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门,心真大。我刚要迈进一步,突然传来阵女人阴森森的桀桀拧笑,然后是指甲挂在玻璃上尖锐渗人的声音。我后退半步,向里看去,浓到划不开的黑暗里凭空浮现张苍白的脸。
“啊——啪!”
我打开灯,电脑里女人惊叫戛然而止,灯光照亮无辜的脸。
“二泽你装神弄鬼干什么?”我好气又好笑。虽然对面坐了两个人,不过我不好意思搭话另一个。
“看片儿呢,想着屋里没人就外放了。”二泽吐了吐舌头,“既然你回来,我们就带耳机吧。”
我戏谑:“看什么片儿还要关灯拉窗帘带耳机捂那么严实?嗯,从刚才叫的那声判断……”
“没错,看的就是震撼灵魂和三观的宝贝,让你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欲`火……”二泽话说到这,突然反应过来她旁边还坐着谁,立马正襟危坐,改口道,“……浴火重生,放飞胆量,从此无所畏惧走上人生巅峰的恐怖片。”
她带上耳机,一脸正直:“我们要看片儿了,再见。”她把另一只耳机塞到天山雪莲精耳朵里,从侧边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
感觉到天山雪莲精身子有些僵硬,她还小声咬耳朵说:“这样比较有安全感,我在呢,别怕。”
两个人就这样腻腻歪歪看到熄灯后,我耐不住困意,睡觉的时候她们还未停歇。
我浅眠,容易醒,是宿舍梦话的集大成者,听过角角飙方言,目瞪口呆过已经出国的舍友睡着唱外文歌,调还挺好听的。
这次有动静,我一下就醒了。但是困意顶到眼皮,只能挣扎着掀起一角,朦朦胧胧地看见一团白色,模模糊糊地飘了上去。
我打了个哆嗦,没来得及尖叫,困劲儿铺天盖地压我陷入沉睡。
再醒来是天明。我心有余悸想起半夜看到了什么倩影幽魂,心道别是二泽看片儿真把什么引过来了。
虽然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但面对无法科学解释的事实,我也要做好迎接封建迷信的心理准备。
我探出脑袋,环顾下还无知无觉幸福昏睡的舍友们,思考该怎么告诉她们这一不幸的消息,视线却一下凝住了。
二泽那被子,怎么鼓起来那么多,她身材什么时候那么好了?我再定睛看去,一二三四……四条腿?
视线顺着诱人的曲线往上移,哦,两个脑袋。好家伙,同床共枕了啊。我不由暗暗感叹,好一朵脆弱胆小的天山雪莲精。
我知道二泽胆大,又听她说过天山雪莲精鬼屋之行的害怕举动,立马猜出了昨晚发生了什么:天山雪莲精看过恐怖片后觉得害怕,半夜穿着洁白睡衣唤醒了二泽,征得她同意后,爬上了她的床。
后来二泽也认可了我的猜测。她说:“你不要笑话她啊。”
怎么会呢,我也胆小,也不敢看恐怖片啊。我对她,还是有一丝丝同盟战友的同情的。
但我被打脸了。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躲在后面偷听的。但相信你们都遇到过这种情况,碰到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又不好意思直接超过的人,只好跟在后面慢慢挪。我就是这种情况。
我从图书馆回来,正好碰上天山雪莲精下课。她旁边还走了个妹子。
那妹子说:“听说《床底有人》很好看,就是有点恐怖,你胆子大,你陪我去看吧。”
“什么时候?”
“我周六晚上有空。”
“不行,那天我约别人去看了。别的时间倒是可以。”
“诶,哪个胆小的小妖精捷足先登。”
“不是她胆小。”天山雪莲精语气竟然带着笑意,“是我胆小。”
“骗人吧你胆子还小?是谁看《午夜凶铃》面不改色眼不眨的?”
天山雪莲精果断道:“你记错了,我不是那种人。”
“我怎么可能记错,那天我的心理阴影啊,从此我就决定坚定抱起你的大腿了!”那妹子还在纠结,“是你是你就是你!”
天山雪莲精笑而不语。
我却……总觉得知道了点什么?
——by突然觉得夜晚危险,墨镜已经不管用,下单了眼罩的发帖人
☆、过生日
二泽请我和角角去过游乐园之后,天山雪莲精也分别送了我和角角一条项链一对耳环作生日礼物。
我和角角自然要回请她们吃蛋糕。不过正在月中,大家手头还算富裕,二泽提议别光吃蛋糕了,再叫几个外卖,大家在宿舍里聚餐。
这个提议被全票通过。为了配合气氛,我们还在橙汁之余准备了四瓶rio。
我们在上课前订的外卖,约好时间,下课正好取了回宿舍,直接开吃。
说到这里就想起件事情。关于好看可不可以当饭吃,我们宿舍一致认为:可以。原先角角举例总是说某明星秀色可餐,自己对着他能多吃半碗饭。后来二泽勾着天山雪莲精下巴啧啧称奇:“看啊,这就是份大鸡腿。”
每每此时,天山雪莲精总是反捉住她的手:“看啊,这就是份小猪蹄。”她把手捉到嘴边,神情戏谑,似乎下一秒就要咬上一口。
天山雪莲精是开玩笑二泽的小肉手,但二泽说的是真的,天山雪莲精的脸可真就是份大鸡腿。
那阵子二泽沉迷鸡腿饭无法自拔,天山雪莲精和她一起叫外卖,便也跟着点。吃了四顿,二泽还没腻,天山雪莲精受不了了,改叫蛋炒饭。
结果那天的蛋炒饭里,还有大鸡腿。外卖小哥羞涩地告诉她,这是他送的。
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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