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手机里面快捷键“[我改成了快餐店的订餐号码,现在我几乎天天都用。
垃圾桶里的餐盒都被堆得溢出来了。
看到这些,我才惊觉,原来有些变化是不经意间产生的。
看来,我真的需要出现透透气。
我几乎是怀著松一口气的心情接受纪平的邀请的。
现在是七月间,全国上下几乎一样热。
b城的空气比s城更差一些,从飞机里一出来,就觉得热浪袭人。
纪平专程到飞场来接我,不过,我们还来不及寒暄就被他的助理簇拥著,塞到了车子里。
还是怕狗仔队吧。
我苦笑,跟纪平相交往,我也要小心狗仔了。
“坐飞机辛苦了吧?”纪平递给我一瓶水。
我笑了笑,道:“还好。”
“晚上我替你洗尘,在酒楼定了餐。这会,先回我那去,休息一会,这样安排行不行?”
“好像很复杂。”我笑道,“你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忙,不用刻意替我洗什麽尘。一两个小时的飞机,本来也没什麽好累的。”
“你不要管那麽多,你来b城的任务就是玩好吃好,而我的任务就是让你玩好吃好。”
我觉得心头一热,以我们的交情,说太多的客套话,反而让人觉得不自在。
我明白纪平的心意,於是没有再跟他客气。
笑了笑,沈默起来。
纪平的别墅在郊外,不过,他平常都是住在市中心的公寓里头。
以纪平的话来说,别墅是用来渡假的,要在平时,要工作还是住在交通便利点的地方好。
不过说是公寓,却也是一般公寓无法比拟的。
三十八楼的高层公寓,窗口开得有半边墙那麽大,打开窗帘,透过玻璃可以俯看到几乎半个b城。
我站在窗子面前,有一种眩晕的临空感。
这个城市是个金字塔型的世界,下面是芸芸众生,而我所站的地方,无疑属於金字塔的上端。
我跟纪平的差距,这一刻被突显得十分明显。
我一辈子蛰居在象牙塔里面,忙碌了半生,心安理得而且自在惬意的过著所谓中产阶级似的生活。
但是纪平当时居然会愿意去s城,跟我挤那个几房几厅的小房子,分享我不过[的床铺。
到底什麽样的生活才算美满?
或许,雾里看花,总觉得别人的,才是好的。
我也曾以为自己的生活不错,如果,不是谢晓从我的生命中走失,我也不会有这麽多的感慨吧。
纪平倒了两杯酒,来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杯,问道:“在想什麽?”
我笑了笑,摇摇头。
纪平在地上坐了下来,示意我一块坐。
我们坐靠著玻璃墙,碰了一下杯子“!”
“!”
浅浅的呷著酒,我们这会话都没什麽话。
纪平轻轻摇动著酒杯,欣赏著。
“如果我两年不出作品,你说会怎麽样?”纪平突然道。
“啊?”我回过神来。
纪平笑了笑,道:“这个圈子真的很浮躁,一个演员,半年不露面,人家就会忘了他。导演还好一点,时效有两年,两年没有新作,基本上,就算出局了。”
我没有说话,我不懂娱乐圈,也没有发言权。
“但是好的东西,哪是赶时间赶得出来的。真正好的作品,没有时间的沈淀,g本说成不了艺术品。”纪平苦笑了一下,道,“人人都说我追求艺术,不走商业路线。
但是现在混到这个地步,投资人拿著钱来找我,都是要讲回报的。如果我真不赚钱,又怎麽能撑这麽久?”
人在江湖,总是身不由己的,不管谁都一样。
我心里面也觉得凄凉,但是依旧无话。
“洛庄。”纪平的情绪有点儿激动,但是他突然又压制下来,恢复到惯有的态度。
笑了笑,仿佛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也笑笑,道:“孔夫子说,四十而不惑。惑不惑我是不知道啦。但是我们这帮人,中年危机好像倒一个不少的都遭遇了。”
“呵。”纪平也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你还别说,莫小文甩掉谢博,我一想到谢博那颓废的模样,就接连好几个晚上都笑著醒来。”
我失笑,摇摇头道:“为什麽我总觉得你对谢博有种瑜亮情结?”
纪平一愣,又是笑笑,也不反驳。
沈默了一会,他道:“你呢?洛庄,你真的那麽喜欢小孩子麽?”
我也愣了愣。
我知道他说的小孩子是指谢晓,不过,我该说什麽呢?
像我在谢博面前一样,继续自我剖析一番?
这好像不必要,纪平也不是谢博。
“喜欢就去追回来吧。”纪平道,“都这把年纪了,碰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不容易。”
我苦笑:“你也说了,都这把年纪了。”
纪平怔了怔,过了一会,叹道:“洛庄,你还是太善良了。”
我也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就考虑一下我吧。”纪平打趣道,“我的大门还是向你闯开的。”
我扑哧一笑,呼了一口气,道:“你还别说,我真有可能到b城来。”
“嗯?”纪平来了兴趣。
“不是说伤心之地最好离开麽?”我也开著玩笑。
“你舍得吗?”纪平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
我也笑了笑,站起来,对著外面道:“舍不舍得,又有什麽重要?我们总是舍不得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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