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廖叔在这里的所为。
通过狭长阴暗的走廊,透过一扇小小的玻璃窗子我们见到廖叔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开门进入我喊了一声道:“叔儿。”他微微点头没有作声。
坐在他面前洛奇面色涨的如猪肝一般,低着头道:“廖……哥。”
廖叔面色并没有变化道:“来了就好。”
“廖哥,我……”
“我能够理解,你和洛老二是死仇,他杀害了你的爷爷,如要报仇必须得杀死他,可洛老二偏偏找到了我们头上,妄图拉拢我们入伙,所以你心里不安,我不是神人,无法判断产生了怀疑之心的你会有何种行为,尤其是当我得知自己将要入狱,就必须做最坏的打算,你的手并非染了毒物,而是一种叫墨囊手的蛊,只要你的双手沾染这三本书中的任何一本就会通黑如墨,奇痒难止。”
听了廖叔这番话洛奇面色苍白,连喘气都不敢大声,而廖叔也没有说明他下蛊所使手段以及如何解蛊。
沉默片刻廖叔继续道:“洛奇,你不是坏人,而且此事事出有因,我不怪你,否则我用的就不是墨囊手这种整人的玩意了,你明白吗?”
一身奇术的洛奇在廖叔面前俯首帖耳,就像是面对老师的学生,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解蛊而假装的顺服,还是真的知道错了而内心羞愧。
但我知道至少从今天开始他永远不敢再动那三本书,想到这儿对于廖叔的敬佩之心越发浓烈。
“把你的手生伸出来,放平了。”廖叔道。
洛奇依言而行,但双手松开阴沉木的双手因为刺痒而微微颤抖着,廖叔咬破指尖,将鲜血滴落在他的手掌上道:“搓搓手。”洛奇将血液均匀的摩擦在手,很快黑颜色便消退了,一双手恢复如常。
他垂头丧气的道:“谢谢廖哥,回去后我就收拾东西走……”
“你不能走,串子现在孤身一人,他毕竟年轻,需要老江湖点拨,而我在监狱里一时半会无法离开,就得靠你了。”
听了廖叔这话洛奇抬头朝他望去,只见廖叔表情和善的望着自己没有讽刺挖苦的意思,洛奇道:“可是我……”
“洛奇,你一身本领难道只是用来报仇雪恨的?这样做值得吗?”廖叔道。
“可是我爷爷的……”
“你家里的私事我无意多言,但人若是为毫无机会的理想而奋斗,这一生势必会碰的头破血流,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透。”
“廖哥,我明白你的意思。”顿了顿洛奇坚定的道:“但这件事我非做不可,不过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尽量照顾好串子的。”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廖叔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叔,你不用担心我,过一段时间你的豁免令就下来了,到时候咱就能重获自由,我等你一起回灵泉市。”
廖叔呵呵笑道:“串子,你在外面做的事情廖叔都有耳闻,真的很了不起,出乎我的意料,担忧的事情凭你能力可以解决,有的事情是永远无法解决的,廖叔之失不仅是犯罪,也有报应临身,运道尽失多种原因,单凭一人之功想要扭转颓势,无异于逆天行事,必然徒劳而已,所以数十年的刑期绝无任何方法抵消,即便豁免令真的下达,也会因为别的事情而有变故,这就是命,任何人都不可能违逆。”
我还要说,廖叔起身道:“昨日行功劳累,想早点休息,你们无事就回去吧,洛奇招惹山友,这些天不可近生肉兽血,七日之后行请送之理便不会再受其害。”
洛奇道:“我知道了。”
临出门前廖叔又回头对我道:“串子,洛老二此人势力过于庞大,一心用在我们身上福祸难测,千万不要对其轻下承诺,否则怕是有大难临头啊。”
“廖叔您放心,我从没想过跟着这种人混,回去以后我就老老实实开一间理发店,过平常人的日子。”我道。
听了这话廖叔又朝我转过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串子,我不在,你回到灵泉市一定不要做与理发相关的任何事情,那里已经不是咱们的地方了。”
廖叔这番话我似懂非懂,直到廖叔的身影在甬道中消失我猜反应过来该走了,跟着狱警出了房间一路默默走到内层的铁门处,在等待身份验证的时候他对我道:“这位廖先生和你是亲戚关系?”
“他是我叔,拜托你们多多照顾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中华烟要塞给他,这人就像被电了一般道:“您可别折我寿了,放心吧,要有那个福气给廖先生帮忙,我求之不得,还敢收你的东西。”
听他口气十分客气,难道是想求廖叔剃个“发财头”,想到这儿我试探着道:“您是我叔儿的管教,也别太客气了。”
“哥们,你真别这么说,再说我都想跪了。”看他那样简直都要急哭了,丝毫不像假装。
我不解的道:“您这话说的我都不敢接下句了,到底我叔干啥了,让您佩服成这样呢?”
“你叔干的事儿就牛逼大发了,我们这有一间屋子,被下了诅咒有几十年了,谁进去谁死,结果被你叔给破了,现在已经改成杂物间堆破烂用了。”
一句话勾起我的兴趣道:“能麻烦您给说说吗?”
铁门打开,这人倒挺热情道:“我正好夜班没事儿,聊聊你叔的事儿。”说罢请我去了他的办公室。
泡了两杯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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