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做错什么,为什么永远无法让父亲开心、骄傲一点?
现在更好了,大学休学,专职是出卖色相的演艺人员……
在他背后的小手拍了拍,安抚著他。“你想这么多也没用,先不要管了,进来吃东西吧,今天还有整天的工作呢。”
说到工作,尹浬就收起了所有恶劣的情绪。他侧眼望望臂弯里那张可爱的粉脸。“今天有哪些工作?”
“帮gq拍封面:傍晚有叶导演回国的联访,你是他下部片的男主角,要到。记者会佳晶姐会陪你去。晚上你六点半有晚班通告……”
浓眉还是皱紧。“为什么是佳晶姐?你呢?”
“我要带马克去配唱。”诸宜庭吐吐舌。“你也知道,邵恩只要一到录音室就六亲不认,我得带他们。”
“可是……”他要她陪在身边呀。
“喂喂,两位可不可以控制一下,演什么楼台会!”沙哑的破锣嗓出现,邵恩起床了。他正和马克争食中。“胖子,我的衣服呢?”
诸宜庭忿忿回头,瞪他一眼。“在洗衣机里面啦!”
他们公寓配备了洗衣烘衣一次完成的机器,不过三个男生都完全不会使用。简单来说,他们是生活上的白痴。负责照顾他们的助理,薪水可绝对不是白领。
她要过去帮邵恩找衣服,却被坚实的手臂给圈拦住,不想让她离开。
抬眼,望进那双漂亮却带著一丝脆弱的眼眸,她的心好像被融化了。
这个大男生面临的,是凡人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的压力:而敬业认真的他,只有在她面前,会流露出这种罕见的脆弱。
她反手抱紧尹浬修长结实的身子,很用力很用力,好像想把自己的力量藉由拥抱传递过去似的。
没有关系,一切都会没事。她无声地在告诉他。
他慢慢放松了,浓眉也不再紧锁。只要有她在身边,就会安心。
“啧啧!”马克一脸嫌恶,斜眼看了看阳台上的两人。“进房间再抱好不好?万一被拍到传出去,让人家以为条码的人都这么没眼光,我还要不要做人。”
阳台面对的是花园中庭,根本不是记者所在的街道那一面,不过,诸宜庭还是脸红红的放开了。
“我的衣服!”半裸的邵恩还在嘶吼。
“不就在洗衣机里面?我还特别交代马克要把衣服放进去……”诸宜庭嘟哝抱怨著,走到洗衣机前,探头一看!!
“啊!”尖叫声立刻响起。
尹浬也熄掉烟进来了,听到惊叫,连忙凑过去。
只见打开的洗、烘衣两用机器里,没有已经洗好烘干的衣物,只有──好、大、一、包、垃、圾!
“马克!”诸宜庭的嗓子穿越整个客厅:“你把衣服……我不是交代你……”
“有啊,你说把衣服放进去,把垃圾拿到外面,我可是照做了喔。”
炮弹般的小个子冲出来,一路飙过客厅,旋风般消失在大门外,留下三个大男生面面相觑。
一分钟之后,她气喘吁吁地又飙回来,手上提著一大包抢救成功的垃圾,不,衣物。
面对众人控诉的目光,跷著长腿坐在沙发上的马克只是拨了拨头发,耍帅,满脸不在乎。“拿错了吗?我哪知道,我又没打开看。”
“我的衣服!”一头乱发、黑著脸的邵恩简直像是坏掉、跳针的唱机,只穿著短裤,暴躁地在客厅里绕来绕去,困兽一般。
混乱中,桌上摊满的报纸、杂志,一张张彩照、一条条麻辣的标题,除了尹浬,居然没有人多看一眼。
尹浬充满阴霾的情绪,面对著如此荒谬的同伴、场景,居然慢慢的被冲淡了。
钻研那些伤害性的外界说法,还因此失眠、破坏情绪……相对于他们每天要面对的一切,并没有任何帮助呀。
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地球不会因此而停止转动,邵恩也不会因此变得和气一点,马克更不会突然变聪明。
一切如常。
倚靠在洗衣机旁边,他的唇际勾起了带点无奈的浅笑。
他需要的,就是一股安定的力量,如此而已。
传闻越演越烈,各种匪夷所思的所谓新闻接二连三出现,令人招架不住。
突然爆红,他们根本没时间好好品味得意或骄傲,潮水般的压力与工作,几乎要将他们淹没。
专辑狂卖,长居排行榜冠军:参与的戏剧,收视全拉出长红:签名会场场爆满,几乎要引起小型暴动。广告邀约和各式通告更是满档,工作一路排到明年。
红了,货真价实,扎扎实实的红了。
红得……跟尹浬的眼睛差不多。
“你的眼睛红了,我有消炎眼药水,赶快点一下,然后闭眼休息,不要看剧本了。”拍戏现场,超级助理当机立断,从脚边小叮当百宝袋般的巨型包包里,三两下就精准翻出了眼药水,递到尹浬面前。
已经是凌晨时分,晚班从六点半一直拍到现在,还没有要结束。刚修改过的剧本热腾腾拿在手上,导演只给他们半小时,等一下就要定位排戏了,尹浬根本没时间休息。
修改剧本,是因为加戏:戏份都加在尹浬身上,从男配角跃升为势均力敌的第二男主角。
加戏也是无可奈何。当初谈好工作、开始写剧本时,从制片到编剧,谁也没想到条码、尹浬会在这么短时间内红成这样啊。
“我的眼睛没事。”尹浬低头,在片场角落并不充足的光线下,继续读剧本。
“不行。先处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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