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的味道很熟悉,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想了一想,我就走回到了葛吴二人的身边,淡然道:“这个人的死和我们调查的事有关!”
“什么?”吴迪冷笑了一声,道:“我们受命协助你调查剩余那些机械兽的下落,不是来调查凶杀案的。如果让那些东西逃出追捕,后果就不是死几个人那么简单了。”
葛孝成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证据呢?”
“这种东西我见过好几次了。”我把沾有粘液的叶子递给了葛孝成。
葛孝成接过去也伸到鼻子底下闻了一下,脸色立刻就变了,转身对吴迪道:“这事不能让派出所插手,让上面赶紧安排别的人过来!”
吴迪看得是一头雾水,但还是无奈地掏出了手机。
“你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东西?”我也皱起了眉。
“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吧!”葛孝成叹了口气,缓缓道:“这次,我们遇上大麻烦了。”
我‘哦?’了一声,道:“到底有多麻烦?”说罢,就看着他准备期待下文。
“因为我们遇上的东西根本就无法消灭!”葛孝成神色一黯,灰心之态展露无遗。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松,随即就笑了:“如果你有办法将我的一个兄弟尽快带过来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谁?你有把握?”
“他现在深圳,我希望他能在四个小时内到这里!”我轻笑了一声,继续道:“至于把握,我只能这么跟你说,除了他来,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搞定眼下的麻烦!”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让顾新从家里带过来的毛笔就是专门对付那东西的武器,更不会说明其中最重要的是顾新还是那支毛笔。
其实,即便是顾新,他也不知道我让他带过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因为我早已将它改装成了一支手杖,而顾新对我的话从来不会怀疑,更不会轻易干别的事!
要是换了洪开元可就难说了,那死胖子好奇心不是一般的重,而且,我还曾当着他和温菁的面将一支假毛笔给扔进了海里。
这也是我为什么让顾新去取‘毛笔’的原因。
葛孝成又盯着我看了很久,这才道:“如果他准备好了,我有办法让他俩小时后出现在你的面前!”
闻言,我有些意外,心道坐飞机过来也不止两个小时吧,但既然他敢这么说,应该是有着其他的手段的,所以就笑道:“好,这事确实迟缓不得,拜托了!”
葛孝成没有接话,从兜里掏出了一部手机,走向了一旁。
这时,从傅岩家里传出了很多的哭声,看来,他的老婆和其他亲人都回来了。
痛失亲人的场面我已经有过了,所以不敢再进屋,只能站在屋后抽烟,回头一看,发现温菁不见了,估计是安慰家属去了。
傅岩的死让我想起了大堂叔,这么多年过去,秦虎也死了,但我心里的恨意却并没有消失,一直在心里蠢蠢欲动,今天,它再一次被激发了出来!
我实在是没搞懂,傅岩不过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即便和人有过节,也绝对不会沾上秦虎同类这么可怕的生物!
它为什么要杀他呢?
看着烟头上袅袅的青烟,我陷入了沉思。
从我们进村到现在,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天色也暗了下来。
“两小时后,我们到村口去等你那兄弟。”葛孝成总算安排完了,他走回了我的身旁。
我没搭话,继续抽自己的烟。
“走吧,去问问家属,或许会有些发现。”估计是见我没反应,葛孝成就轻轻地推了我一下。
堂屋里,两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已经痛不欲生,白发人送黑发人从来就不是一件让人可以淡定的事!老人的旁边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正在嚎啕大哭,身边两个孩子,大的是个男孩,也就五六岁,跟着她也是眼泪婆娑,另一个小女孩的顶多一岁多,正一脸茫然地看着门板上白布盖住的傅岩。
她还太小,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畜生,这回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我不忍心再去问家属一些事情,只有葛孝成在不停地安慰那妇人,看样子是准备问她一些问题。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走向了门外,不想再看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呆瓜,这家子好可怜!你一定要帮他们查个水落石出!”温菁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我身后,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回头看了她一眼,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此刻的温菁,眼睛红肿,眼眶里尽是泪水。
我用力地咬着后槽牙,缓缓地道:“丫头,你知道我的性格,所以这一次,你就放心好了!”
温菁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挽住了我的胳膊,将头往我肩上靠了靠,道:“这种事不能再让它发生了。”
我没再出声,就着还没熄灭的烟头,又点了一支。
这时,天已经黑下来了,村子里已经亮起了灯。
十多分钟后,我看到葛孝成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说的没错,这事很可能和我们调查的事情有关!”葛孝成走到了我的身边,继续道:“一会咱们跟着去看看。”
好在来了很多派出所的民警,场面很快就恢复了秩序,这些人中还混有十多个便衣,看样子他们是葛孝成的人。
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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