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跄不知往哪个方向走,等人走远了,看不见了,寒露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悄悄摸摸翻窗进屋。
寒露是见到林周言一周都没学校了,老师像是知道什么,叹了口气表示没办法,最终她抓住程抒才问到林周言情况。
“诶,我说你别拉拉扯扯,干什么呢你,我说了周哥在厂子里帮忙啊。”
“帮忙也用不着连课都不上了吧。”
程抒烦,“周哥不想读书,行了吧?”
寒露立刻瘪嘴,小脸绷着,死死地盯着他,像是要把程抒身上盯着一个窟窿。
程抒招架不住,“你说一姑娘有恋爱谈着就行呗,但是和周哥不用太上心,反正都不喜欢,就没必要问得仔细了,显得你像个八婆。”
说到后面程抒扭头,脸立马垮下来,腹诽自己只能把人形容成渣男。
寒露一双杏眼圆睁,“程抒,我没有不喜欢林周言。”
相反的,喜欢到想要对他比对自己更好,若你要问个为什么?青春期的荷尔蒙作祟?不是,只是刚好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遇到了合适的人,入了眼上了心,想好好的在一起,甜甜蜜蜜。
程抒扶额,只好摊牌,“你呢,是刚来林家湾不久,稍微打听一下林周言他爸,就知道为什么没来,好自为之吧,诶。”
后来她一打听,那些听到的都让人她都不愿去多想,直到今天看到林周言他爸,直觉告诉她林周言在家里,可是她竟然有些不敢去看,太害怕了,怕自己会心疼到想哭。
翻窗进了屋子,寒露径直冲向屋里的每个房间,屋内空无一人,一切都静悄悄地,静得让人血液倒流,她的余光瞥见楼梯间哪里似乎有什么声音。
寒露仔细瞧了瞧,那堵门用着和墙面一样的颜色,乍一看过去与墙混为一体,混然不知所觉是个一扇门,而刚才的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一下两下……,里面有人在敲门。
寒露心里扑通扑通,心脏近乎跳到嗓子口,她匆忙地跑去开门,打不开,最后从屋里找到一把斧头,闭着眼瞎乱砍一通,砍出一道口子,她循着光亮找到林周言,却又在瞬间愣住了,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把大把往下落。
她都快认不出来那是林周言,只是林周言波澜不惊,反倒是骂:“哭什么,又没死。”
没说两句话,大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林周言他爸嘴上嘀咕着“出门没带钱,顺便再看一眼那小子”“钥匙呢,钥匙去哪儿了”
摸索了好几秒,才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对准锁芯折腾了半天也没打开,估摸是酒喝多了,大脑思考缓慢。
寒露想都没想,抄起桌上的一瓶啤酒瓶子,站在门后。
门吱呀一声,开了,她的酒瓶子也应声而落,在来人的头上炸裂,来人霎时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一地的玻璃碎渣,老男人头上冒着一点儿血,寒露的视野被刺激到,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寒露,别怕。”林周言的声音适时传来。
寒露愣愣地走过去,扒在门上讲:“他……”
“晕了,什么事都没有,别怕。”他伸手摸着她的脑袋,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在这里。”
寒露红着眼眶点头,扶着他,尽量不碰他的手,将他扶到旁边的房间,想要替他清理伤口,被他制止。
林周言反倒问她,“过几天就好了,老子饿了,你不会只带了作业?”
寒露利落里拿出家里人做的便当和小蛋糕,统统递上去,一言不发,坐在离着他一定的距离,怕碰到他的身体。
林周言嘴里塞着蛋糕,一口一个,“一个星期没见就想我了?”
“想,每天都想。”
林周言笑了,“你到说说想什么,我听听。”
寒露敛眸,“想每天和你在一起。”
多么简单,只是想每天和他在一起。
林周言闭了闭眼,回神不再去想那些往事 ,他继续望着寒露,手在她脸上揉着,力度不小心大了些,她嘤咛了一声,身体往里面挪了挪,一条细长的胳膊伸过来搭在他腰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
林周言身体往下一滑,面对着她躺下,吻着她的头发丝,嗓音柔情似水,“晚安。”
☆、三十二棵树
榕城乡村教育支点门口站了几个大叔在谈笑风生, 街道边几颗巍峨耸立的白杨树挡住了烈日和风,空气里满是灰尘的味道,钻入鼻孔。
林周言骑着摩托将寒露送到门口, 脚尖点着地, 等寒露自己下来。
寒露抱着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背上,不愿意松手, “再多待一会儿。”
她一早就接到榕城支点的紧急来电,催促着她赶紧回来,工作上临时又有调动, 她还是同上次在一起的同事被调到了另一个名不经传的地方, 寒露甚至都不知道这地方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
她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 脸上尽是烦躁的神情, 早起的林周言一瞅便知道她有自己的事情处理, 将人从床上像捞鱼似的捞起来。
林周言握住她的手, 手指顺着指间缝隙扣住她的, 捏了捏她的掌心, “多亲会儿要不要?”
寒露一笑, 身体微微弓起, 在他耳边呵气, “有点儿想。”
说话的当口嘴贴他的侧脸,吧唧了一口,随后继续靠在他的背上,听他的心跳声。
林周言敛眸,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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