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又因为这事儿不欢而散。沈夫人瞧着沈翼出了她的院子,气得回去炕上坐着,看着他买回来的那些东西也没滋味了。双喜这时又进来,给她斟茶,忽开口说:“太太您是何苦呢,非得跟二爷呛这个事,气的是自己。难为他们走到了这一步,应了算了。”
沈夫人一听这话更来气,瞪眼看向双喜,沉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开始说我的不是了,几次三番地忍你,还是不知道规矩,说话不知道过过脑子?我看你也厌了我这里,想随了那如意去。如意是攀上高枝儿了,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命!”
双喜看她这样自然生怕,往常口没遮拦些的,她也没这般过。这便吓得跪到她面前,战战兢兢说:“太太莫怒,是奴才多嘴了,以后再不敢了。奴才也是好心,不想看太太因为这个事生气。气大了伤身子,总是不好的。”
沈夫人这便翻了下白眼,手抚胸口,半晌才缓和一些,便撵双喜,“出去出去。”
双喜看她没有撵自己出沈家,自然又磕头谢恩,这就出了正房。到了外头去到院里的几个丫鬟旁边浇花,旁边的丫鬟便小声说:“让你别去吧,这事儿哪是咱们能掺合的。太太有多讨厌那位刚回来的公主,你知道么?”
双喜抿抿唇,而后摇头,“不知道。”
旁边的几个丫鬟笑,只道:“那就别多管闲事,平日端茶倒水给太太宽心什么话都劝得,就这个劝不得。”
双喜点点头,也就不说话了。她确实是看沈夫人和沈翼那样呛起来多生了劝和的心思,但有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确实太轻易了些。在沈夫人的心里,这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不想听沈翼来说,自然更不想听到她一个丫鬟来劝。那脾气发不到沈翼身上,也就发到她身上了。
脾气发过了,过一阵子便又好了。沈夫人又把双喜叫进去,交代她事情,只说:“你还去二爷房里伺候,只要他出门,就来告诉我知道。晚上盯紧了,不能让他趁夜偷溜出去。如果没拦住,也要马上来告诉我知道。”
双喜才刚被疾言厉色训过,自然老实了许多,不敢出言多问什么,只乖乖应下话来。应下来了,便去沈翼的房里悄悄看着他。而那边儿沈夫人又找了一个家中小厮,与那小厮交代,只要沈翼出门,就悄悄给她跟出去,一定要知道他出门都去了哪里。
她这是下死心要动用一切方法断掉沈翼和姜黎之间关系的了,她这会儿也没别的什么可防的,就是怕沈翼去私会姜黎。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的婚事成不了,这个她不担心。但她要想绝了沈翼的心思,只能是让他私下里也不能和姜黎在一块儿。
双喜得了她的吩咐,去了沈翼的房里伺候着,自然也就多了一些心眼。不时要瞧着沈翼在做什么,她心里才踏实。到了晚上睡觉,她睡在旁边的耳房里,也不敢睡得太死,生怕沈翼夜里悄悄溜出去。这事儿要是说给别人听大约人都觉得可笑,一个在朝廷里有权力有地位的大男人,要半夜从自己家里偷溜出去,他亲娘还防着。这桥段,那原本是用在十来岁的少年郎身上的。
双喜就这么盯了几日,也没见沈翼半夜偷溜出去过,慢慢也就放松了警惕,只觉得是沈夫人太操心这事儿了。而后便开始睡得踏实,连夜起都没有。只一天晚上睡前喝多了水,半夜里起来,解决完了自己的事情,便往沈翼窗下小声推开窗子往里瞧了瞧。
因天黑,并瞧不见什么。她又记着沈夫人的话,这便轻手轻脚去门边推门。原本以为门是上了栓的,却也没有。推开门扇进去,到了那床边,借着窗外的月光看,那床上哪里还有人。她怕自己看得不真切,又伸手去摸,确实没了人了。
双喜这便觉得坏了,她家二爷果然半夜里偷溜出去了。这怎么办呢,只得往沈夫人的院儿里告诉她去。这一告诉,就惊起了一家子。沈夫人叫沈老爷起来,沈老爷懒气重,就是不起来,沈夫人便去找沈煦,说什么也叫沈煦往公主府找人去。
沈煦这会儿还迷迷瞪瞪的,站在房门外头耷拉着脑袋,问沈夫人,“您能确定二弟是去公主府了么?”
沈夫人看着他,“这大半夜的,不是去那里,那是去哪里了?”
沈煦还是耷拉着脑袋,闷声道:“说不定逛馆子出火去了,谁知道呢。您让我去公主府找人,人家就说人没去,我能怎么办?还能夜闯公主府?您歇歇吧,我困死了,明儿还要早起去值守呢。”
沈夫人听下这话,自也觉得没有办法了。去问那小厮,那小厮根本不知道沈翼出门了,自然也不知道他往哪去了。她也再睡不下去,不像那沈老爷心宽,不管家里这些事情。她睡不着,便去沈翼房里的床沿儿上坐着。一坐坐到晨光熹微,听着房门嘎吱一声响,沈翼进了房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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