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来了,沈长释心里不舒服,花了钟留好些钱。
最后套中的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全都送给了姜青诉,三人凑玩了热闹回客栈的时候姜青诉刚好看见匆匆忙忙往客栈方向跑的张老汉,于是留了个心眼,让那两人将东西带回楼上,自己跟着张老汉身后瞧瞧他来做什么的。
张老汉虽然到了客栈,却没从正门进去,客栈后院有个侧门通小巷,小巷里没灯,到了晚间就更暗,那里一般都是客栈进菜的地方。
姜青诉跟着张老汉到了小巷后往里走,忽而觉得一股凉气袭来,空气中酸臭的味道渐浓,于是停下没再靠前了。她现在对长风客栈的后院非常排斥,只要稍微一靠近,闻到了那味道便想起令人不适的内容,若不小心又被吸了阴气什么的,难道要再跑到单邪的房间让他给自己治?
那人下午知道她去后院黑屋时眉头皱得跟她欠了钱没还似的,别提多难看了。
张老汉在巷子中的小门前咳嗽了三声,丢了个东西进去,没一会儿又咳嗽了两声,于是便这么等着,没一会儿门里面便传来了长风客栈老板娘的声音:“可是张生?”
“是!何夫人,是我!”张老汉一听立刻点头,里面的人将门打开,探头出来左右看了两眼没瞧见什么人又问:“你怎么这么晚了来侧门找我?可是那长生碗出了事?”
“没有,碗没事儿,只是我一直压在碗底的纸不见了,想让何夫人帮忙再写一张。”张老汉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为难,脸上带着羞赧的笑。
“你原不是这么粗心大意的人,一张纸藏了三年也没说丢,偏偏这个时候丢了。”老板娘对张老汉道:“我客栈最近也不太平,来了一对奇怪的夫妻,整天什么事儿也不干,就在县里头转转走走,还不爱凑在一起,我觉着这两个人来历不浅,你若碰见,千万别与他们搭话。”
姜青诉伸手摸了摸鼻子,知道老板娘这说的是自己与单邪了。
张老汉道:“你说的可是喜欢穿白衣,领子高高的夫人?”
“正是,她找你了?”老板娘有些警惕。
张老汉道:“说过两句话,她说想买碗。”
“当真?!可有出价?”
“那倒没有,就像是随口一提,我说不卖,她也就没再追问了。”张老汉干笑了两声:“何夫人,这长生碗本是你借我救命用的,我晓得等我儿子寿命凑够之日,这碗我还得还给你,怎么会随便卖出去呢?你对我有恩,这些年又照顾我父子俩,我来世为你当牛做马也成,万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儿的。”
老板娘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且等着,我再给你写。”
说完,小门关上,没多久老板娘又将门开了,一张纸递给了张老汉道:“这回可要收好了。”
“晓得了!”张老汉将纸小心翼翼地攥在手心。
老板娘又问:“之孝最近可有服下寿命?”
“日子攒了不少,他都不收。”张老汉道。
老板娘微微一笑:“这事儿急不来,本就是你我骗他的,他还是个孩子,哪儿会信这等鬼怪之说?他若不用,你也不必逼他,正如我一开始说的那般,等攒够了再让他服下反而方便些。”
“好,好!”张老汉说完,便勾着背从小巷子里离开了。
姜青诉没有跟上去,瞧见这一出,她算是知道这长生碗是从哪儿来的了,如果一开始长生碗便是老板娘的东西,如何她丈夫何瑄才会死?还是说,长生碗本就不是她所有,是她丈夫死了之后才得到的?
如此宝贝,怎么会轻易借给张老汉使用?
张老汉老实,当这何王氏真的是菩萨心肠,可姜青诉亲眼见过她将人肉视若无物,与通灵犬缠绵,要让她借出能续命的东西,万不可能。
从巷子里出来,姜青诉又回到了客栈房内,刚好上楼的时候老板娘也从后院出来,两人对上视线,老板娘对姜青诉微微一笑,姜青诉颔首,继续上楼。
走到楼梯口她没回自己房间,而是直接去了单邪屋子,转身关门时还瞧见老板娘在楼下盯着自己。
沈长释与钟留都在单邪的房中,三人见她进来了,便问:“白大人方才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
姜青诉道:“有趣倒是不有趣,不过我却发现了一件事,长生碗是长风客栈老板娘的东西,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钟留一顿:“不应该啊!如若是她的东西,她如何当初不用来救自己病重的丈夫,反而在丈夫死后送给张老汉救他儿子?难道她是故意让丈夫死,就为了得到这家客栈?”
沈长释砸了砸嘴道:“你下午没听无常大人说吗?那女人半夜还得与那狗行鱼水之欢呢,狗都不放过,如何舍得放过人?”
姜青诉伸手拨弄了一下头发,抬眸朝单邪看过去:“单大人怎么看?”
单邪道:“这不是你的事吗?明日午时才是最后期限,如何现在就来问我?”
姜青诉一愣,朝沈长释瞥过去:“单大人这是吃错药了?”
沈长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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