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血污的骨头棒子甩在虎齐脸上,雄虎猖狂笑骂一通,甩着尾巴走到一旁看戏的同伴堆中, 大家哈哈大笑,跟欺负了类人崽子虎齐的雄虎嬉笑。
虎齐胸腔疼的厉害,脸上被虎爪挠破了几道,虎耳朵也被扯出了血, 屈卷在地上痛苦呻\\吟,见雄虎走了,周围的类人崽子才敢过来将虎齐拉走,躲进一帮阴暗的树荫里。
在虎斑族的居住地,这里是被彻底抛弃的地方,不愿意吃类人族的虎群全部被驱赶到这里,以类人崽子和雌虎居多,而在阳光明媚,空气最好的地方,占据着族群中最强大的一群虎,也有相当一部分的类人崽子围绕在这些虎族中间,逢迎讨好,不乏有体格强壮的,会被虎群带出去狩猎。
一直年龄五岁的成年雌虎将虎齐叼到怀里,为他舔舐伤口,她原本是族中最健美的雌虎,在两年前生下一只类人崽子后,开始咀嚼捕杀类人族群,被虎族集体排斥,今年的繁衍季,她更是被其他雌虎咬的遍体鳞伤,不得不躲到这里,尽量让自己低调下去,不引起其他雄虎的注意,熬到繁衍季过去之后,她便安全了。
虎齐躺在雌虎怀里,咬牙悲痛的说:“虎花母,我们什么时候能逃出去,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
被打,被骂,被欺负他都能忍,但是被逼着吃那些跟他们长得一样的猎物,他觉得好恶心。
虎花母温柔的舔着他身上的血迹,轻声说:“一定会有机会的,我们再忍忍,只要有机会,我就带你们走。”
虎花母是这里年纪最大的虎,她的那只类人崽子在上个冬季被饥饿的族群吃掉了,同时被吃掉的还有好几只类人崽子,当再次猎到食物后,这种吃同族的现象才少了下去。
也许,在那些族虎的心里,类人崽子根本就不是同族。
“嗨,虎妞,又在舔崽子呢,你怀里那只被虎力打的快咽气了吧,拖出来给姐们尝尝鲜。”
虎花母龇牙低吼,将虎齐挡在身下,看着外面那几只徘徊的雌虎怒道:“跟我滚。”
带头的雌虎虎兰一直看不惯虎妞,见她敢对自己龇牙,立刻带着旁边的两只雌虎扑上去,虎妞将虎齐护在身后,飞身相应,跟三只雌虎扭打在一起。
虎妞一口咬破旁边雌虎的脖子将她甩了出去,扑倒虎兰挥爪挠破她的脸,趁着对方攻击过来的空档,咬破虎兰的脖子,虎尾向另一只雌虎狠狠抽过去。
争斗瞬间结束,虎妞踩着虎兰的脑袋,居高临下,龇着血粼粼的牙齿狠道:“虎兰,有我在的一天,你们别想打这些崽子们的注意,滚。”
虎兰被踢飞,翻身夹着尾巴跑了,跑到远处回头怒吼:“别以为族长相中你,他今年跟我交的尾,我肚子里已经有崽子了,一定比你那只被吃掉的死崽子强壮多了,你就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护着那帮死崽子到死吧。”
“滚!!!”
愤怒的咆哮吓得虎兰没了声音,带着俩跟班赶紧逃了。
虎妞胸口激烈的起伏,虎目刺痛,她抬头向高处看去,那只被猴子弄瞎一只眼睛的虎王黑毛冷冷的看着她,将跑过去告状的虎兰搂在怀里安抚的舔舐。
不理会虎兰挑衅的目光,虎妞自从黑毛亲口咬死他们的幼崽开始,她就跟黑毛再无关系。
扭过身背对黑毛时,虎妞满眼仇恨,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为自己的崽子报仇。
虎妞走回树荫,一群类人崽子和弱小的虎崽子围过来,靠在她的怀中,发抖的身子渐渐平静下来,只要有虎花母在,他们就不会害怕。
远处高地,虎兰腻味在黑毛怀里,讨好的舔着他下颚,发出甜腻的咕噜,感觉到对方强壮的虎尾缠上自己的,虎兰眯起眼,试探的说:“王,东面那些猴子肥鸟的崽子们应该怀上不少了,刚成型的小幼崽皮嫩肉滑,还热乎着呢,王,我想吃了。”
黑毛低头看着怀里今年得手的小雌虎,勾起嘴角,舔上她身上的毛,蹭了蹭,阴森森的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月份再大点,那时候没出声的幼崽肉多,正是吃的时候,到时候我给你猎来一群,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谢谢王。”
虎兰蹭着黑毛的下巴,眯起眼,眼中恨意一闪而过,她的大哥死在死猴子手里,二哥也死了,连尸体都没抢回来,她恨不得冲过去生吃了那帮死猴鸟。
今年她攀上了虎王,怀着虎王的崽子,害怕弄不死那帮死猴鸟吗。
虎兰的小算计黑毛看在眼里,他不戳破,也乐于顺着她走,他的伤眼还疼的很呢,那只类人小崽子,还在猴群里活蹦乱跳的,繁衍季前又弄死了他七只猛虎,新仇旧恨加起来,刺激的黑毛爪子痒得厉害。
再等等,等瓜熟了,好全摘了。
正在北海岸捡贝壳的柳石打了个冷战,今天天也不冷了。她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手臂上绒毛长出了一丢丢,摸上去没有之前的光滑,脸上的毛发也冒了出去,虽然薄薄的一层,也让柳石一早挂了去。
每日清晨的刮脸又捡了起来,看这情况,雨林中的夏季是要过去了。
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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