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区区一、两面便能猜出在下身分。」
「玉白知道左二王爷此次是微服出游,也就没有说穿,方才只是怕左二王爷惊扰到家妹,才一时情急。」
「方才是在下唐突,不过,我要找的人,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后面那一句,与其是在跟东方玉白说,倒像是在跟我说。我浑身僵硬地站着,眼睛死死盯着帘子,深怕那只手、甚或那个人直接便冲了进来。
「送给王爷一句话,强摘的瓜不甜,不管是天下、还是女人,都是如此。」
「感谢先生建言,但左某一向认为,只要想要的,就要尽力去得到,不管是天下、还是女人,都是如此。」左元昊语气冷硬。「多谢先生招待,在下告辞!」
「恕玉白不远送。言符,送客!」
身旁那还摸不出个头绪的言符看了我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掀了帘子出去。外间传出脚步声,听来像是往外走去。我松了口气,寻了个凳子歇歇发软的脚,忽然一个人影进来,我吓得整个人跳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东方玉白。
「别担心,人已经送出府了。」
这下彻底安心,我立刻虚软地跌回凳子上,一时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话说这左元昊也不过就是个人,我怎么就这么怕他呢,真是奇怪!
「这左元昊怎么会在儒城的」
「应该不是,他们一行人是这几天才入住儒城的客栈,想来只是巧遇。」
「那也太倒霉了吧!」我仰天长啸,突然觉得东方玉白刚那句话有语病。「你怎么会知道」
「也就前些天,侍卫向我秉告有人一直暗地里跟着我们,我派人回头去查,才发现是左元昊的人。」
「你怎么没跟我说?难怪我一直觉得有人暗地里偷看我,我还以为是我太敏感哩。」难怪赏文会那天我身边跟着的侍卫多了那么多,原来东方玉白早就知道了。
「云笙不也没跟我说这事儿嘛?」
「我想说我都待在东方别庄,出门又有侍卫跟着,总不会出事嘛,何必说出来让人担心。」
「玉白也是想着,妳都待在别庄,出门又有侍卫,总不会出事,所以就不说出来害妳担心了。」东方玉白轻笑了下,随即面容一敛。「只不过我没想到,他会以论政为由找上门,还想硬闯一探虚实。」
「别说了,刚才我吓都吓死了。看他那种架式,如果你没及时拦住他,我看他真的会把我给掳走。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说要来偷听了。」
「其实幸好妳在这儿,要是留在房里,只怕早被带走了。」
「啊?」我大吃一惊。
「之前侍卫去探查,回报左元昊一行共有十人,可今日却只跟来一名侍卫。而后我和左元昊谈话之中,发现他对这主题其实早自有定见,似乎也并不在意我的回答,实在不像是特別上门与我论政。我想左元昊是以论政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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