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轻轻一咬,勾得三魂七魄去了大半,喑哑着说:“第一个梦,你初次见我,就把我给睡了,睡完拍拍屁股走人,害得我满世界地找你;第二个梦,你大老远地跑来找我离婚,结果咱俩又和好了...”
他说得心猿意马,俯身攫住她的唇,重重地吻着她,气息渐渐急促。萧姝偏偏不依他,咬了他一口,按住他的头,恨恨地说:“你倒是做了美梦!可你总是想杀了我,要取我的命,还对我放各种狠话,哼!”
她抬起小下巴,别过了脸,不肯拿正眼看他。
“好姝姝,我错了...”傅致钧也不为自己辩解,捉着她的小手,朝自己脸上甩了一耳光。
清脆的“啪”地一声,萧姝被他吓了一跳,立刻抚着他侧脸的巴掌印,柔声问他疼不疼,他亲了亲她的指尖,挑眉一笑:“现在气消了没?”
萧姝默了下,指尖沿着他冷冽的眉骨,逶迤向下,最后止于他坚挺的下颌,亲昵地点了点头。
“你醒来那天,为什么哭了?”他迟疑着问。
是他在梦里做的那些事,害她委屈难过,所以她才哭得那么伤心吗?
萧姝一愣,过了会儿,才郑重地说:“大抵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傅致钧,你等了我三年,可我为了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少年!”
她的眼睛很亮,异常的亮,神色专注地看着他,似乎要把他镌刻在自己心底,生生世世不忘他的样子。
“你再说一遍,”傅致钧语气急切,顿了下,愣头青似的补了句,“我要录音。”
“我都在你身边了,还录什么音?”萧姝贴着他耳朵,吐气芬芳如兰。
抬头时,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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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萧姝痊愈出院,两人补办了盛大的婚礼,萧姝正式成了傅太太。婚礼之后,一家三口没有搬进傅家大宅,而是单独住在外头。
南园路三十二号故居里的那几株红豆,也被移到这栋依山傍海的别墅。
傅致钧虽然推了许多应酬,但工作依然格外繁忙,念姝乖巧懂事,又有保姆看护,萧姝只管在家陪女儿玩耍,为傅致钧准备晚餐,深居简出的,日子过得悠悠然。
没过多久,剧本戏约如雪花般飞了过来。虽在娱乐圈销声匿迹三年,可冲着她之前的成就和名气,以及现在傅太太的名头,大把的电影电视剧等着她。
萧姝以念姝还小的由头,将那些片约统统都给拒了。傅致钧看在眼里,心想这人一直颇有事业心,难免有几分诧异,两人温存之际,他细细吻着她脸上汗珠,低声问:“真不想拍戏了?还是那些阵容制作不满意?”
都是国内的大ip,她既然看不上,便去走国际化路线好了,反正他手上也不缺资源,好几个跨国合作的项目都在洽谈中。
萧姝却摇了摇头,娇喘吁吁地说:“不想再做演员了,我想做导演。”
女演员的黄金期实在宝贵,再过几年若想演电视剧女主,她可能会被人骂装嫩,与其等到那一天,不如趁早做打算。
她目光迷离,一头乌黑长发铺散肩头,四肢紧紧地缠绕着他,在他身下绽放之时,宛如艳冶至极的妖孽。
“好。”他沙哑着应她,再也忍耐不住,彻底爆发了出来。
这个男人,实在是体谅她到了极点。自从她说想做导演后,在床上他不仅从不弄到里头,在事业上也尽全力帮着她,甚至在她去导演班进修时,也全程陪同着她。
摄影,剪辑,导演,一步一步,全是他陪伴她踏过的征程。
两年后,萧姝导演的第一部文艺片《萨尔茨堡的树枝》横空出世,不仅拿了国际最知名的金榄奖,还票房一路飘红,成为当年最卖座的电影。
年度导演表彰大会上,萧姝素颜乌发,长裙飘飘,一双美眸华光流盼,她立在舞台中央,深情地凝望台下的男人,唇角含笑:“十二岁时,我看了人生中第一部露天电影,十八岁时,我背井离乡,成了一名北漂,二十一岁时,我拿到第一个电影新人奖,二十五时,我拿遍国内所有的电影女主角奖,二十八岁时,我从头出发,进入导演行列,今年我已经三十岁了。”
顿了下,她笑容又深刻几分,“今天我能站在这里,离不开一个人的帮助。他不仅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伯乐,他一直欣赏着我,鼓励着我,陪我走过人生每一段重要的征程,哪怕在我昏迷的那三年,也从没有过放弃我的念头。”
“能成为傅先生的妻子,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萧姝缓缓说道。
台下静了一瞬,片刻后掌声如雷鸣般响起。
傅致钧那张淡漠脸孔,蓦地眉眼舒展,唇角扬起一丝不羁的笑,他起身,给了朝自己奔来的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萧姝伏在他的肩头,胸口微微起伏着,片刻后她枕的那处,热泪濡湿了一片。
她有过许多亢奋喜悦的时刻,但唯有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清冽的气息,她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宁。
她是如此如此的挚爱他。
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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