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桥机场。
一架巨大的波音777客机尖啸着冲破云层,在机场上空盘旋了一圈后对准跑道滑翔下来。一个漂亮的三点落地,机身轻轻一颤,借着惯性又滑行了几十米,终于稳稳地停在了跑道的另一端。
飞机刚一停稳,客舱里马上就喧闹起来。乘客们纷纷解开系在身上的安全带,一个个呼儿唤女、拉箱提包地忙乎开了。货舱里,安乐保持了几个小时的空灵境界也在飞机落地的那一刹那被打破,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酸疼无比,连呼吸似乎都困难起来。
安乐连一分钟也不愿意在这棺材似的箱子里多呆,马上破箱而出,很快就找到了通往客舱的隔离门。还没等仔细研究,门却突然被打开了!安乐想都不想,下意识地一记虎爪手探出,闪电般捏住了来人咽喉两侧的颈动脉。只要再一发力,来人就会在五秒钟内因脑缺氧而昏厥。
不过下一刻,安乐那条铜打铁铸的胳膊却象一根严重缺水的树枝般软软地垂了下去,原本犀利凶狠的眼神也在瞬间蒙上了一层轻纱,变得朦胧而柔和。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他一直深深思念着的心怡!
饶是安乐松手松得快,心怡那白皙的脖颈上还是留下了五道触目惊心的红印,看得安乐心疼不已。这时心怡也认出了安乐,硬是把到了嘴边的惊呼给压了下去。两人就这样傻傻地相互凝视着,全然忘却了身在何处。
分离后的思念、等待中的焦虑、重逢时的喜悦、还有那一丝淡淡的抱怨……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刻释放出来。安乐读懂了心怡的眼神,怜惜地打量着她那日渐憔悴的脸庞。不知怎么,一见到心怡,安乐那颗疲惫不堪的心就象突然找到了归宿。一直紧绷的神经蓦然放松下来,安乐顿觉天旋地转,身不由己地倒在了地上。心怡大吃一惊,慌忙上前搀住安乐。安乐在她耳边梦呓般地报出了一个号码,还有一个她早已耳熟能详地名字――严磊!
三月的上海,春寒料峭。淫雨霏。湿冷的空气让人们不得不继续裹紧厚重的冬衣来抵御这逼人的寒意。办公室里的白领们虽然把空调的温度调到了最高,但是坐的时间长了,手脚依然是冰凉冰凉地。可是在陆家咀的一栋高档写字楼里,丹青公司的员工们却惊异地发现他们公司的首席设计师兼太子爷严磊居然满头是汗地冲出办公室,高声催促司机备车,全然没有了往日那温文尔雅、从容淡定地风度。
不过最为吃惊的还属给严磊开车的哪个司机。在去机场的路上,严磊一口气拨了六七个电话。从称呼上听来,接电话地人里至少有三个是上海滩字号响当当的人物。平时如果公司遇到点什么麻烦。只要找到其中任何一位,就还没碰上过有摆不平的事。今天这是怎么了?
两分钟后,虹桥机场紧急救援中心里七八台电话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所有电话的内容都大同小异。全是关于那架刚降落地波音得救援中心总指挥神经兮兮的,心道莫非是拉灯那老哥在飞机上?
总指挥不敢怠慢,一声令下,数十台各种各样的车辆很快就把那架飞机围了个水泄不通:消防车支起了水炮;救护车备好了担架;警用车上所有人员全部刀枪出鞘子弹上膛。做好了一切应变地准备。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整整十五分钟过去了,飞机上却没有任何动静。总指挥心里焦躁,但又不敢轻举妄动,所有地电话对发生了什么事都语焉不详。但提出地要求却出奇地一致:不惜一切代价保证飞机上所有人员的生命安全!
飞机下,总指挥在等;飞机上,心怡也在等。本来这个航班是从大飞往g市地。在上海只是作短暂的停留。而心怡怎么也想不到。一次例行的货舱检查竟然能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看到窗外各种刺眼的警灯闪个不停。心怡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因为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发生什么事,这次她再也不会离开安乐身边了!
沉寂多时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接完电话后。总指挥如遇大赦,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有个明确的指示了。原来是一个什么首长的亲戚晕机,要在临时在上海下来,现在来接人的专车已经上路,只需做好保卫工作就行了。搞清楚原由后,总指挥一边在肚里暗骂一边没好气地下达了收队的命令。
等安乐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一睁眼,安乐首先看到的不是心怡,也不是严磊,而是一张苍老但不失威严的面孔。
“爸爸!”安乐浑身一个激灵,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弹起来,中规中矩地一个立正,笔直地杵到了安老爷子面前。
“恩!”安老爷子把安乐从头到脚从脚到头足足打量了三十秒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直听得安乐心里一个劲儿地发毛。偷眼瞅去,老爷子面沉若水,从脸色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安乐暗自回想这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其中有几件事要是给老爷子知道了,那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是谁这么缺德?不让老爷子好好在家乡颐养天年,大老远的把他老人家也给惊动了?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随着病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一个令安乐切齿痛恨的人象幽灵般飘了进来。蔡兴中!这个老不死的!安乐眼中冒火,要不是老爷子在场,安乐当场就能上去煽他两个大嘴巴子。
蔡兴中厚脸皮的功夫炼得实在到家,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对安乐笑了笑,然后把头转向了安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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