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可没说你和陛下有什么。”华阴撑着下巴道。
“你这是……不打自招?”
婵衣脸蛋一红,道:“没有!”
她想起那日晚上,他靠近自己时,那股好闻的檀香味儿。
“好了,华阴你别逗婵衣了。”南乡及时出来解围。说话间,她其实也在暗暗打量婵衣。
说实话,自己贵为公主,在宫中却没有这位孟家二娘子来的肆意受宠。孟太后的亲侄女,就足以让她在宫中无人敢欺负。更何况,自己的亲皇兄,大梁尊会无比的天子,待她的态度也很是不一般,甚至比对自己的亲妹妹都好。
自然,这不是说皇兄待她不好。父皇在世时,就有两三个年轻时被送去蛮夷之地和亲的姑母,她们过的日子甚苦。到了自己这辈公主,前年羌人使者前来求亲,却被皇兄力排众议给拒了。
皇兄是个好皇帝,孟家二娘子也真是有福气,能得皇兄的另眼相待。
和南乡公主有同样想法的,在崇文馆里有很多。但更多的,却是在观望看戏。
婵衣虽然没有将她们避暑的话放在心底,但却留意到了田假。两个月的田假就算不能全部呆在家里,那也可以想办法磨个大半个月的。思及,她一下学便立即收拾了布兜,和华阴卢婉等人告辞后,又让南乡先离开。
等人离开后,她提着自己的小布兜慢悠悠的往宣政殿晃去。
面子再重要,也不抵回家的重要,婵衣寻思半下午后,还是准备去见萧泽。
远远地,守在门口的孙铭瞧见人影,就迎了上去,笑着问:“小娘子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婵衣道:“我有事来寻陛下,劳烦孙公公为我通报一声可好?”
孙铭有些为难道:“陛下和几位大人正在商议要事,怕是一时半刻结束不了,小娘子要不先等等?”
“啊?陛下这几日还很忙吗?”婵衣踮着脚看看门口,回头问到。
搁旁人如此问,孙铭定然是不会回答的。原因无他,窥视陛下行踪起居可是大罪。然而,他知晓自家陛下待小娘子的特殊性,便没有半点隐瞒道:“这几日陛下为着国库的账正烦恼着,每日都要召见好几位户部官员,一群人整日拿着算盘就在陛下面前拨着,现在还剩下一大半呢!户部最近是有的忙了。”
婵衣没想到孙铭给她说那么多,一时语塞:“……这”
“这话奴才也就对您这般说,旁人是不会的。”孙铭看出她的迟疑,解释到。
婵衣点点头,不好继续这个话题,只好道:“既然陛下在忙,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不下不忙了我再来。”
反正,离放田假还有一个月呢!
“您有什么事情,不妨给奴才说一声,等陛下忙结束了,代为通传一声。”
婵衣捏捏自己腰间的荷包,说:“是件小事情,随时都可以,还是不打扰陛下了,我还是先回宣徽殿了。”
孙铭见此也不勉强,只是记下婵衣来了一趟,一会儿陛下忙结束了,去禀告给陛下。
宣政殿内,一群户部官员正抹着汗,手指飞快的拨动算盘,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两本册子,他们眼睛紧紧盯着书,每隔一会儿便飞快的翻起一页。
大殿里明明搁着冰盆,可他们背上还是出了一层厚厚的汗。原因是,正上方坐着一位面色冷冷的皇帝陛下。
年轻的大理寺少卿陆川大人,就坐在萧泽下手边,手里拿着两个册子,正蹙着眉头来回做对比。
这两份册子,一份是新清点东西之后的册子,一份是国库进出账的册子。显然,两份册子对不上。
“银两少了百万,粮食五十万石,珍宝名贵器具等物少了有数万件。”陆川沉着脸禀报。
“放肆!”萧泽在案桌上重重一拍。
下方坐着的官员们,具是抖了一抖。
“查出有问题的账本,大多是天元年间的,一些东西是被几位王府公主府借走,一些是勋贵领俸禄时多取的,还有的便是没有记录在册。”
萧泽目光一寒,语气冷冷道:“再去找些人手来,尽快算完账。还有,让大理寺给朕好好彻查!”
“是。”陆川弯着腰,拱手行礼。
当日,陛下在宣政殿发威了的消息,在长安官员中间便传开了。
无论是勋贵人家还是宗室,都有些慌了。他们借东西不还,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很多时候先帝都知道,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至于那些银两和粮食,说多也不多,每家均摊下去也没多少。大家都是看到你弄点没被发现,那我也去弄一点,就这样国库少了百万两白银和粮食。
谁知道,新帝会想不开,去彻查此事啊!
等那些留在宣政殿查账的官员离开后,陆川又回来了。
“查的怎么样?”萧泽已经平静下来,面色淡淡,全然不似动怒了的样子。
“不大顺利,冀北探子带回来的账册不全,加上冯季慎让人做账做的很好,很难查出问题来,要不是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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