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多小时的艰难跋涉,于力一行终于到达了安乐的山洞前。不过他身边的能战之士也仅剩下一人,其余的弟子非死即伤,状况惨不忍睹。在短短三华里不到的路程中,他们竟损失了十余个门中好手,这对于丹符派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许多年以后,当幸存者回忆起这段死亡之路时,脸上无一例外地都是一幅不寒而栗的神情,此中惊险可想而知。
其实这一切都应该归咎于白云飞。正是由于他的一意孤行才给这十余人带来了灭顶之灾。按照常理,既然突袭改成了强攻,那么就应该及时与后援取得联系,协同行动才是。可白云飞却连个招呼都不打,仗着幻雾符的掩护一个劲儿地闷头向前冲。因为他们是一边清理陷阱一边前进,所以速度怎么也快不起来,正好给了安乐从容“点名”的机会。
安乐不急不徐地吊着那团黑雾的尾巴。虽然他也看不清雾里的虚实,但是这并不防碍他隔三差五地往里面扔个聚灵弹什么的。也不讲究什么精确打击,蒙着一个算一个,反正总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时候。要是对方大队人马掉头来追,安乐马上就退到陷阱密集的地方;要是不追,那就接着扔。如此几个反复下来,丹符派众人连安乐的衣角都没捞着一片,自己倒是损兵折将,陪上了四五条人命,刚刚提起来的士气又迅速低落下去。
白云飞也发了狠,他命令于力带队继续前去营救被俘的弟子,自己则窜向路边的一棵大树,背靠树身,放出神识搜索四周。然而这时安乐却象从空气中蒸发了一般,尽管白云飞已经将他的搜索范围扩展到了极限,却仍然觉察不出周围有任何异样。白云飞万万没有想到,其实安乐就躲在离他不到二十米的一块大青石后面。
安乐之所以如此大胆,主要还是依仗一件叫做遁行珠的法宝,这是他在鬼斧门临走之前匆匆忙忙炼制出来的。遁行珠最大的用处就是可以让佩带者避开其他修行者的神识。就象隐型飞机可以避开雷达波地搜索一样。
虽然白云飞找不到安乐,但是安乐也不敢轻举妄动。安乐炼制的这颗遁行珠只能保证佩带者在完全静止的情况下藏匿行踪,一旦活动起来可就没准了。毕竟是赶工赶出来的活儿,只能凑合着用。现在安白二人相距不过二十米,正是各种法术攻击最理想的距离,何况白云飞这个老鬼又是一身杂学,谁知道他还有没有什么杀手锏在后面预备着。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万事小心为好。
很多时候,谨慎都比勇猛来得重要。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再次证实了这条真理。白云飞见搜不出什么名堂。马上收回神识,伸手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小的黑色葫芦来。刚一拔开塞子,葫芦里马上飞出三十多只通体血红地飞虫。安乐在一旁看得真切,那种危险逼近的感觉又来了。
这种飞虫叫做血蛾。顾名思义。它们是以血为食。而且这种虫子有个特点,只要给它们闻到了血腥味,那绝对是不要命地往上冲,正如飞蛾扑火一般。所以得名血蛾。血蛾嗅觉灵敏,飞行迅速兼有剧毒,任谁碰上都头疼。这东西早已濒临绝种,白云飞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才得到一对种蛾和驯蛾之法。精心培育数十年,花了无数心血才驯化出这么一点,的确是当作杀手锏用的。安乐虽然不认识血蛾。但直觉告诉他这玩意儿绝不好惹。所以他马上做出了最明智地选择:闪人!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血蛾已经嗅到了新鲜血液的味道。一窝蜂地冲着安乐就去了。白云飞的反应也不慢,一记定身符脱手而出。照着安乐藏身的方向打去。安乐又岂是坐以待毙地主,反正行踪已露,他干脆长身而起,手中随心刃一摆,化作一条红色长索,卷向离自己最近的一棵五针松。当真是索到人到,眨眼间,安乐已荡出五六棵树的距离去,堪与前辈人猿泰山先生媲美。
然而无论安乐如何上窜下跳,那群血蛾总是如附骨之蛆一般死死地追着他,同时也间接为白云飞指明了攻击的方向。一时间,白云飞地掌心雷几乎是追着安乐的炸,余波带起的碎石暴雨般砸向安乐,砸得安乐几乎吐血。
第三次避过白云飞地掌心雷后,安乐急了,扬手就是一张火羽长空符扔出。只见一蓬火星从安乐手中迸绽开来,兜头迎上那群紧追不舍地血蛾。火星在空中一闪而逝,十余只血蛾也随之打着旋儿落到地上,焦黑地蛾尸散发出一阵难闻的腥臭,中人欲呕。白云飞显然没想到安乐会来这么一手,眼睁睁地看着珍贵地血蛾一下损失近半,那个心疼劲儿就别提了。安乐一看这招好使,乐了,一扬手,又是三张火符扔出,大有将血蛾一举全歼之势。
白云飞一咬牙,娘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豁出去了。他不顾那些还在火中苦苦挣扎的血蛾,双手一圈一推,一丛墨绿色的光箭应手而出,将安乐周围五尺之地全部笼罩在其中。显然他是想一击致敌于死命。
安乐不慌不忙地一摇右手,随心刃顿时化作一面红色巨盾护住全身,同时左手一发聚灵弹轰出,直取白云飞胸腹!绿色的光箭首先刺中了红色的巨盾,安乐岿然不动。手腕先是一沉,然后向上一挑,最后再向旁边一拨,所有射向他的光箭登时失去了准头,斜斜地落到一边。而这时安乐的聚灵弹也到了,白云飞可没有安乐那么潇洒,他双手一错挡在胸前,略略阻了一阻聚灵弹的来势,然后整个人就向旁边急闪。慌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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