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告睡不着的状了。至于过敏,他决定先吃药,后续再说。
“老桑怕我闷,建议我养的。我选了很久,觉得它最萌。”南庭答得理所当然,“而且它也不太用照顾,只要家里有狗粮,适时带它出来活动一下就可以了。”
果然和姓桑的有关。至于萌,行吧,她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对。
盛远时看了看时间,催促她,“上楼我教你做汤。”
南庭很听话,喊上睡不着回家。
视频通话始终持续着,盛远时在那端听见她带着睡不着进电梯,回到家后,她处理食材,时而和睡不着说两句,时而和他确认步骤,有点小唠叨,却也有条不紊。
仿佛回到了五年多前,盛远时还在纽约yg工作时的状态,在国内是晚上,亦或是他那边是深夜时,他们边忙自己的事,边通着话,除非遇上停电,网络出现问题无法继续,否则就算对方突然去忙了,只要没说再见,谁都不会单方面结束通话。
习惯是一件可怕,又可喜的事。时隔五年,在重新建立联系的这一天,他们依然相处融洽,就算不说话,也不觉尴尬。唯独有所不同的是,另一端的盛远时,相比从前,更多了几分期待,期待她别只顾睡不着,能和自己多说几句话;期待她别只是留给他背影,让他能看见她的脸;期待她能在某个不经意间,喊一声“七哥”。
看着自己寻找了多年的女孩子,在自家的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盛远时心里温暖又踏实,他忍不住轻声唤她:“南庭。”
第一次听见他喊自己的新名字,南庭怔了几秒,才回头看着手机,“什么?”
视频中的盛远时淡淡地笑了,他说:“没什么。”
煲汤的过程中,南庭问他:“你吃晚饭了吗?”
盛远时于是举起手机给她看了看周围,南庭才发现他正在和机组的同事围坐在一桌吃饭。她几乎是立刻就切断了视频,像是担心别人会看见她似的。
盛远时以为是网络问题,重新发了视频通话过来。
南庭挂断。
盛远时于是发语音问她:“怎么了?”
南庭用文字回复他,“你在和别人吃饭怎么没告诉我?”
盛远时笑问她:“这是怪我没有及时汇报行踪吗?还是不允许我和女同事一起吃饭?”
除此之外,南庭隐约听见他那边有人说了什么,而他竟然还语带笑意地回答人家:“嗯,查我岗呢。”
她靠在厨柜上,想了半天才敲出两个字:“不是。”
他还追问她:“不是什么?”
南庭不答,只觉得脸火辣辣的。
等了会儿没有回复,盛远时才把手机放下,那顿晚饭,他多吃了一碗。
晚上临睡前,盛远时把第二天自己返航的航班号发过来,“预计下午三点二十分到。”
南庭隐隐觉得他是希望自己指引他着陆,她笑着答,“知道了。”
那边的盛远时也笑了,“早点睡。”
南庭握着手机的手一顿,隔了片刻,她回复:“你也是。”
这一晚,南庭比以往任何一天上床都要早,可她翻来覆去很久,依然睡不着,她开了灯,看着床边趴着的睡不着,“你说,我这病会好吗?”
睡不着竖着小耳朵,瞪着小眼睛看着她,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南庭用手托着下巴,“老桑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像是回应主人一样,睡不着歪了下脑袋。
“要是因为睡不着不能和七哥在一起……”南庭趴在枕头上,“好不甘心。”
睡不着伸出前爪,轻轻地扒了扒床单,有点安慰南庭的架势。
南庭伸手摸摸它的脑袋,“我其实也没想好,万一治不好,要怎么办。你说七哥会害怕吗?他是机长呢,心里应该很强大吧……他要和我说什么呢?他会不会忘了?我要找个机会提醒他一下……”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了好久。
睡不着都快睡着了,直到主人不说了,它才撒娇似地用脸蹭主人的手。
南庭淘气地揉揉它肉肉的脸,就像往常一样起来看书去了,睡不着似乎习惯了主人的作息,在玩了一会后,自动自觉地跳到大床上,睡得萌萌哒。
次日清晨,南庭准时带睡不着下楼散步,然后自己做了早餐,再坐通勤车去机场。
又是忙碌但充实的一天。
下午三点,南庭悄悄来到大林身后,用手指戳戳师兄,小声说:“我替你会儿。”
大林看她神秘兮兮的小样就知道有事,俯在她耳边说:“记得用好吃的堵我的嘴。”
南庭俏皮地朝他作揖,“成交。”然后站在席位前,如常指挥。
三点十分,盛远时低沉的嗓音出现在波道中,“g市塔台,南程1266,a320,机场以北10公里,900米保持,请求加入起落航线落地。”
南庭微笑而不自知,她给出指令,”南程1266,g市塔台雷达看到,下修正海压650米保持,直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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