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行眼睁睁望着元世盛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一路上竟找不到破绽出手,便扬声道:“二皇子慢走,请恕天行不送。”只听嗖嗖之声不绝于耳,漫天箭影像生了眼睛一般向易天行落脚之处射来。
元成都独自一人坐在养亲殿中,斥退了所有的侍卫和太监,喝着闷酒,顾盼间亲人俱都不在,心中颇感凄凉,不禁心潮起伏:“自从皇后逝世,朕就再没立后之想。日前京城南郊有盗匪作乱,三弟成功带着太子和两个儿子去剿灭,至今未归。太子太柔弱了,也该去军中磨练磨练,立点军功,否则自己死后,恐怕不能顺利掌握兵权。二子世杰不成器,浪荡成性,不知道又到哪里鬼混去了,中秋也不好好在宫中陪陪父皇,想起来不免痛心。二弟成邑自从朕登基,便与朕疏远了,不到戌时是不会来的。朕也太对不起二弟了,当年起兵反叛芙蓉王朝,是二弟首倡,二弟少年时任侠好义,广纳门客,结交豪杰,起事后二弟门下功勋卓著,位列一品的便有七个柱国、三个蜀道总兵、五个司长,二弟自己亲身单骑,甘冒奇险,赴蜀东说降刘家,使蜀州至少免受五年刀兵之苦,而令国家多了两位大柱国、三位柱国、一位司长,功高盖世。但立国后,二弟便称病请辞兵权,朕居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二弟是想试试朕的心意,但朕亦是无可奈何,国中重臣大多为二弟朋党,蜀东刘家又是他说降的,与之亲近,自己怎么也不能不防。二弟两个儿子很有才能,以后当叫三弟好好栽培一下,再给他们一些官职,这样也算给二弟一点补偿,世勋仅有柱国之才,世盛恐怕有大司马之能,不过还是让他当大柱国,否则便不好控制了。”正思量间,门外传来声音:“臣元成邑携子叩见皇上。”
元成都尚未回答,元成邑已经推门而入,后面跟着七、八个人,元世勋亦在其中,元成都怒道:“二弟!你想干什么?”
元成邑阴笑道:“来给大哥送上中秋礼物,再向皇上索要一点我应得的东西。来人,快将礼物拿出来,别叫皇上久等。”后面立时走上一青衣少年,将一个锦盒放在桌上。
元成都道:“什么东西?”
元成邑道:“大哥不妨打开看看。”
元成都手一挥,手不沾盒,劲气到处,盒盖便已打开,内里赫然是二皇子元世杰的人头,元成都气得双手发抖:“为什么杀他?”
元成邑道:“此子不孝,中秋佳节不在宫中陪父皇,却在青厮混,大哥不好管教,我这作二弟的只好替大哥除此劣子。还有三弟与太子密谋弑君夺位,臣已着人替皇上铲除。国事繁忙,皇上请下昭退位,让臣弟为你分忧。”
元成都一声怒吼,一掌劈出。
夏大柱国府,夏敬刚叫女儿去请古炎父子过来,一同过节。就见刘忠、刘义带着儿子拜访。夏敬与刘氏兄弟虽同殿为臣,但向来气味不投,无甚来往,今日到访,实出意料之外。只见刘忠虎背熊腰,身材魁梧,满脸赤须如火,锦衣玉带,身后随从拿着他名震蜀州的独脚铜人。刘义身材矮小,面青无须,打扮非僧非道,长袍之上满是符录,右手持剑,乍看就像是江湖上混饭吃的抓鬼道士。刘彪、刘豹眉目间各与其父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身材尚未定型。
刘忠走到夏敬跟前,不待其开口,便大喝道:“夏敬你可知罪?”
夏敬一惊,隐隐知道不对劲,但又不知道不对在什么地方,冷哼道:“不知道。”
刘忠道:“你与大司马、前太子狼狈为奸,图谋不轨,我等奉旨前来捉拿。”
夏敬道:“胡言乱语,我要见皇上。”
刘忠面色一沉,喝道:“夏敬大逆不道,抗旨不遵,皇上有旨,杀无赦!”说完上前拿过独脚铜人向夏敬攻到,独脚铜人重逾百斤,在他手中却灵活无比,一偏一抖,便连点夏敬七处穴道。
夏敬正待取天雷槊迎敌,却见自己的儿子居然拿着天雷槊远远避开,只得一面躲避,一面怒道:“玉蛟,快将天雷槊给我。”
却听夏玉蛟怯怯地道:“父亲,投降,二皇叔不会亏待你的。”
夏敬刹那间已经明白怎么回事,怒吼道:“我死也不会当乱臣贼子!”当下运起赤雷劲,双拳挥动,拳头竟似乎是精铁打就,与刘忠的独脚铜人以硬碰硬,居然若无其事。
刘忠道:“你昔年可以反叛芙蓉王朝,今日为何不归顺二皇叔?”
夏敬呸的一声:“当年是芙蓉王朝弃我,非我弃芙蓉王朝,末帝孟骊诛我族人在先,我方背之,今白象王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自当以国士报之。”
这时刘义剑一晃,散出九点剑芒,向夏敬背后刺去,夏敬感到后面冷风乍起,情知有异,急忙偏身闪过,已惊出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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