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出这一残忍的事实。
“太医院没有人能救,这天底下总会有人能救。”婵衣抿着唇。
“哎……”孟朗摸摸她的脑袋,想要安抚她,却半响才道:“我已经给你二兄去了信,他不日将会赶回来。”
孟黎在外游学已逾三年,也该到了回长安的时候,原本婵衣想着一家子终于可以团聚,却不想在这个时候,陈氏的身体出了毛病。
“说不定,你二兄会带回来好消息。”孟朗这话,其实只是安慰安慰婵衣,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希望如此……”婵衣喃喃道。
“大公子!”就在这时,外面的门被敲响,时风站在外面禀报到:“大公子,孟大人和舞阳郡主来了,正在门口说是要来探夫人的病。”
孟朗闻言眉头蹙起,对着门外道:“你让他们先等着,我马上就来……”
“不用了大兄,我今日便亲自去会会他们。”婵衣忽然站了起来,将陈氏喝完的鸡汤碗重重的搁在桌子上,绷着脸就往外走去。
“婵衣,你不要冲动!”孟朗连忙道。
“大兄放心,若不是舞阳做的,那我自然也不会冤枉她。”婵衣打开门时,回头说了一句便大步走了出去。
孟朗担心婵衣冲动,让舞阳郡主抓住把柄,便唤来刘妈妈守着陈氏,自己赶去了门口。
还未到门口,便听到婵衣冷声说着:“二位究竟是上门探病,还是来看我阿娘何时死?”
她嗤笑着继续:“恐怕要让两位失望了,我阿娘身体还好。一定会比二位活的更久,二位不用担心。”
孟扶风一听,大怒道:“你这逆女,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哪里有女儿像你这样诅咒自己的父母亲的?果真是在西山待野了,有辱我孟家门风!”
婵衣侧身而立,看也不看他们,不咸不淡道:“若孟家门风便是停妻另娶,带着娇妻上门来探望发妻是不是还活着,那我可真是不敢恭维。”
“逆女!逆女!”孟扶风气的手发抖,指着她就想要找东西教训婵衣。
“夫君,不可啊!”舞阳连忙拦住孟扶风,劝到:“婵衣年纪尚幼,又逢母亲重病将危,一时间缓不过来性情大变,言语间有些不敬,也是能理解的。”
“再说,本就是妾身对不起姐姐。”她低着头,愧疚到。
孟扶风见了于心不忍,连忙握住舞阳的手说:“错都在我,欠陈氏的我会亲自还回去。”
“夫君……”
“你们真让人作呕。”婵衣看着他们眼神嘲弄,忽然道。
“我阿娘病重,而你们在这里炫耀你们夫妻的伉俪情深?我的容忍只有限度的。”婵衣面上冷漠,仿佛是在看一堆小丑。
“婵衣,都是我的错……”舞阳郡主似乎吓了一跳,连忙松开孟扶风的手,擦擦眼角的泪水,一脸愧疚。
“做什么戏?你再不走,我可就真圆了你的心愿,去太后娘娘和陛下那里求一道旨意,让我阿娘回孟府养病,你日夜近身伺候可好?”
“你怕是不知道,沈玉楼是如何下的诏狱。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凑到舞阳耳边低声道。
“是你!”舞阳瞪大眼睛看着已经抽身离开的婵衣,满脸不可置信。一直以来她和父王姐姐都以为,玉楼的事情是孟朗走运恰好被陛下知道了此事,才彻查玉楼的。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有这贱丫头的手笔……
“沈玉楼是咎由自取,背后主使者便是你。今年三月,在宫中的刺杀也是你。”婵衣陈述到。
“不要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不过是还没有细细与你算账罢了。如果让我知道,我阿娘的病和你有关,我定不会放过你。”最后,她一字一句道。
“对了,你怕是不知晓。陛下已经想太后娘娘提了要纳我为妃一事。”她轻描淡写到。
“纳妃?”舞阳心中一慌,勉强稳住心神道:“什么时候的事,我居然不知晓,还要恭喜你了。”
“还有你阿娘的事情怎么会与我有关,玩笑不是这般开的。”她没有想到,今日原本就是来气气陈氏那个老女人的,却碰上了这个难缠的死丫头。还得知了,她即将入宫为妃的消息。
不行,绝不能让孟婵衣入宫!
“郡主,你怎么了?”舞阳郡主回神,便见孟扶风正扶着自己,一脸担忧的问到。
她心里一暖,稳住身子摇摇头道:“妾身无事,只不过是有些伤心罢了。二娘子对妾身误会颇深,妾身实在是受不住。”
孟扶风听了,连忙扭头呵斥:“逆女,还不向你母亲认错!看看你,把她气成什么样了?”
婵衣不语,只不过看着两人目露讥讽。
“夫君,不要怪二娘子,她也是护母心切罢了。既然二娘子不愿意让我们进去,那我们还是回去吧!”舞阳叫住孟扶风。
“可你专门来看陈氏的……”孟扶风迟疑。
“你们爱留在门口那你们便留在这里,恕我不奉陪了。”婵衣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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