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快步走到周毓面前,带着些许的疑惑:“怎么了,周先生。”
“蹲下。”周毓没有多做解释。
“哎?”但是尽管满心的疑惑,但夏瞳还是习惯听周毓的话,顺从的蹲了下来。
而后就感觉脖子上一凉,有个像是坠子一样的东西,没入了她的颈间。
把那条坠子拉了起来,看着那个水滴型,造型简单的琥珀,眼中染上了淡淡的讶异,以及浓浓的惊喜。
夏瞳一向喜欢琥珀和翡翠、玉石等制成的饰品,但她是决计不愿意接受周毓太过昂贵的礼物的。
但面前的琥珀只是最平常的金珀,个头也不大,唯一特别的,大概就是在这小小琥珀中,还有两片纤细的绿芽,和一只大约只有米粒大小的黑蚂蚁。
虫珀比金珀更贵一点,但价格也还在夏瞳能接受的范围内,于是她也就笑着接受了。
把玩着这块小小的琥珀,真是越看越喜欢,不过……
“周先生怎么突然想送我礼物了,我生日还有好久才到呢。”
周毓淡淡一笑,只道:“算是订金。”
“订金?”
没回答她的疑惑,只是那专注的,似乎还带了几丝火热的视线,烧得她脸颊发热,手足无措。
欣赏了一会儿她害羞的样子,周毓也不再难为她了。
“时间差不多了,去做饭吧。”
“哦,好的。”夏瞳简直如蒙大赦,话音刚落就急忙跑向厨房。
周毓却是看着夏瞳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摩挲着指腹,眼瞳深深。
这次……就留下来吧!
不要走了。
留在他的身边,直到……他生命的蜡烛熄灭。
视线瞟向下身被深蓝色毛毯盖住的双腿,仿佛要透过遮盖的布料,看到那已经萎缩到极点的肌肉,眼中闪过一丝自厌。
如果……他还是健康的。
复又自嘲,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如果。
而周毓不知道的是,身在厨房中的,背影看似忙碌欢快的夏瞳,她脸上深深的落寞。
周先生的心思,她知不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
纵使她在感情中再迟钝,和周先生相处这么些年,也多少能了解到一些,更何况对于周毓的事,她向来敏感。
但是——
抚上右脸上的伤痕,那条从眉骨到下巴,由她自己划出来的深深的伤疤,即使做脸部修复手术,也无法恢复原样的深,可见她当初对自己有多么的狠。
她当初白皙细嫩的皮肤,也在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风吹日晒中变得粗糙、暗淡,那当初被人赞誉的所谓通身的古典气质,也早已消散殆尽了。
她怎么配得上那么好的周先生呢?
周先生应该有更好的,一个美丽而温柔的妻子。
但再怎么开解自己,还是……心有不甘。
一顿晚饭,就这样在各有心事,且都不想让对方知道的情况下吃完了。
饭后,趁夕阳还没落下,夏瞳推周先生出去逛逛。
路过大剧院门口的时候,看到立在剧院门口的那张巨大的海报,微微晃了晃神。
海报上的女舞者穿着洁白的芭蕾舞裙,脚尖高高踮起,修长的天鹅颈微扬,脸上的表情恬静安宁,说不出的美好。
周毓很快注意到了夏瞳的不对劲,视线也慢慢移到了那副海报上,他知道夏瞳当初也是跳芭蕾舞的,当初也问过她想不想继续跳舞,但她拒绝了。
看夏瞳脸上复杂的表情,他道:“我当初说过的话,一直有效。”
当初?
夏瞳记起来了,周毓说的是送她去国外深造的事情,但当初她既然拒绝了,现在又怎么可能改变主意呢。
只是看到这幅海报,勾起了往事,有些怅然罢了。
“导师和祖母说的是对的,我在芭蕾上是没有天分的,芭蕾舞这条路上,越到后来,天赋就显得越为重要,天赋不够的人,终究要被远远的甩在后面。”
所以能在自己最巅峰的时候,戛然而止,也是好的。
而且当初退出芭蕾舞圈之前,她就因为频频的伤病复发,本来就坚持不了多久了。
但周毓显然是不赞同夏瞳的观点的,淡淡反驳:“你并不是没有天赋的,有时候喜欢和热情,就已经是最大的天赋了。”
不是每个人,都是因为爱才跳舞的。
听到周毓的话,夏瞳的心情一时间有些激荡,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眼中有微微的复杂。
良久,她道:“也许您是对的,但以前……从没有人这样告诉我。”
祖母只会不停的鞭策她努力再努力,导师知道她付出的汗水,却只是叹息,可惜她的天赋配不上她的努力。
从没有人对她说,爱和热情,也是一种天赋。
“谢谢您,我好像……可以放下了。”心里从未有过的轻松,抬眸间,瞥见了前方不远处的那家源记饼店,她记得周先生喜欢吃这家店的玫瑰豆沙馅儿的酥饼,“我去买几个酥饼,周先生您等我一会儿。”
“买鲜肉馅儿的。”
“哎?”她记得周先生明明喜欢玫瑰豆沙馅儿的啊。
“听我的,去吧。”
“哦,好的。”虽然不知道周先生什么时候改了胃口,但夏瞳还是听话的去了。
周毓摇头失笑,真是呆,她不是喜欢吃鲜肉馅儿的吗?每次路过源记却总是给他买玫瑰豆沙馅儿的,一点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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