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断断续续诉说这七年来照顾永泰的点滴,还有初次见到娜英时的心虚,以及她们彼此之间有过的嫉妒和自私心。
「我一直以为失去恩表爸爸后,我会痛苦得活不下去。可是今天……谢谢妳。」
「贤子,人不是为另一个人而活的,是要为自己而活。虽然我们都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有时候觉得妳陪在我身边,就像妳当时看着尚振的那种心情。」
她觉得娜英说话有些矛盾,但是对方没有多解释,只说她是第一次看见自己为了恩表以外的事,笑得这么开心,好像让她重新找到了一种方法。
是什么样的心情,又是什么方法?贤子回到房里后难得失眠,她发现自己异常在意娜英说的话。
她真的活得很好,已能够为了其他事情开心了吗?自从来到英国后,她曾彷徨不安、进退维谷,可是娜英带她去超市买菜、教她认路记路,送她去语言中心学习,就像扎了一丝细细的根进入泥土里,已经好一阵子她没有在梦中哭喊着父亲或永泰。娜英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就像她曾经拚命想照顾好永泰那般,背着沉重的负荷也甘之如饴,而看见对方笑了就觉得开心,娜英体会的是这种心情吗?
永泰曾经是帮她连系着这个世界的线,现在娜英也想对她伸出援手。可是为什么,自己并不觉得高兴?
敏珠很快又回去寄宿学校,娜英也开始忙于服装设计展,贤子一个人在家处理着家务。
那夜的谈话之后,贤子并没有再去追问答案,同样也不深究自己内心的答案。现在这种状况没有什么不好,有个人会陪她讨论料理、帮忙家事还有照顾恩表,生活中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向娜英倾诉,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肆无忌惮的聊天说笑,把一些傻话说给别人听。
与娜英相处日久,她更肯定娜英对人的体贴来自于内在,而不是为了讨好他人所做的举动。就算到了现在,娜英还是时常问她上课上得如何、需要些什么东西这些琐碎问候,却是一句句像溪流不间断冲刷,进入了她的心。
她从来没有什么远大抱负,她的世界其实很小,只要有个完整的家庭,有她爱的人陪在身边。奇特的是,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人是娜英,在这个家里,她竟莫名的有种安心感。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为自己和娜英之间设的界线已经模糊了,随时有越界的可能,而娜英似乎也不在意她越界。
将整理好的衣物拿进娜英房里,打开衣柜,衣杆上挂着各色时装。娜英一个月内很少会穿上重复的衣服,和她恰好相反;削肩流畅的剪裁是娜英于设计时独具的特色,和其人性格几乎相同,她只要看着眼前这些衣物,很容易就联想到娜英,几乎可以看见娜英穿上后是什么样子。
拨弄衣服时额角贴上了襟口,绣于其上的金线竟有着滚烫的温度,将她的脸烫得红了。正胡乱想着,电话铃声忽然大作,她连忙出去接了电话。
对方的响应却让她怔然良久。
「贤子小姐,好久不见。」
对方目光扫过眼前的座位,没有起身仅微微点头,贤子犹疑了数秒径自拉开椅子坐下。
她和郑小姐严格说来不算熟识,仅知道她是娜英的好友,在灵堂和医院前见过几次,但她并不讶异郑小姐会有娜英英国住家的电话,只是不明白为何对方要求和她见面。
「看来妳对这里的路很熟了,不用麻烦娜英也知道。」对方看着她,一阵轻笑。「我想贤子小姐应该没把我们见面的事告诉娜英,虽然已经听贤弼说过娜英最近都准时回家吃饭。但是请贤子小姐放心,今天中午娜英会和贤弼一起用餐,相信娜英也跟妳说过了吧。」
贤子是听明白了,郑小姐是拿着量尺圈选属地,将她划出命为「娜英」的圈子外。抿住下唇,她不知要做何反驳。
郑小姐将身子往后倾,俯视般的看着她,有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娜英、贤弼和我,我们从大学时代就是好朋友,娜英是所有同学眼中公认最聪明的,却没想到她一毕业后马上结婚,嫁给了韩尚振。在韩尚振为了教授资格埋首写论文时,是娜英撑起了整个韩家;后来韩尚振失踪,也是娜英一边照顾婆婆、小叔和敏珠,一边努力工作维持家计;好不容易等到那个人回来了,结果……结果韩尚振竟然够胆子自顾自的搬去天堂,又把娜英抛下。妳说娜英的命怎么这么苦?为什么她一辈子为别人付出,幸福从来不肯停留在她身边多一些日子?」
「从她大学毕业时我就这么觉得,娜英嫁给韩尚振太傻了。可是我现在发现娜英不只傻,根本就是疯了,怎么会把贤子小姐妳一起带来英国?」
「贤子小姐应该知道这件事吧?贤弼一直很喜欢娜英,如果当初没找到韩尚振的话,说不定贤弼会和娜英结婚。」似乎是想到什么,忽然听见对方语调重重一沉。「但是现在,妳看娜英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娜英竟然在英国,照顾和她丈夫一起生活七年的女人、教养丈夫和另一个女人所生的孩子,她还要放弃自己的幸福到什么时候?」
贤子总算知道对方今天的目的。「圣淑小姐的意思是……因为我的关系阻碍了娜英?」
「娜英?」重复这样亲近的称呼,圣淑脸上的讶异一闪而过。「虽然我说的话很不好听,可是我希望贤子小姐不要跟着娜英一起发疯。娜英现在在做的一切只是在报复,让贤子小姐待在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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