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念平立刻扑上前抱住她轻泣道, “奴婢这几天都快吓得没魂了。”
莫名其妙的进宫,又探不到宫里的情况,直到徐萧年带了消息回来,她们忐忑的心才稍放松。
陈满芝被她撞得微微后退,抱着她,笑道:“都多大了,还这样。”
她的语气,满满都是笑意,在这一刻她才觉得,她们几人在心里是占了如何的份量。
“府里可还好?”她推开念平问。
“娘子安心,暂无大事发生。”念平表情微凝,“不过有些事还得娘子回府亲自过问。”
陈满芝点头,回望身后的飞檐翘角,只觉得心中一阵压抑。
“娘子,请上车吧。”车夫上前对二人道。
陈满芝看向念平身后,看到车夫有些惊讶,“大叔,你回来了?”
她记得车夫,是第一次去姜府赶车的车夫,现在他的额上,还留有当初被摔伤的痕迹。
车夫笑道:“是葛妈妈让人去了庄子把小的叫回来。”
陈满芝点头,“回来就好。”
“娘子快上车吧。”车夫搬了马凳对二人道。
念平扶着陈满芝上了马车,车夫一声喊,马车缓缓驶离宫门,行有一刻钟,陈满芝隔着帘幕对外道:“一会先去宣武候府。”
念平闻言有些吃惊,“娘子怎么不先回府?葛妈妈还有周妈妈都着急着要见您。”
“我有些事。”陈满芝微笑道,“不会耽搁太久。”
想到徐萧年这几日对陈府也颇为照应,念平不再作声,车夫缰绳一勒,架着车宣武候方向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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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国公府举荐入宫之人对太后行不轨被斩腰,而后信国公被扣的两消息传到候府时已是两天后。
跨院里屋,宽敞通亮。
“孙儿早说过他有疑。”徐萧年慢道,“我们查先帝的脉案,随后脉案消失,此次信国公突然被禁,与他都脱不了干系。”
“而且他年二十有六,是元武十三年沈代禾亲自带入宫,现在跟李吉十五年前记录脉案上的那个孩子同等年纪,从打探军务,到偷密函,再到脉案被撕,我有理由怀疑,他就是蒋景航。”
他把自己的猜想,全盘托出。
徐侯爷看着自己的孙子,道:“蒋景航是蒋家的后人毋庸置疑,可你并没有证据证明陶一明就是蒋景航,单凭李吉十五年前的脉案记录想要证明他是,太过于苍白。”
徐萧年蹙眉,前太子被废一案连坐无辜甚多,陶一明又是沈太后的亲信,而祖父与英国公的感情笃定,如果陶一明真的是蒋景航,祖父应该不想废太子和先帝一事跟他有关。
“您且再看钱庄一案,进展如此顺利,我总觉得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这个人,说不定就是他。”他缓道。
徐候爷起身,绕着案桌踱步,“按理这么说,他跟你们同路,那为何他还会故意使伎让你们上次行动暴露。”
“他利用沈太后进宫,若是我们真对太后不利,那么将直接影响到他的部署。”
徐候爷沉默,对于蒋氏还有后人一事,他是欣喜的,可他不知道,为何当初这个孩子没有来找宣武府,是不是跟他不在族谱一事有关。
徐萧年看着他沉默,有些不忍,可是如果废太子和先帝的事真的出自陶一明之手,那么他的罪更为滔天。
“天意弄人啊。”徐侯爷悠悠长叹,这一声叹,倍感苍老。
“祖父,有些事都不在你我的掌控之中,您不必介怀。”徐萧年劝慰,“景隆帝四岁,他入宫五年又如此受宠信,且不说先帝之死,就怀疑他在作乱皇室血脉这一条信息,他的罪都不轻。”
思及此处,他就想到今日出宫的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此事会不会把她牵扯进去,她这个时候应该出宫了吧?
半响,徐侯爷开口,“若是有可能……”
“祖父。”徐萧年起身,“若废太子之事,先帝之死都跟他有关,他必须罪有应得,赤禹一战,不足以成为他殃及无辜的理由。”
“尽力而为吧。”徐侯爷开口,他从屉格中取出有些泛黄的一叠信件,抚了半响,“存了这些年,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十几年了……”
他的声音缓慢,听起来有些凝重。
徐萧年也是才知道,他手中的这些信件,是沈家与胡国的来往通信,只是这些信件里面的内容,不足以直接证明沈家是有通敌叛国。
徐侯爷将信件搁在桌子上,继续道:“信国公被扣,沈太后避朝不见,但朝臣中不乏他的门生,必须要给他重重一击方能致命。”
顿了顿,他再道,“现在我们手里的这些证据已经足够了。”
“祖父您是打算凑本上朝?”徐萧年问。
徐侯爷点头,“不过在此前,李吉和林葛弋两案,必须浮面,废太子和先帝二人之事本就有疑,如今先帝驾崩,只有将事情闹大,蒋家的案子才能名正言顺提出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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