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叶情。见水韶颜此番作为,终忍无可忍,寒声道:“水仙子,你自重。这还是我血海宗、不是你昆仑仙门, 可以任你放肆。”
在场众人见有人先行出头,原本犹疑的几位至尊俱都有些意动。尤其是适才被水栖霜落了面皮的孙长老,更是出声声援叶情, 道:“水仙子便只会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么?”
水韶颜抿唇, 她没有理会旁人的话语——宾客都是魔道中人, 与叶情是天然的同盟。水栖霜纵然是被人控制,在场之人也没一个会帮她。唯一能决定在场局势的,只有叶情。
她进了一步,水栖霜便退让了几步,叶情将她护得严严实实的,根本不容她强夺。
因为水栖霜扑到叶情身上, 剑尖指到栖霜心口,不得已收了仙剑。她强忍怒气, 道:“叶兄, 你和霜儿若是……真心, 韶颜……绝不阻拦。”
她这话说得艰难,顿了一会儿,才又道:“但她须同我回昆仑,说清了前事, 我决无二话——你知道,这样对霜儿才是最好的。”
水栖霜原本满腔悲愤,闻言却又多了几分不忍。这女子看起来温温和和,骨子里却有一股傲意,如今却几乎可以说是低声恳求。见她面色苍白,一人独立,暗伤似也不轻。
而水韶颜适才强势出场,摄得众人不敢动作,如今软语,放低了姿态,却教人觉得可欺。
她隐约觉得水韶颜处境有些不妙,于是看向叶情。叶情阖眸,淡声道:“水道友,人我不会放,你走罢。”
这是放行的意思。
荀长老不甚赞同,但迫于叶情指示,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传信各处弟子,言说将杀阵闭了,若水韶颜识相的话。
“你很好……”水韶颜看也没看叶情,目光在水栖霜身上停留了片刻,转身,语调无悲无喜。
叶情目送着水韶颜离去的背影,淡然捻起一只酒杯,祝酒道:“今日事出突然,不意惊扰了诸位,叶某自罚三杯,大伙儿海涵。”说着痛饮三杯,诸宾客见叶情如此,自也举杯痛饮,口称绝不挂怀。被水韶颜打扰的宴会,又被叶情三两句话调动起了气氛。
水栖霜见着这热闹的宴会,心中悲痛茫然未散,她只觉得无所适从,与这等场景格格不入一般。这般思索着,面上不觉便流露出厌倦的神色。宾客之中不乏观察打量她的人,窃窃私语自是不敢,但神色的古怪,目光中的好奇、探究、甚至是恶意,却足以让她越发感到烦躁。
叶情感到她情绪,将她拥得紧了些,不想压着了身上伤处,他一声不吭,脸色白了白,水栖霜发现了他面色不对,心中担忧,注意力便转移了过去。横生了这么一会儿的枝节,叶情也不愿再出什么岔子,拉着水栖霜早早指天立誓。
有人送上一只剖做两半的瓠瓜,水栖霜同叶情用一根红线将两半系而为一,荀长老道:“喜今日赤绳系定,好将红叶之盟。”
两人分执一半,互相祝酒,叶情望着她,目光灼灼:“白首永携。”
栖霜莫名脸红,垂首一笑,望着满枝霜叶,脑中互忆起与人泼水嬉戏,枕于膝头的情景。心中竟不由生出几分甜蜜,顿了好半天,才道:“桂馥兰馨。”
她认真将这合卺之酒一饮而尽,酒液入口清甜,回味却是瓠瓜的苦涩。
礼成。
叶情携着水栖霜借故离去,众人也不劝阻,便是荀长老代叶情招待着众宾客。只两人离开之后,那大片枫林不知是不是为适才大战影响,竟多枯死。恒道轩。
水栖霜替叶情稍稍清理了一下肩头的伤处,才执起灵药,往他肩头涂抹。外翻的皮肉看得她心中难受,也冲淡了些对水韶颜的好感。
叶情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道:“伤得不打紧,水道友最后留手了。”
留手也伤得这么重。
水栖霜心中跟针扎似的,心中愧疚如蔓草般疯长。她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伤处,目不转睛,用力轻柔。叶情老捏着她的手妨碍,弄得手上没轻没重的,栖霜斜了他一眼,没说话。叶情一把楼了她腰,将她圈入怀中。
“你做什么?还有伤……”
“对了,还有地府受的伤,都好了么?”水栖霜面上担忧毫不掩饰,叶情面上笑意却一滞。
他元神、藏象的伤自然没好全,可肉躯上的伤却在当时便好全了。魔道至尊,滴血重生,最不在意的便是皮肉伤。
在地府之时,叶情不想让栖霜见着他狼狈之态,早将躯体上的伤修复了。可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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