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平息了咳嗽的严磊面红耳赤地盯着仍在放声狂笑的安乐,心里已经开始考虑是否要对安乐进行人道毁灭这个问题了。看到严磊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安乐止住笑声,再次喷出了一口浓烟。
这次的烟刚从安乐嘴里喷出就已经变成了拳头的形状,看起来就象是安乐直接喷出了一个烟拳一般。烟拳直接冲着严磊的脑袋就去了,速度竟然比刚才那个快了几十倍。严磊整个人向后一倒,躺在了安乐的床上,堪堪避过这一拳。他张开嘴,还没等骂出声来,烟拳竟然转了个弯轰在他肚子上。
“哎呀!”计划中的三字经出口已经变成了痛呼。
“怎么了?没事吧?”安乐觉得自己玩过了头,一脸歉意地上前察看严磊的情况。
“你怎么做到的?”顾不上疼痛,严磊的好奇心被充分调动起来。
“我就是这么想的。”安乐老老实实地回答。看到严磊明显不满意这个答案,安乐赶紧补充:“只要集中精神去想就可以了。”
“那你能不能集中精神把碗给洗了?!”
“靠!”安乐对着严磊伸出了中指。
开了一阵玩笑,两人又开始思考这种现象的原理了。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严磊刚到的时候差点把安乐给逼疯了也没问出个头绪来,两人就都不再去追究了。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到所有的事情的起因竟然会是一碗红烧肉。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后,还是严磊先说话了:
“任何物质都是由分子构成的,我们不妨把空气也看成是由一个个空气分子所组成。至于什么成分之类的问题先不去考虑。你可以用你的意念控制空气分子,这跟西方传说中的元素魔法有类似之处,尤其是所谓的风系魔法,其实就是在控制空气。你刚才搞出来的那个拳头就很象这种东西,你试试看能不能再搞个风刃什么的出来?”
安乐听了,又点起一根烟,吐出烟雾之后集中精神把烟雾想象成月牙形,然后指挥着月牙形的烟雾向窗外防盗网上的一根钢筋削去。只听见一声轻响,月牙四分五裂,等烟雾散尽,两人看到钢筋上留下了一条淡淡的痕迹。
“对了,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你不用烟试试?”
折腾了几次,安乐再也集中不起精神了,只觉得头痛欲裂。大声嚷嚷起来:
“不玩了,不玩了,头疼死了,老子要睡觉了。”
严磊思考了一天,也觉得很疲倦了,两人的研究就此告一段落。安乐起身准备带严磊去找个宾馆开个房间,他的鸟笼实在容不下两条大汉同时睡下。严磊却说自己买的是往返机票,马上还要赶回上海处理公司的事情。这让安乐狠狠地感动了一把,什么是兄弟?这就是兄弟。一天一夜来回上千公里帮自己解决问题,只吃了一顿饭就要走。安乐也顾不上头疼了,坚持把严磊送上飞机。临别前两人约定此事要绝对保密,一旦走漏了风声安乐非得给抓去当白老鼠不可,不被做成切片就算万幸了。
送走严磊,安乐一分钟也没耽误就上了去鸟笼方向的公共汽车。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控制空气分子看起来简单,真正做起来实在太累人了。这种累还不是上的累而是一种精神上的深度疲劳,感觉就象连续熬了几个通宵没睡觉一样。安乐坐在公共汽车上,随着汽车行进时的颠簸一路打着瞌睡,差点就坐过了站。
到站了,安乐无精打采地慢慢向自己的鸟笼走去。车站和安乐的鸟笼之间隔着一条小街,小街上有个废品收购站。白天回收站的生意几乎用门可罗雀来形容,安乐天天从收购站门口经过时都能看见收购站的老板在里面跟几个人打麻将。但是每天晚上天黑以后,收购站就热闹起来,人来人往的,不时还有大车小车停在门口装装卸卸着什么。安乐心里清楚这种废品收购站肯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不过他也从来没有兴起过什么举报之类的念头。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走到收购站门口,收购站门口的一堆东西吸引住了安乐的目光,那是一堆簇新的黄铜制品。安乐对这堆东西太熟悉了,虽然被拆得乱七八糟,但他只扫了一眼就认出来这些东西就是kwh——3型机械上的液压传动缸,而且看起来象是刚刚加工出来的,液压活塞上的机油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安乐又仔细看了几眼以后就离开了,没有注意到收购站里面有个人也看见了他。
第二天早上,还没有完全恢复精神的安乐强打着惺忪的睡眼回到车间,发现工人们都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其中就数伍天成最积极:
“听说了吗?昨天晚上陈耀祖从车间偷了个油缸(液压传动缸)出去,销赃的时候被警察摁住了,拿了他个人赃并获。也亏他想得出来,这玩意儿死沉死沉的,偷什么不好非偷它呀?”
“你懂什么,这玩意儿整个是用铜铸出来的,应该能卖不少钱。”另一个工人接过他的话。
“是啊,听说他连传杆带活塞都一锅端了,小二百斤呢,少说也能卖个千儿八百的。”
安乐听了,马上就想起了昨晚在废品收购站看到的那堆东西,心想:不会这么巧吧?难到陈耀祖就是在那销的赃?陈耀祖是安乐他们车间的一个车工,平时就喜欢小偷小摸。他有个哥哥叫陈光宗,是个在社会上混的地痞流氓。有时候陈耀祖偷东西被工友们看见了他就搬出他哥哥来威胁人家,大家都不愿意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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